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业走出惜珍的房间,终于安慰惜珍睡下,爵业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拿起书卷又放下,望着那月光,随着月亮目光落在了水上,爵业很是郁闷,之前对惜珍爱理不理已成习惯,原本对惜珍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可自从为了母亲试着接纳惜珍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没想到到此刻竟真的对惜珍有了怜惜之情,爵业想了想,惜珍本就是自己的妹妹,有怜惜之意本就正常,哪有什么奇怪的呢?
在家中闲待数日,发现对“那件事”的执着减轻了,没有那么想知道当年谁害死了阿两,心结好似开始慢慢减淡,兴许随着时间他会把这件事情彻底的忘记呢。
谁说的准呢,时间本就是心结的良药,时间过了,记忆退了,就不存在心结了。
近黄昏,府中突然开始慌乱起来,爵业正奇怪之际,平和匆忙走了过来对爵业说道:“老爷受伤了”
爵业听到此言脑轰隆一声忙跟随平和往外走?
父亲受伤了?受伤了?
自爵业懂事起,父亲就已经身处高位,有权有势,不怒自威,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父亲也会受伤,爵业被自己好笑的想法责怪了自己一下,父亲也是人啊,哪有人会有一辈子平顺的时候。
赶过去,他看到了父亲被担轿抬进来,肩膀上捆着白布显然已经简单处理了伤口,父亲脸色苍白,衣服上沾满了鲜血,他看着母亲,奉尊,云娇,云鸿,惜珍焦急跑过去接父亲下轿,爵业不知道为何突然脑中闪了一道光,他竟透过父亲的衣服发现一颗珠子,如火焰般颜色的珠子。这个火焰让他突然想起来曾经的幼时玩伴闪雪龙,对闪雪龙至今他都不知道是何物种,闪雪龙却是当时他最好的朋友,那般对他好,是那些人……是父亲掩护那些人杀害了闪雪龙,他眼看着网困住了闪雪龙无能为力,去向最讨厌的阿两求救,回来之后再没有见到闪雪龙,虽然他们都说闪雪龙飞走了,可是如今这般年纪的他明白,那只是阿两的谎言,她没有来得及救闪雪龙。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现在被簇拥的自己的父亲,关堂理。
爵业意识到心中对父亲的恨意,立马摇头晃掉这个想法,他怎么可以恨自己的父亲呢。
被搀扶着进入大堂,关堂理不经意看到不远处正在发呆的爵业,他甚是奇怪,他受伤了,难道爵业竟一点也不担心他这个父亲的伤势?他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任由被扶进去,搀扶到了塌上,大夫匆忙过来帮忙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好了,堂中人也不再那么慌乱,还是不见爵业进来看他,伤口还是疼痛,他看着在跟前的奉尊,其实按照性情以及对他这个父亲的敬畏,奉尊才是最适合继承他位置的人选,将家业交到奉尊的手上虽然不能保证能让关堂家更加的强大,能维护好现在的鼎盛也是没有问题的。
爵业自小少言,也不喜欢与自己亲近,这样性子的他将家业交到爵业的手上也很担忧,可是一想到爵业是他与阿两的孩子,他就执着着,当年万般缘由,总是自己辜负阿两多些,他现在能补偿的就是将能给的全都给爵业,这也算是对他母亲的一种补偿。
次日,换完药看着膝下等待的奉尊,奉尊本是不羁的年纪,却很是乖顺,自小都从没有违逆过他的意思,看着奉尊担忧的样子,关堂理也有了愧疚,奉尊的母亲再是不中意的女子也是他的亲子,这家业本打算全都留给爵业,可如今也想也要给自己这个次子该得的。
事上见人心,若是爵业对自己有父子之情也不会过了一夜也不来看自己一眼,回想也奇怪,昨天爵业的样子原本就是来看自己的,是什么事情令他止步,难道是他知道了那件事。不…不会的,爵业出府的次数不多,这事情过了这么久他怎会知道?
爵业一直差遣平和追查事情,平和是他万里挑一的人,其他人根本无法跟踪平和,甚至是打探到他在做的事情。
要是知道爵业的真心,也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虽然他想到的事情很危险,如果爵业通过了自己的考验那就是铁定的继承人,既然将关堂家的前程放到他的身上,这些事情是迟早要面对的
双珠看着关堂理欣慰的看着奉尊,突然留意到在府中的爵业竟到现在也没出现,忙借口离开,去找爵业,现在春意更盛,这个时分了还要丝丝暖意,走到爵业的房间前,窗户大开,看样子爵业已经起身了,走过去敲门,爵业没过半刻就打开门,将双珠请到椅子上坐下,丫鬟随即奉茶。
双珠看向爵业的书案,如此整齐,刚才爵业并没有看书,问道:“想来念儿也该知道你父亲受伤,何故到现在不去看望?”
爵业沉默了一下,说:“父亲身边那么多人伺候,再加上家医照顾,想来不会有事。”
双珠:“虽你父亲保证无事,可再则你是长子,不说其他,奉尊可是殷勤着呢。你可知你父亲不止你一个长子?”
爵业明白母亲双珠的意思,可现如今他真的不想面对父亲,他从不擅长虚情假意,他去了也不知说些什么。
爵业回道:“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能被夺走的那就不属于我。母亲,我知道您用心良苦,有孩儿在,一生也会不会让母亲受苦”
双珠苦笑道:“苦不苦的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你与花儿兄妹能相亲相助,二人都能过上想要的生活就罢。你父亲那儿我也不再言语,一切由你心愿”
爵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