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哭泣谁人离,谁人自此无可依。]
且经过那件事,现在我的手连拿起茶杯一小会都会酸痛,更别提,弹琴了。
我终究与弹琴无缘了吧!
手扶过脸上。
几道狰狞可怕的伤疤被轻轻抚摸着。
那时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伤疤隐隐作痛。
脸上虽有青丝遮挡住,却还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得清。另一边的脸,虽说看起来要好的多,却还是有疤痕的,虽然没有那么明显。
这便是命吧!
“呵!本王是让你来这饲养战马的,可不是让你来发呆的。”
熟悉且恐怖的声音突然传来。
吓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你怎么来了?”声音里带着颤抖,止不住带了些哀求。
“嗯?难道本王不能来吗?”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音调不经染上了自己没有发现的温柔,眼眸里有着几丝可怕的情愫。
“不……不是……我是……怕我让……你污了眼。”
我垂下眼眸,里面的恨意不着痕迹的掩饰起来。
“嗯,是吗?见证你忠诚的时候到来了,今日有一位很重要的人要到来,你遣随我来。”旌阳的心情似乎很美好,语气里带着欢愉。
云兮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人!”或是平时被他折磨惯了,这会竟会如此的胆战心惊。
“没什么?只是一个故人罢了!”你的故人,当然这句话,旌阳没有说出来。
故人。
故人。
怎么觉得他特别的不怀好意呢?
“怎么你怕了?”
“没………”
好没有底气的回答。
“既然没有,那还不走快点,那么磨蹭耽搁了故人怎么办?”语气里带着惬意,像是一个偷了腥的孩子。
………………………
云兮坐在梳妆镜前,仍由侍女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镜子里的女子很没,眉不涂而黛,唇不点而红,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当然,如果忽略半边脸的话。
替云兮打理头发的是一名年纪较小的侍女。
许是我那脸太过于恐怖,那女孩的手在一个劲的抖。
我闭上眼,即使,她扯痛了我的头发。
终于在那丫头的努力下,头发终于挽好了。
换上了妩媚精致的妆容。
另一边,刻有疤痕的便用红纱遮起。
一身隆重的红衣,套在身上,即使,人变苍老了,即使人变瘦了,可那身上的气势是怎么都掩饰不掉的。
我走出了房间,一出房门,便又一个侍女给我递了一把琴。
我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
这手还能继续扶琴吗?
君令南违。
我任命的拿起里琴,路上那个给我挽头发的侍女,一直絮絮叨叨的跟我讲我需要做的事,或许是,嘴巴不在闲着,那女孩对我的恐怖之情也就随之消失了。
她说,等会,会有一个重要的来宾,我将要作为压轴戏出场,为他们谈一首琴。
这事要认真的完成不准怠慢。
等她说完时,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同时,宴会的歌舞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我即将就要以压轴出场。
坐在凳子上,我轻轻的抚摸着这把琴,这把琴与母亲生前最爱的琴别无一致,只是,母亲生前的那把,早已被母亲亲手丢进火炉里了,根本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