女佣专业的目光落在千芊羽身上,一丝不苟的扬起手,指出方向。千芊羽凝神微笑示意,在与南宫铭默契的对视后,方才跟着女佣离开。
转角处,她千疮百孔的背影,南宫铭火辣的目光终于消散。
她没有做出停留,还是跟在女佣的身后。
相比较刑罗烈霸道的明目张胆,南宫铭的面具下,又是怎样的一张脸。
看不到的才是最恐怖的进化。
她开始期待了……
会客厅内。
白色毛茸茸的地板,踏上去会有一种轻飘飘然的感觉。独家定制的吊灯在白日光的折射下璀璨耀眼,偶尔出来的微风,让吊灯垂钓的钻石“叮啷”作响。
每一块沙发的分解线上都置放着最新一天的报纸。黑的发亮的水晶桌上,早已摆放了会客用的茶点,糕点。
像是老朋友之间闲聊家常话的口气一般,刑罗烈倚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放着,目光如一摊秋水,毫无波澜。
“说!找我有什么事?”不温不热的话,没有丝毫情绪。直觉,虽然已经告诉了他,南宫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他还是无法不多此一问。
越有趣的,越有兴趣。
南宫铭是国际巨星,每天都被千万狗仔跟拍,难得单独出来,单独出来一次,那就是有天大的事。
时间是争分夺秒的。
南宫铭的心思明显不再这里,但出于对刑罗烈的尊重,依旧对他对答如流,直截了当,骨子里透出大气:“烈,我可不是来找你的。”他汇聚的目光无一刻不四处张往,转悠。
刑罗烈拿着报纸的手一紧,高大的身躯轻颤,邪魅妖孽的眼神相聚,看向南宫铭,声音冷的令人不寒而栗:“那你可以走了。”干脆利落的逐客令,不带一丝杂碎。
坐在刑罗烈对面气焰嚣张的男人,如果不是认识了多年的南宫铭,否则在他的一声令下就早已被城堡的暗卫射成了马蜂窝。
南宫铭纤长的双腿叠加着,并没有因为刑罗烈的逐客令而改变什么,以他对刑罗烈的了解,他会说的话早就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他是少数敢违背刑罗烈意愿的人之一……
不是他们不对着干,而是他们根本没必要对着干。
南宫铭整个人惯性的仰在沙发,毫不掩饰的酝酿着某些所谓想入非非的算计:“烈,别这样嘛!为了一个女人赶我走,我会很伤心的。”
刑罗烈做事一向没有任何理由,但却难得的多问:“告诉我,你想干什么?”莫非真的是为了那个女人?
千芊羽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不过是比那些长得美的女人更好看一点罢了。
南宫铭无视刑罗烈的冷漠,他道:“当然是专程来找小野猫的。”
小野猫?千芊羽?他之前听南宫铭称那个女人为小野猫就已经很不爽。
猫?她是豹吧!咬起人来比狼还凶残。
刑罗烈的声音更加低沉,阴冷:“你以为她会跟你走?”是笃定得回答,南宫铭很少有如此的自信:“她不得不跟我走。”
“……”
没有什么理由……是不得不。
会客厅内突然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画风发展的有点奇怪,两个比丹青还美的男人,齐聚在会客厅内,虽是争锋相对,却感觉不到他们互相之间的敌意;也只有多年的老朋友才能做到如此!
三层楼上,千芊羽把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尽收眼底。这样的一个似敌若友的环境,让她回想起了那时候刑罗烈和白蓝君携手共进的画面。
南宫铭?白蓝君?性格,样貌,身形,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频频被她联想成一个人,是她错了,还是对了。
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她怀疑,揣测……没有真相。
……
时间才过去十分钟有余!
鹰的视线,狼的悟性!
听到千芊羽碎碎的下楼脚步声,两个男人几乎同时朝她看去,由之又闪过诧异……诧异的是她洗漱的速度,太快了,一个女人基本的妆容,她都没化,却给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感。
千芊羽对自己的天生丽质和素颜登场有着莫名的自信。
标准的瓜子脸,肤色保养的极好,脸颊上淡淡的晕红,粉色薄唇,小巧挺立的鼻子,无人比拟的气质美。衬托的她无妆似有妆!量身定做的白色衬衫,黑色萧条的黑色西裤,为她巧妙的增添了女强人的味道。
只是用清水擦拭了脸庞,就擦拭掉了一夜的疲劳。
她幽蓝色的眸子,不算太大,却炯炯有神明亮清澈,比海的颜色,更美。
一颦一笑皆散发着强大的基因。
自带光芒,无懈可击。
虽然没有化妆,却没给人带来不妥。
只能不由的暗暗赞叹,女人的自然美,无可比拟。
随着下了楼梯,千芊羽在向两人微微一笑示意后坐在了第三张无人的沙发上。
刚才,女佣带她到了城堡的化妆间时,着实吓了她一跳。整个化妆间比一般的平民房还要大出几倍,里面设备齐全。
应有尽有。
其中的化妆师,造型师就有好几个是上过电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刑罗烈在城堡里养了一个后宫团。
由此看来,他平时对女人还是不错的。
只是,对她,比较例外!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信念,千芊羽坐下后,只想坐等刑罗烈先开口。不过,稳重心不强的南宫铭总是那个先开口的人:“小野猫,你不化妆就这么漂亮了,化了妆可怎么办哟!”似乎有满满的期待,南宫铭眼底闪过容易捕捉的精光。
千芊羽脸色变了变,睫毛下垂收敛,直直的看向南宫铭,完全出于被夸奖后道谢的礼貌,淡淡回敬道:“南先生,你过奖了。”
“小野猫,你太见外了,叫我南宫,或铭就行。”南宫铭笑着说道。
过分的热情,更让人怀疑,千芊羽抿唇,果然,和南宫铭还是要划清界限的好。旋即,她对南宫铭以示微笑后,看向了毫无热情感的刑罗烈:“刑先生,你昨天提议的事,希望你能仔细斟酌……。”——结婚的事,她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却因为一个“信”字,而必须服从,只有商量的余地,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