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航不想被困在凌小寒的身体里,可是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的话,他还差点被当成精神有问题,送到精神病院。而真正的凌小寒却被困在张一航的身体里,到现在还是植物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根本无法为张一航证明什么。
张一航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认下这个身份。
在医院待了四个月后,终于可以出院了。张一航偷偷跑到凌小寒的病房,张一航的父母还在那里陪着实际上是凌小寒的“张一航”。张一航不敢进去跟自己的父母道别,因为之前已经因此发生很多矛盾了,而且张一航的父母认为是他害了自己的孩子,又靠家里的权势为自己脱罪,对他没有一点好感。
离开医院后,车子向着凌家的郊区别墅驶去,凌小寒的父母并没有来接他。他的父亲正在国外陪大领导出访,而他的母亲在另一个城市出席慈善活动。
“少爷,你还能记得我吗?”车上的一个接他的年轻女人问,语气里颇有点轻蔑,让张一航觉得很不舒服。
“我不记得了,你给我点提示。”张一航的语气很冷。
“哎呦,少爷撞了人脾气也见涨了”女人怪声怪气的说。
“我要休息,你不要打扰我了”,张一航有点火了。
年轻女人见张一航真的发火,冷冷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了。
凌家别墅很快就到了,别墅的门口居然有两个警卫战士站岗,可见凌家地位之高。在张一航的印象里,只有国家部委和部长以上领导的住处,才能够配备警卫战士。
年轻女人把张一航领到了凌小寒的房间。
张一航一进房间,看到凌乱的电脑桌上摆了三台电脑,整面墙摆满了飞机模型,却没有看到一本书。看来凌小寒是个只爱玩儿的富家纨绔子弟罢了,张一航心里想。
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时候,年轻女人就不停的敲张一航的房门。“少爷,该起床了,病了那么久,你该去上学了。老爷已经打电话催过了。”
张一航很不情愿的到餐厅吃早餐,他的身体恢复的还不是很好。整个餐厅只有他自己。年轻女人在的时候,还有几个佣人给张一航拿早饭,年轻女人一走,这些人都走了。
张一航觉得有点奇怪,但他也不在意。因为从小苦习惯了,有人站在边上伺候,他反而觉得很不舒服。
凌小寒上学的学校离他住的别墅区并不远,但却是个寄宿学校。
张一航被一个年轻的老师领进了教室。
“凌小寒,坐到你的座位去”,老师命令到。
张一航扫了教室一眼,只有最后一排空了一个座位。他走过去,刚要坐下,椅子却被人抽掉了,摔了个四脚朝天。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
“凌小寒你要干什么”,讲台上的老师大吼一声。
张一航刚要解释,老师接着说,“你出去,罚站。”张一航无奈,只好走了出去,心中充满怒火。
“小寒,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温柔的响起,“你以前根本不喝酒的,那天怎么会喝醉了,而且还开车撞了人呢。”
张一航抬头一看,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张一航昨天晚上看过凌小寒的相册,有很多张跟这个姑娘的合影。张一航知道,这个姑娘叫杨可迪,是凌小寒的好朋友。
“可迪,我没事儿了。就是有些记忆还想不起来,不过已经好多了”,张一航说。
杨可迪的眼里溢出泪光,“如果前几天我不出国买东西,跟你一起,你就不会喝多了,还开车”
正在这时,下课铃声响了。教室里出来了一伙人,有个高胖子走了过来,用力拍了一下张一航的头,“哎呦,看来这小子脑子确实摔坏了,居然连屁股底下有没有凳子都不知道了”,话没说完,边上一阵大笑。“说不定真的变成白痴了呢”,边上的一个小个子阴阴的取笑,刚才就是他抽掉了张一航的凳子。
张一航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小个子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揍你”。张一航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他的家乡是有名的武术之乡。张一航虽然读书好,不怎么爱练武。但他的爷爷是当地的武术名家,自创了大成拳,成为一代宗师。因此他也学了一些基本功。而且他有两个哥哥,都有一身好武艺,从小就没有人敢欺负张一航,他那里受过今天这种气。
“怎么着,住了几天医院脾气不小啊,是不是又他妈想挨揍了”旁边的高胖子高声叫着。边上一群男生也在起哄,“揍他、揍他”。张一航抓住小个子的胳膊往背后一摔,想把他摔倒,这招是爷爷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给他的,可以说屡试不爽。可是只把小个子翻到了一侧,根本没摔倒。张一航一愣,原来这是凌小寒的身体,虽然张一航的思想中知道动作该怎么做,但无奈身体无法协调这些动作。就在这时高胖子一拳打了过来,正好打到张一航肩膀上。张一航疼的一皱眉,没有哼一声。
“老师老师,这里有人在打架”,正在张一航要被一群人打的时候,杨可迪把教导处的老师拉了过来。一群男生见老师来了,一哄而散。
教导处老师一看人都走了,也不管这事儿了。
杨可迪还想对老师说什么。
张一航一把拉住她,“算了,可迪”。
“可是?”杨可迪还想说什么。
张一航拉着杨可迪回到了教室。
白天的课很快结束了。张一航来到凌小寒的宿舍。虽然这是所寄宿制学校,但这里的条件和张一航以前读的乡村中学比简直有天壤之别。有淋浴间,电视、电脑也一应俱全。
张一航躺在豪华的双人床上。今天的事情让他很奇怪,凌小寒是凌四清的独子,为什么凌家人对凌小寒的态度这么冷淡,凌小寒在学校里为什么会被人欺负。想了半天,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张一航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