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开枪的同时,施进宾也开枪了,倾刻间几十颗子弹向对方呼啸而去,那几个缅甸佬尚未反应过来,就中枪纷纷倒地了。
无法判断墓道那头还有没有敌人,安全起见,我和陈蕾、邹文章在原地等着,施进宾独自端着枪上前查看。
只见施进宾走到那几个缅甸佬跟前,扫了几眼便继续向前行进,小心翼翼的身影不多时消失在墓道的那头。
我们在这个墓道口安心的等着,但是等了十几分钟,也没听到那头的施进宾喊话,不知道那货搞什么鬼。
“山炮,土匪这么久也不叫我们过去,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陈蕾有点担心地对我说道。
说实话,此时的我也有点担心,便抬声叫了几声“土匪”,那头没回应,我就彻底不淡定了,当即从藏身处出来,端着枪向墓道那头走去,陈蕾和邹文章紧随我后。
往前走了三四十米的样子,我们到达了一个墓室,不知怎么回事,刚刚从身后这个墓道口出来时,我脑袋没来由的晕了一下,瞬间脑袋又清醒过来了。
我甩了甩脑袋,也没把刚刚头莫名发晕没当回事,当下用头上的矿灯四下一扫,这个墓室的大小和形状同刚才那个墓室几乎一模一样,不见施进宾的踪影,我又抬声喊了几句,只有空洞的回音没有施进宾的回应。
此时的我不由来火,土匪这货跑哪里去了,他娘的等下找到他非踹他两脚不可。
这个墓室和刚才那个一样,除了我们身后这个进来的外,仅是左边墙壁上显出一个墓道口,我招呼上陈蕾和邹文章,进入了左墙的墓道口,往前走了三四十米,又到了一个墓室,大小形状和刚才那两个一样,仍旧不见施进宾的踪影。
我带着陈蕾和邹文章,进入了此墓室左墙壁上的墓道口,继续向前寻找施进宾。
这段墓道也是三四十米的样子,走过这段墓道,又是一个墓室,不见施进宾的踪影。
我十分纳闷,土匪那货跑哪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娘的跟老子玩捉迷藏?
“这些墓道和墓室有点古怪。”邹文章突然冒出一句。
“怎么古怪了?”我迷糊的看着邹文章。
“估计是个迷魂阵。”邹文章猜测着说道。
“啊?”我和陈蕾皆是吃了一惊。
“目前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咱们在此作个记号。”邹文章说着,抬指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向我和陈蕾招呼了一声,当先进入了左侧那个墓道口。
我和陈蕾跟着他进入,往前走了三四十米,再次进入一个墓室,邹文章往墓道口一侧的墙壁上看了一眼,老脸凝重地道:“没错,这是个迷魂阵。”
我和陈蕾走过去一看,卧草,那墙壁上果然画着一个圆圈,我看得出,是邹文章在前一个墓室中画的。
“这可怎么办呀?”陈蕾俏脸儿略有惊慌地看着我。
我对这种诡异的迷魂阵一窍不通,束手无策,向邹文章问道:“老邹,你有破解之法吗?”
“通常来说,迷魂阵都是通过错综复杂的结构来扰乱被困之人的方向感,而这个迷魂阵只有一条路径,这看似简单,实则极为玄奥,老夫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玄奥又高明的阵法,想要将之破解,很难。”邹文章老脸上的凝重之色,又变深了一分。
我眉头大皱,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出不去了?
此刻的我也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伙缅甸佬在骂谁,无疑是骂这个迷魂阵了。
陈蕾已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过来了,很要强的说道:“我就不信这个破迷魂阵能困得住本小姐,跟我来。”说完,对着左边墙壁上那个墓道口走了进去。
我和邹文章对视一眼,没有吭声,邹文章先跟着陈蕾进入了墓道,我拔出腰间一把军匕,在墙壁上那个圆圈旁边画了一个叉,然后也进入了左侧那个墓道。
我们三人走过这个三十多米长的墓道,又到了一个墓室,陈蕾用手电往墓道口边上的墙壁一照,咦了一声道:“这里怎么多了一个叉?”
“是我刚才画上去的啊。”我唉叹一声。
刚才画这个叉时,我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期望邹文章所说的迷魂阵是搞错了,此刻看到这墙上又有圆圈又有叉,我是彻底郁闷了,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陈蕾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我画的那个叉旁边,又画了一个圆圈,哼声道:“跟我走,往回走!”说完雷厉地对着原路走去。
我和邹文章跟着她原路返回,回来了上一个墓室,陈蕾用手电往墙上一照,不由娇躯一颤,那上面一个圆圈一个叉,当中一个圆圈,正是她刚才画的。
“咱们接着走。”陈蕾怒哼一声,想要进入左侧墙壁的那个墓道口。
“陈家侄女,不用走了,这样瞎走出不去的。”邹文章突然说道。
陈蕾娇躯又颤抖了一下,在我头上矿灯的照耀下,可以看到她眼眶都泛红了,漆黑的美眸里,闪现出泪花。
毕竟是女孩子,心理比较脆弱,一想到出不去要困死在这里了,难免承受不住。
“陈蕾,别担心,咱肯定能想到办法出去的。”我急忙安慰了一句。
陈蕾没有吭声,我拿出烟,递了一支给邹文章,说道:“老邹,你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出去。”
邹文章接过烟,也没有吭声,就地坐了下来,点上火边抽烟边思索着。
我和陈蕾也坐了下来,我也点上一支烟抽着,心中期盼邹文章能想出脱困的办法。
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沉闷。
这样的沉闷气氛持续了好几分钟,突然被陈蕾的惊叫声打破:“啊,老鼠,老鼠,好大的老鼠!”
只见左边墙壁的那个墓道口,爬出了一只老鼠,这老鼠个头十分大,跟一只野兔似的,一身黄褐色的毛,身后一条比拇指还粗的尾巴。
这畜生似乎不怕人,蹲在那里,抬起一颗比拳头还大的鼠头,鼠目里闪着贼兮兮的冷光打量着我们。
此刻陈蕾已经站起来了,这妹仔很怕老鼠,吓得躲到我身后去了。
“别怕,我毙了他。”我站了起来,安慰陈蕾一句,然后端枪瞄准这只老鼠扣下了板机,嗒嗒嗒,一串子弹射了过去。
没想到这畜生反应极快,在我扣动扳机时,就往边上一跳,所以子弹全打空了,跟着这畜生怒嘶一声,跳跃而起,凌空向我扑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