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关外之地黑土地肥沃,那乃是大清朝之龙脉,轻易不允许开垦,可是种上庄家那是连年丰收种啥啥好长。有御林军镇守,长白山那最为重要,野山参那都是明令禁止个人盗挖,那野山参都像大萝卜是的挖到有命下山那就能陡然而富!所以当时山东地界经常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往关外跑。
常常也是有命出去,也是没命回来,即使不被山里狼虫虎豹吃了去,也是遇到军队被砍了头。林四海来到关外靠着嗟来之食暂可勉强活着,食不饱腹,反正一直以来也就是这样,他也就习惯了,哪有甩开腮帮子使劲造的时候啊,当时真是想都不敢想,在关外也是举目无亲,一到冬季寒风刺骨,只能找破庙啊,土洞子啊生堆火往身上盖些干草取暖。他就这样一直北上。这天走着走着饿的已经是眼冒金星浑身没了力气,也是累了,刚要靠着这村头大树坐下歇歇,却看到这村头大树后边不远有个破庙,从外观上看也是破败多年,旧时年间虽然迷信,但在当时的关外也是民不聊生自己吃饱都困难,那还有闲暇去供奉。此时也是天近黄昏,眼瞅着就要天黑,林四海心想今晚住的地方是有找落了,于是起身来到破庙门前,透过两块不完整的破门板子缝隙隐约见到庙里有火光,小风一刮门板子吱嘎吱嘎乱晃,门匾也早就不见了,刚要迈步往里进,提鼻子一闻,嘿,一股子肉味入鼻,这个味道可是林四海多年未闻啊,这就不自主的顺着嘴角淌含拉子(口水),咽了咽快步进了破庙,来到破庙里,只见大堂中没有其他摆设只有在中间屹立着一个残破不像样子的泥塑神像,依稀还能分辨是个娘娘模样,额头中间还有个红点,脚踩一只大乌龟,这两边屹立着童男童女,神像面前一个贡桌,也已是灰尘满满破烂不堪,放着几个残破的香炉和贡碗,屋子不大也就是个三五十平的地方,急着寻找香味来源的林四海顺着香味把目光扫视了一圈,看到在屋子一个角落里有堆火,火上坐着口破砂锅咕嘟咕嘟正炖着东西,香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了。
火堆旁还坐着一个老头也正愣愣的看着这位瘦小虚弱一身破烂爆花棉袄棉裤的脏小子,从头到脚瞅了一会儿,一摆手,一嘴南方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小老弟呀,过来烤烤火暖和暖和吧!”林四海盯着那口冒着热气的砂锅都愣神了,听到老头叫自己过去,哦了一声几大步就到跟前假装伸出手烤火,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这锅东西。到了近前才看清这口小砂锅里炖的是不知道是什么整只鸟肉,还有些红薯块,干菜叶子,这个香啊。老头也不以为然问林四海:“老弟是逃难来关外的?”这声问候才把林四海的眼神叫了回来,才开始打量眼前这位老者,头上戴着个狗皮帽子,一脸的褶皱,虽然显得邋里邋遢胡子拉碴,但是那对小眯缝眼却是格外的亮,那对清水眸子散发着一股寒光仿佛一眼能摄取他看到的人的心思。林四海不敢怠慢抱拳答道:“老先生说的是,我是从山东那边跑关东过来的。”平时大家总说闯关东,但是当时人们他都认为这个闯字它显得太凶险,不吉利。所以把闯关东都说成跑关东,这样显得顺利,所以林四海这样回答老者。
这老头也再没说啥,一指那锅,只说了一句:“遇到就是缘分,一起吧!”这可把林四海乐坏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定了定神看着老头那肯定的眼神,激动地说道:“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也顾不上热烫手都没了感觉,眼里那就只有那锅香喷喷的炖肉,伸手就去拽肉往嘴里放,烫的林四海是直咧嘴哇哇吐着热气,嘴里咀嚼着肉香直导胃肠,老头看着笑了笑说道:“老弟饿坏了吧,别着急,咱爷俩慢慢吃,”说完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泥瓦壶,打开提鼻子一闻是烧酒,从贡桌上拿起破碗擦了擦给林四海倒上了一口,说道:“老弟,喝一口暖暖胃!”说完自己也抿了一小口笑盈盈的拽肉吃,二人就这样一顿吃喝,也没有多余的话,这林四海把最后一口汤都给舔了个干净。
