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不到三十米,前头的施进宾咦了一声,顿住脚步,说道:“到十字路口了。”
我们加快脚步走上前去,果然,左右两边都出现了对称的墓道口,和我们站着的这个墓道,形成标准的十字路口。
“该走哪个墓道了?”陈蕾犯难地问道。
我们便商量起来,没商量几句,施进宾大手一挥,说道:“别商量了,跟着匪爷大步向前走。”说完便径直向前走去,我们三人跟着往前走。
走了五十米的样子,施进宾又停下来了,说道:“这里又一个墓室。”
我们走过去,用电光扫了一圈,见这个墓室也有上千平米,到处都是木头和木板,无疑又是奴工们睡觉的地方。
我们没有停留,进入了左墙壁上的一个墓道口。
接下来的行进过程中,我们又看到一个工具室和一个奴工们睡觉的地方,但是一个人和鬼邪尸煞也没看到,不知道那帮东西跑哪里去了。
施进宾囔着要继续前进继续寻找,不过我不想走了,因为此时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我向另三人招呼了一声,便就地坐了下来。
陈蕾三人也坐了下来,我从登山包里拿出一盒饼干,边吃着边掏出手机查看时间,结果没电死机了。
“陈蕾,看看几点了。”我嚼着饼干,向边上的陈蕾说道。
陈蕾抬起手腕上的江诗丹顿,看了一眼,惊讶地叫道:“啊,快8点了。”
妹的,原来这么晚了,难怪这么饿。
我扫了一眼四周,此处刚好是奴工们睡的地方,很宽敞的大墓室,便对另三人说道:“咱填饱肚子,今晚就睡在这里,明天再去找财宝了。”
其他三人点头同意,众人都拿出了饼干,大吃起来。
吃饱后,抽了一根烟,然后我和施进宾开始清理场地。
地上的木头和木板朽化得几乎一碰就断,我们用脚掌把这些朽木扫开,不多时清理出了一块七八平米的干净场地。
我们有四顶单人折叠式小帐篷,不过睡在这里自然是无需帐篷了,我们把四张单人睡垫并排在一起。
此时大家还没睡意,吃饱了精神头也足,就坐在睡垫上闲扯。
“老邹,你的法术是跟谁学的?”我抽了口烟,向坐在隔着一睡垫的邹文章问道。
“跟我父亲。”邹文章回答道。
“你父亲也是道士?”我抖眉继续问道。
邹文章点头嗯了一声,说道:“我家祖祖辈辈都是道士,我也搞不清楚是从哪一代开始的,总之,我那位老祖宗是张三丰的师弟,和张三丰一起在武当山开创了玄武教。”
闻言,我和陈蕾、施进宾,三人皆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啊,邹文章的老祖宗竟是张三丰的师弟。
邹文章抽了口烟,捋着山羊胡子,说道:“赫赫有名的张三丰生于元末明初,是武当山的开山鼻祖,能上通天庭下通地狱,法力无边,更让人为之乐道的是张三丰的武功……”
“我知道,张三丰最厉害的武功是太极拳,不是有一部叫太极张三丰的电影吗,可好看了。”陈蕾表情丰富的插嘴说道。
“不,他最厉害的武功不是太极拳,而是天罡诀,除了太极拳和天罡诀之外,张三丰还会太极剑,真武七杀阵,纯阳无极功,震山掌。”邹文章顿了顿,说道,“而我那位老祖宗的法力和武功,与张三丰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卧草,邹老头,你家那位老祖宗,也太TM牛逼了。”施进宾惊叹道。
邹文章没有理会施进宾,抽了口烟,说道:“我那位老祖宗名叫邹德灵,他和张三丰一起在武当山创立了玄武教。
师兄为大,教主一职由张三丰担任,邹德灵当了副教主。
张三丰掌管教里的所有事务,副教主成了个闲职,邹德灵便经常下山游玩。
一次云游到江南,邹德灵遇见一绝色女子,便娶其为妻。
那女子,便是我的老祖奶奶,两人育有二子一女。
我老祖奶奶太漂亮,邹德灵舍弃不下,不愿意回武当山了,在当地帮人捉鬼驱邪,养活家人。”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听完后,我感慨了一句,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陈蕾。
陈蕾斜了我一眼,鄙视地嘀咕道:“你也不算英雄,被一只鬼吓得牙齿打颤。”
汗,这妹仔啊,又提这事了,那是历史好不。
我郁闷地抽了口烟,向邹文章问道:“你的武功和法术,就是传承你老祖宗的吗?”
“是啊,我武功是内家功法,名叫天罡诀,我目前还没炼到家,若是炼到炉火纯青时,我一拳能把铁板打一个窟窿。”邹文章举起一只老拳挥了一下,牛逼哄哄的说道。
此时,我真想叫邹文章把武功和道法传给自己,但考虑到现在跟这老头的交情还不是很深,叫他教他也肯定不愿意,所以便没有开口。
等和这老头交情深了,再叫他教更靠谱。
又闲扯了一会儿,我们便关灯睡觉了。
这一夜没有出现异常情况,第二天早上六点,施进宾叫囔着把我们吵醒了,这货在部队里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到了这个点,他就睡不着了。
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古墓中,视野昏暗,我们再次把手电筒打开,拿出饼干吃了一顿早餐,然后整理好装备,继续搜寻财宝。
此时,我们所处的这个墓室,共有三个墓道口,我们对面墙壁上一个,左右两边各一个。
对面那个是昨晚进来的,现在自然不走回头路,我们选择走左边的墓道,一行人走了进去,这个墓道也是向下倾斜,很长,恐怕有两百米。
我们从这个墓道下来,又到了一个墓室,此墓室正方形,不大,仅十平米左右,仅左侧墙壁一个墓道口,别无选择,只能进唯一的那个墓道口了。
我们走到墓道口刚要进入,就见墓道那头有亮光晃动,无疑是有人。
我们急忙关掉电光,迅速隐蔽到墓道口两边,很快墓道那头响起了脚步声,他们的交谈声也可以听清了,叽叽呱呱全是缅甸话,而且几乎全是骂人的话。
缅甸语alodmar发音“啊喏哒玛”,我能懂其意,翻译成中文就是“他马的”,这是我来缅甸的前两天,在网上查过的,错不了。
老朱是咱们华夏人,小日本也好,鬼佬也好,缅甸佬也好,敢进咱们华夏人的皇陵墓收刮财宝,TM的就得让他们吃枪子。
我心里愤恨地想着,把自动步枪探了出去,扣下了板机,嗒嗒嗒……紧密的枪声,在墓道中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