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意外吕大鸢竟然想见我,不管有没有札记她对我个小辈都不会在意,为什么肯见我?虽然有疑虑既然说了札记在她那里我都要去看看。
我原本以为要去往别的地方去找吕大鸢,没想到庞美芬、吕大鸯将我请了进去,原本以为精致到很小的屋子在一副画后面有文章,他们掀开画,扭动了旁边的灯饰,墙壁出现了一道门,她们带着我走了进去,没想到与小屋竟是二般世界。奢华之难想象,是我自生下来见过最奢华之地方,我掩饰住自己的惊叹,跟随着庞美芬、大鸯的脚步,一转二转的我就被带到了一个温泉,我刚到不远处就听到欢声笑语,我仔细一看与大鸯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在温泉里与两名俊颜男子嬉戏,那女子比起大鸯看着更加年轻风华,再走近她穿着十分裸露,竟与两名男子调笑不羁,我生平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开放的场景,脸一下子就红了上来,羞的不好意思再去抬头看
庞美芬对着温泉中的女子喊道:“大鸢,还有小孩子在这呢”
我听到有人上来的声音,说着:“哟,这小孩子张的怪俊,可惜是个姑娘”
我掩饰着情绪,抬头看吕大鸢已经穿好衣服,温泉里的两个男子也已不再,我松了口气,行礼道:“晚辈见过吕师叔”
吕大鸢嫣然一笑:“头一回见人叫我吕师叔,不知的还以为我是个公子,别说我要是个公子就娶了你”
庞美芬:“你就别拿我打趣,我还要与前院照顾生意去呢”说完,就摇摆的走了
吕大鸢看着我说道:“还是叫我吕姐姐吧,说实话我也没大你几岁。”
我看了她一眼,她保养较好,看着如二十三四的女子,与我虽然还有些距离,毕竟现在情况我只能顺着她,喊道:“吕姐姐”
她甚是满意,说着话就走到了亭子里,她让我也跟着坐下。有两个丫鬟端过来几盘点心放下,大鸯也给倒了茶叶,我端起来喝下,还是我献给她的茶叶。
吕大鸢看着我把茶喝下,问我:“你舅父的腿疾可好了”
我顿了一下,孝鬓有腿疾?我想了想遇到孝鬓时没发现孝鬓的腿有什么毛病啊,再说根据传言林子大师的徒儿之间很少来往,就算有过交集也不多,吕大鸢怎么可能能记得孝鬓有没有腿疾,难道她怀疑我的身份在试探我?
我回道:“舅父近年安康不曾听闻有腿疾,我年纪尚小,要是几年前舅父有过腿疾想是治好了”
吕大鸢边喝茶边道:“你这小姑娘倒是聪明伶俐,长得也讨喜”
我忙说道:“吕姐姐,这次舅父是让我来跟吕姐姐来借林子札记一阅的”
吕大鸢道:“你舅父若还是记得应该明白,跟我吕大鸢借东西不难,只要出的起借札记的银钱怎么样都是好说话”
如我所料,吕大鸢是只认银钱的,原本我以为两腚银宝就能解决,可经过看到她的住所我明白了两个银宝她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我原本就知道今天会有些破费所以就把游连还给我的银钱都拿来了,可现在想来是不够的。
我只能硬着头皮将包袱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来都来了,总要看她能不能同意,再多也就这些了。我打开包袱,道:“这是我舅父让我带给吕姐姐的见面礼”
吕大鸢瞥了一眼,就没多停留,看我猜的没错,但我的眼睛被银钱里的一个手帕吸引住了,手帕雪绢而制,上面绣的是我雪崖的雪颜花。我当下有点激动,想拿过来,没想到吕大鸢的手比我快,拿起了雪绢道:“这个帕子倒是难得的好帕子,你舅父的眼光不错。”
我忙道:“吕姐姐,这个是我惯用的帕子,并不是…”
吕大鸢手攥着雪绢玩着,道:“你这些银钱都拿回去,这个帕子我喜欢,就留下了”
我已明白吕大鸢是看中了雪绢,用一个帕子就省掉了银钱倒是值得的买卖。而我不舍的看了几眼雪绢,这雪绢只有遥北才有,雪绢用雪崖生长的雪蚕的丝制作的,在遥北一年也能有这个半匹,这雪绢出现在游连、双珠还给我的包袱里,难道他们也是遥北之人,上面绣的花竟是我最喜欢的雪颜花,难道游连跟双珠知道我是谁,那他们是谁,为什么游连总是戴着金银面具视人,难道怕我认出他吗?
现如今雪绢在吕大鸢的手上,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林子札记。其他的我只能放在一边,答应了吕大鸢的交易,说道:“那林子札记可否现在就让我…带走”说道此处,我感觉到有点眩晕,我忙用手撑住桌子,眼前的吕大鸢也变得模糊,她笑着拿过桌子上的包袱给旁边的大鸯对我说:“你是什么都带不走了,自己献给我的茶可好喝?”
我撑着自己不要合眼,说:“你…给我的茶…下毒”
吕大鸢:“不是我给你下毒,而是你自己喝了自己献给我的毒茶,幸亏我凡是进嘴里的都是要大夫查过才用的,你倒是大胆~难道真的是那孝鬓为了那札记来叫你害我,他可是算错了账了,林子札记师傅根本就没有给我”
我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孝鬓送给我的茶叶有毒,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帮他治好了姜立鹃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想到这心口似涌上来什么,我没忍住一下子吐了出来,是血…我的手沾满了我的血,我撑着自己要站起天旋地转,我的血再次吐了出来,人还没站起我摔在了地上,我的血如泉水般一直涌出
我感觉到有人搀扶我,喊着:“姐姐,这可是好,你答应过我不要她的命的”
另外个声音在说:“大鸯,你可不能心软,我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是没察觉现在倒在这得是我,你是不是盼着呢,到时候我的财产都归你了”
“姐姐你是说什么话,快来个大夫救她啊”
我要死了吗?我还没有再见过父母、兄长还有理一面呢,他们可会知道他们的亲人就这样被人害死了,孝鬓…果真是个伪君子,我…
天一下子黑了,我缩在一个角落里,我站了起来,在下雪,我回到了无谓家,父母、兄长正围着炭火聊天,我一转身就到了关堂家,理正在弹琴,我呆呆的看着理,我笑着对他说:“理,我会找到札记,会把我你治好,我们以后会成亲,我们会一生一世的相守在一起,你知道吗?理~我为了你可以历经千辛万苦,只希望你能好起来。你知道吗?”
理还是再弹琴,他没有听到我说话吗?
雪依然在下,我却感觉到身体炙热无比,我想到了自己吐血倒地的一幕,难道我在做梦吗?我若我已经身亡为何还能有梦境,难道我还活着?大鸢、大鸯找了大夫救我?
我正想到此,我感觉到全身上下疼痛不已,我忍不住喊了出来,一睁眼有个人正给我针灸,还有两名女子正按住我,我剧痛不已挣扎着,给我施针的人呵斥道:“不许动!”
我意识已经恢复,知道他是在救治我,我忍着身体的疼痛让自己不去动,而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我在大夫的身后看到正焦急看着我的身影,在我再三确认后,确定是江羚。神剑山庄的江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