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我陪你青梅竹马征战天下淡饭粗茶四海为家,到头来却求不到你的灯笼高挂嫁衣红霞三千繁华水月镜花。]
那这把琴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算了!太多事了,我也懒得去追究。
就比如现在,旌阳他叫我弹琴一样。
我知道,我的手已经废了,已经不负存在了,可是还是想扶琴,想证明它其实没有废。
算了这只是一片痴心妄想罢了。
余光扫过席内。
细细的看着那些坐在位置上饮酒的人,可不管怎么看,还是看不清,或许这就是当初被毁容时留下的后遗症之一吧。
虽说看不见那些人的具体样貌,可那大体轮廓还是看得见的。
一个个的看过去,猜测他们的性格特点,行为品性。
直到………直到看到那个人,那个刻在骨髓里的人。
萧沐…………
他来了…………
旌阳说的故人就是他吗?
突然间的情愫涌出来,眼角早已湿润而不知道,心里不经有些自嘲。
呵!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如画眉眼了吧,你也不是曾经的白衣少年了吧。
都散了!哦!压根就没在一起过。
“果然,贱人就是矫情!叫了那么久你也不应。”
啪!那旌璃一上来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正好打在那还算完好的一边脸上。
“你………别太过分。”
“你什么你!过什么分!还不快去弹琴!”
“可是……我的手……弹不起了!”我两眼呆呆的看着我的手。
谁知那旌璃竟不领情,一把把我抓起来,推向席上。
嘴里还嘟嚷着些什么?好像再说:“要不是看在皇兄的面上,你早就不保了。”
不保?我倒是希望呐!与其这样的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一了了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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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的闯入,本来很是热闹的宴会,瞬间没了声音。
我知道,我这是被她旌璃算计了。
我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由侍女临时搬来的椅子上。
这种场合,使得我脸上的巴掌印更加的鲜艳耀眼。
躲在暗处里的旌璃暗暗的笑着。
我甚至连福身都没有,便自顾自的坐下。
只不过余光还是忍不住飘向了萧沐坐的那处,只见,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与一丝惊喜???
他似乎捕捉但我的目光,便与我来了一场眼神的触碰。
看着那久违的瞳仁,心里越发越的冷淡,与伤怀。
只不过一瞬间,那几丝别样的情绪就不见了?
只留下,和往常一样的自嘲,与无所谓。
他只不过是痴迷于我的容颜罢了,现在这张脸都没有,他也就连一丝余光都懒得给了吧!
我笑了笑,这一笑更是让席上的人迷得神混跌倒。
我心里冷笑着,也不知道,等会沾下面纱,他们还是否会这样?不会了吧。
于是乎,手中的曲子更加的,凄凉。
给人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我谈的那首曲,是娘亲最喜欢的,记述的是,她与爹爹当年的事。
原本轰轰烈烈的情爱,被我谈的凄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