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为我行针不久,我没能忍住昏了过去,虽然在睡梦中我的意识却是半清醒状态,我知道有人再给我喂药,我一次次忍不住将药吐出去,最后随性是有人在灌药,我感觉到药在一滴滴的渗入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不再那么难受,我心下明白他们把我救活了,我安心的睡了下去
等我醒来不只是那日的后的第几天,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青衣女子正在给我擦额头,她看到我高兴的喊道:“师兄,无谓公子醒了”
没过会儿江羚就跑了过来,手就要伸向我额头,我硬是让自己别过脸,他的手落了空,江羚对青衣女子说道:“真的是好了,总算是不负师傅所托”
我虽然醒来却还是不能走动,青衣女子跟蓝衣女子照顾我喝药喝粥,大夫没有来看我看样子我真的已经好了就只差养身子了
大半月后,我觉得我好的差不多了,也开始能自己走动。跟江羚他们辞行,经过大半个月相处我已经知道青衣女子叫姑妮,蓝衣女子叫香依,二人都是神剑山庄的弟子
待香依给我送饭,我就提出离开,香依忙把江羚、姑妮喊了过来,原本以为他们是准备来给我送行,没想到江羚的话让我十分意外。江羚竟提出要与我同行
我立即回道:“我知悉神剑山庄行事为善,却实在不敢请三位专门来护我”
江羚:“实不相瞒,我等来相助公子也是奉家师之命,此前都是暗中相互,既然已经正面相遇那就一同赶路,直到公子达到目的为止”
我有点奇怪,神剑山庄庄主为何要派弟子来护我,难道是我父母相托,我父母若是知情我在遥南之地,为何没来抓我回去,他们已经支持我找林子札记了吗?不管什么原因现在神剑山庄的确派人来保护我了,我这也探究不明白。后想到江羚说的后半段话,有点生气的说道:“你们跟踪我?”
香依道:“我们也是为了不打扰公子办事,所以才暗中相互”
我转念一想,却是就算跟踪我也是出于好意,我问他们:“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保护我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
姑妮道:“我们接到师命就一直来追赶公子,没想到公子脚力不慢,且我们在路途遇到些事情有限阻碍,到了信宜县才追到,有另外一拨人已经将公子救出来了,从那儿开始我们就暗中跟随公子,公子离开LY县后有两个人一直想趁机偷走公子的包袱,公子没察觉是因为我们将他们赶走了,没想到他们一直不放弃途中交手很多次,直到公子受伤当天才知道那二人是孝鬓派来把茶叶偷回去的,孝鬓初次见到公子听闻是要找寻札记就觉得公子是贪技之人就让管家给赠送给您的茶叶里放了毒药,公子帮助孝鬓解决家中烦恼,管家不知道孝鬓大人已经改变心意在公子临行时把有毒的茶叶赠送了给公子,后来孝鬓得知后派人来偷走茶包,却被我们以为是盗窃之人阻拦,所以公子这次中毒我们也有责任,要不是我们阻拦毒茶早就被他们拿走,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我听到后,笑了笑对他们说:“这也是我自己找的事情,非拿这茶叶当做礼骗吕大鸢,你们也是为了保护我,况且我的命也是你们救回来的”我想起信宜县被凤思恒困在铁笼里到在这LY县中毒,寻找札记一路危险重重,我虽有点防身之术,但有的时候的确需要帮手。想来要是父母相托,定是会有想报
江羚的一句话断了我的思路,说:“师傅交代我们的任务我们是一定要完成的”
我看到了一眼江羚,想到与江羚想遇并不愉快,且一路行来毕竟男女有别不便,我道:“我觉得有香依姑娘、姑妮姑娘保护我就可以了,江少侠作为神剑山庄的首徒有的事情是忙就不麻烦江少侠了”
江羚:“那可不行,你恶毒的行径我又不是没见识过,虽然是我师傅拍香依、姑妮保护,可我一走谁知道你会不会对他们起歹心,虽然她们功夫在你之上,却太过单纯容易上当”
我听明白了江羚的意思,想到自己现在是男儿装扮,只要求两个女子相伴却是像个好色之徒,再则江羚作为神剑山庄的首徒功夫肯定是最了得的,虽然对我有意见但有师命定会护我周全的,想到此我只能打消赶走江羚的念头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忙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香依跟过来问我:“公子,要是要自己走吗?”
我摇头,说:“不是,我的闪雪灵还在LY县的客栈马厩里拴着呢”
香依:“公子,放心。我们一路跟来看出公子甚是喜爱那白马,将公子从吕氏姐妹那救出后江师兄就去把白马牵了回来,那白马傲的很,谁都碰不得,却又不肯待在一处,只能每日江师兄牵着它去周围走了半个时辰再回来”
我听到江羚照顾了闪雪灵,很是感激,却没有压下脸面感谢他。回到位置坐下发呆,我发呆反应过来,看到香依、姑妮都有点尴尬,想到在外而言我是与他们不怎么相熟的男子她们的反应我自然理解。我就看着天色已近黄昏就假意要休息赶他们回自己的房间去,香依、姑妮走了,我看江羚还站在那里,刚要在下逐客令。没想到他将雪绢递到了我面前,对我说:“这个帕子也是你的吧,上面似是沾到了你的血迹,原本想让香依洗了给你,香依说这帕子料子不错不知能否直接洗污,所以就这样还给你了”
我情绪有点波动,慢慢的拿过雪绢,我展开它雪颜花心上沾了两滴血迹,让雪颜花反而显得更加的娇艳,辛亏香依是谨慎之人,这雪绢只能由雪崖的雪水才能洗净,我却不打算洗掉了。我与理成亲之日,我定要让他看看这雪颜花上的血迹,让他知道我为他做过的事情,这样他会更加的爱护我。
等我反应过来,江羚已经离开房间了。虽然江羚表面冷酷,心里却是很善良。
我将雪绢好好收好,游连将雪绢送我的行为我已经确定了之前的猜测,游连对我有思慕之情,无论他是谁我都不可能接受他的思慕,我早已是注定嫁到关堂家的人,已不配再去接受另外的情感,我此生的良配只能是关堂理!
我打开包袱里的名录,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昆山县,要找的人是林子大师的第十一徒弟账炎鬓,账炎鬓学的是偷医之术。偷得是歹抿的医术,他用医术救治了先辈恩人之子珠蠢袖,珠蠢袖自小呆傻,被医治后如常人,但本性不善,得知同窗凰慵恋慕账炎鬓,竟骗账炎鬓喝下迷醉之物,凰慵得逞,账炎鬓无奈下嫁给凰慵。账炎鬓偷的是歹抿的医术,而歹抿在不知自己失去医术之事就去医治富贵之子升为皿,原本病患不大,却被歹抿治成了傻子,歹抿被富贵告到官府,歹抿被罚监禁三年,赔偿升家六百金。歹抿出狱后自然,听闻账炎鬓表兄成勺岭是贪财之人,就收买之,和歹抿串通绑架了凰慵,凰慵虽然用卑劣手段得到了账炎鬓,账炎鬓念及夫妻之情,说出了偷医之术的破解之法。全县的人都知道账炎鬓偷了歹抿的医术,最终账炎鬓被判入狱十年,而半年后夫君将休书送到了官牢,另娶他人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