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说的是袁野和欢欢会来帮我,为什么现在是冶炼抱着我走进大门。难道冶炼大爷不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吗?全过程总我都是眼神呆泄,双手扶额。欢欢和袁野呢?甩着两只手,晃来晃去的当大爷。
耳边又响起不久前冶炼弯下腰,在我脸颊边的耳语,“他们两个帮你拿东西,我来抱你走。”然后,然后就真的一路抱着走,从医院的病床上抱下来,一直到冶炼家给我安排的小套房里的床上。中途坐车都没有放下来过。一米八对一米五,我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冶炼的怀里。羞耻的抵抗着身旁欢欢和越野那两个不时传来“噗呲噗呲”的讥笑声!而他冶大爷好像完全当他们不存在一般泰然自若。好想说,拜托,我真的很想再多活五百年,能不带这么玩的好吗?我到现在起码心跳都一百八呀。
“小纯子,出来开饭了!”欢欢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道我最爱的西红柿鸡蛋汤。小心翼翼的放到餐桌上。
“来了!来了!”我赶紧旋转遥控轮椅,驱车来到饭桌前。其余二人早已落座,面对着四菜一汤,无论是色,香,味,都是比照国宴标准。我和欢欢朝夕相处了整整两年,要不是这次受伤,都不知道她有这一手绝对大师级的厨艺。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十指翻飞魔术一般变出一桌子菜的时候,我戏虐的问了句“你会不会做满汉全席?”
结果欢娘娘柳眉轻扬,神情认真的来了一句,“你想吃哪一道?”
“不用了,不用了。”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赶紧手舞足蹈的,
“小纯子,你不用客气。姐已经决定了,在你养病期间,我就好好的,专心的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直到你完全康复为止。”欢欢义愤填膺的挥舞着汤勺表决心。滚烫的汤汁还溅到了我的脸上。
“照顾我?你不用找工作上班了?”我惊讶的瞪大双瞳。
“不找了,你这次解决阿莲的事情,肖夫人为了答谢你,给了你二十万,都在我这里,算成请我照顾你的工资,一个月就收你三万块好了。二十万能顶个半年的样子。剩下两万就当你还给我的房租。”说完,她对我露出了一个无比魅惑,温柔的笑容。然后扭着她的小蛮腰,继续去厨房奋斗去了。
“..................”二........二十万啊!!
我嘴角抽搐,心在滴血。这可是我拿命换来的。分分钟就进了这个魔女的腰包,三万块一个月的保姆,你怎么不去抢啊?我把脸深深的埋进手掌里,无声的抽泣着,大爷的,居然一百块都不留给我。但即使是这样,我仍然敢怒不敢言,就这么被她吃得死死的。偶尔还安慰安慰自己,至少我曾经富有过不是。
看一眼菜式,红薯板栗红烧肉,可乐鸡翅,晶莹砖,松鼠鱼,西红柿鸡蛋汤。在一想到我白森森的二十万大洋。心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我对面那一双急不可耐,玩世不恭的大眼,
“喂!”我对着眼睛的主人大吼。“人家冶炼好歹给我们房子免费住,吃我们的饭菜也算是天经地义。你凭什么每天来白吃白喝啊?”
“什么白吃白喝啊?”小袁野刚开始被我猛然吼得一愣,待他反应过来就立马跳起来叫嚣“欢欢可是每人收了我们五千块的伙食费的。你还好意思说炼哥给你们房子住,还不是照样一分钱都没少。”
“真的?”我脖子一缩,细声吸气小声的向冶炼求证。
冶炼好笑的向我点点头,好家伙,不愧是欢娘娘。果然没有最狠,只有更狠。二十万大洋的事分分钟我就平衡了。难怪不去上班了,哪里有这里的钱好赚了。我们家的欢欢就是脑子好使。
“咦?怎么不吃?是菜不合胃口吗?”欢欢收拾完厨房,优雅的擦拭着玉手款款而出。一点都不像是洗手作羹汤的厨娘,到像是刚做完保养的公主。果然美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幅画啊!
“没有,没有,怎么会?欢欢做的菜最好吃了。但是你不来我们怎么敢动筷子。”袁野狗腿子的答道,虽然说得都是事实,但怎么听都有点阿谀奉承的赶脚。
这一幕就此揭过,谁也没有在欢欢提起,当然,我是不敢提起。价格虽然贵,但味道可是杠杠的。谁都不想既交了钱还没有饭吃。多划不来。再加上,就冶炼和袁野的身家。貌似也不在乎那每个月的区区五千块。
冶炼的家不是什么别墅,而是在K是二环的一个高档小区里,为了安静,他买下了整个楼层。整整八百多个平方,全部打通装修成欧美最流行的开放式家庭装修。一个主卧,三个次卧。全部都有独立的卫浴,阳台,书房,配备一个小小的客厅。本来只有主卧在用。我们要住进来才配置了其他三个卧室的家具。除了袁野的房间是他自己弄得。我跟欢欢的房间都是她亲自去家具店里选的,刷的冶炼卡。原话是“我们又不是住一辈子,等以后走了,这些东西还不是冶炼的。”好吧!这么博大精深的解释人家冶炼也就是微微一笑。而我只能竖起大拇指赞道,“你说的对。”其余的空间就是公用的部分,有满是各种健身器材的健身房,一个大书房,里面满墙的书看的我眼睛都直了,好想问冶炼是不是都看过。一个超大的厨房,现在基本全部属于欢欢的领域。一个大客厅,一个饭厅。还有一个一百来平的游泳池。我的天。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太他爸的奢侈了。
还是一句老掉牙又无比经典的句子,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一晃眼过去了整整三个月,我每天都在吃了睡,睡了吃。安安静静的养伤。几乎没有出过大门一步。手伤和脚上的伤明明是骨骼断裂,但却连复建都没做过它就自己好了。肚子上的疤痕也没有擦过任何药品,现在连个痕迹都看不到。欢欢和袁野每天都陪着冶炼都给我检查伤口,面对这一怪异现象。没有人开口问我为什么。大家都好有默契的把这看成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我们心里都清楚,也都明白。
直到现在,我完全恢复如初。冶炼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纯,我想研究你。”依然是那副黑框眼镜。那深邃得带点幽蓝的眸子,认真,纯净,诚恳。
我完全被蛊惑了,平静,安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