吃完后林四海这才心满意足的靠着贡桌稳当的坐了下来,好久没吃这么饱,还是吃的炖肉,再加上喝了点烧酒,林四海眯着微微熏醉的眼睛抱拳对老者说道:“谢谢大爷,没有您这锅肉,我可能今日就饿死在这不知名的村子了,看您也不像是逃荒避难之人,您这是?”老头笑了笑说道:“呵呵,我是来这边办点事情,今日在这里遇到老弟也是缘分,不必客气,但不知老弟为何落难至此啊?”林四海知道这是遇到恩人了,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者,老者听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道:“唉,年头乱世,机不逢时,老百姓没活路喽!为了一块饼都能出人命,这世道可悲啊!”听到老者这么说林四海也觉得很是无奈,自己也不是成心要人命,实在是对方身体太脆,天下之大这可跑到哪里是个头呢。不觉得黯然神伤。
老者看出了他的心思,突然定定的看着他说道:“老弟我这次来关外要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要想办成还真的有个帮手,老弟如果也没事做,那就跟着我把这件事办成,之后跟我走,管你衣食无忧如何?”林四海自然是为自己前途担忧,在这乱世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反正也是没地方去,不如就跟着老头走,但不知老头是作何买卖,这是让林四海最猜不透的,问道:“不知老大爷来此作何生意?我这皮囊能帮您做些什么?”老头笑了,摸着自己的下巴上那几根凌乱的胡茬看了林四海一会儿,这才跟林四海道出了缘由。
原来啊,这老头也不是什么生意人,而是一位拥有特殊技能的奇人,俗称憋宝相灵。所谓憋宝呢,是指有些人天生异斌,能识出常人不识的宝物,憋宝也属于旧社会外八行,我们当代人极少听说过的一个职业名称,但是它的确流传于民间,南方称为“憋宝“;北方称为“相灵,宝物分为天灵地宝,“天灵地宝“是两种东西,一种是天灵,一种是地宝。
天灵一般都是活物,是些有灵性,有道行的畜生,一般吸收日月山泽之气,在体内慢慢的演变,使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异,从而生“宝“,这种机率比万分之一还要小,可遇而不可求。成了精的蜈蚣身上有“定风珠“,成了气候的狐狸身上有“火云丹“,这些都是世间难得一遇的宝贝,也是无价之宝,称为“上灵“;而相比之下,虽然罕有,但是按照自然规律,一甲子以上才能形成的宝贝可以称得上是“中灵“;至于那些“牛黄“或是“马宝“,虽然也是价值不扉,世间难求,但是从相灵上来看,也只能算为“下灵“。而地宝一般都是死物,不会动的东西,什么金银珠宝,奇花异草,这类的东西也是灵气充沛,独得天地之华。金银珠宝埋在地下,时间一久,就会灵气凝聚成人形,不同的宝贝幻化的人形也不一样,有句口决概括为:金银童子玉娇娘,珍珠小妹,奇器丑郎。能幻化成人形的宝物都称得上是“上宝“,千里难寻,世间少有。而那些奇花异草,虽得日月之精,有起死回生,起死人,肉白骨之能,但是也只能称得上为“中宝“;至于地下埋着的宝贝或是什么珍稀草药,就算是价值万金,也只能称为“下宝“。
南蛮子憋宝在天津流传最为广泛,天津人,大都会心态,将从北边来的外来人口说成是“侉子”,把从南方来天津做生意的,称做是“南蛮子”。南方人吃苦耐劳,好品德,在天津几年打拼,都能积存下些财富,临到离开天津时,就能带走不少钱财。不肯吃苦耐劳的天津人看着眼红,就说南方人把天津的宝物“憋”走了。当然,这只是民间说法。在天下霸唱的作品中就有介绍憋宝相灵的奇人“斗战龙”。
闲话少叙,听了老头这么一说,这林四海听得是啧啧称奇啊,世间居然还有干这行买卖之人,心想有了这本领岂不是吃喝不愁发大财了,想想都高兴啊,立马给老头跪下磕头,愿为老者鞍前马后,定当尽心尽力,感谢老者不嫌弃收留自己。老头点了点头,当夜无话只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