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楼是义安府最气派、最有名的酒楼,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我和啸天刚踏进门,钱掌柜就从柜台上迎了出来:“二位客官,请随我上楼。”他将我们带到楼上一间雅间。
啸天道:“钱掌柜经营有方,生意红火啊!”
钱掌柜掩上门道:“大当家的有所不知,如今菜价上涨,每道菜都赚不了几个钱。虽看上去座无虚席,实则每桌收益甚少。每月除了要给伙计们工钱,还要打点官府那帮老爷,有时还得修葺房屋,真是……”
啸天有几分不悦:“钱掌柜,倘若这高朋满座的香满楼都入不敷出,其他饭馆岂不早就关门了。”
钱掌柜擦了把汗道:“大当家的,大店有大店的难处,不能一概而论。”
啸天有点不耐烦:“钱掌柜,我今日不是来跟你争红利的,你不用跟我诉苦。去把柱子给我叫来。”
钱掌柜如获大赦:“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叫柱子,另外叫人给大当家和夫上备上好的酒菜。”
钱掌柜去了不久,小二送上一桌精致的菜肴。尽管美食当前,啸天却吃得毫无兴致,他不断的给我夹菜,自己却极少动筷子。“怎么了?”我边吃边问。
他道:“这钱掌柜越来越不像话了!当日盘下香满楼请他出山时,我念在他随家父多年,善于经营酒肆,与他言定除却每月他应得的月钱外,酒楼收益的三成给他。后来见香满楼生意甚好,又主动出让一成与他。岂料他不但不感恩,还每每借酒楼收益甚少私吞银两,我一直装作不知情。这一年多来更是过分,他连山寨应得的红利都总是拖欠,在他眼中这香满楼都成了他一个人的了,迟早我要换了他。”
我劝道:“别生气了,等我们回山后再跟兄弟们商议,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接手。”
正说着话,外面隐隐约约传来阵阵马蹄声。不久,听到有人下令:“快!将香满楼包围起来。”
啸天拉开窗户,发现窗户外面是一堵墙,根本看不清楼下的状况。
正在这时,门被咣当一声撞开,闯进一位小二:“大当家的,不好了,楼下被几百名官兵围住了,你和夫人快想办法逃出去。”
啸天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以前没见过你?”
那小二道:“我叫小五,是年前才来的。大当家的,外面全是官兵,你们快想办法走!”
啸天看了我一眼,对那男子道:“快去拿一身小二的衣服给夫人换上,带她从后门混出去。”
男子应声前去,很快拿来一套小二的衣帽。啸天飞速的帮我除下外衣,替我套上小二的衣帽。
楼下有人叫道:“龙啸天,你被我们包围了!乖乖出来受降吧!”
啸天将小二的托盘放到我手上,“快跟小五走!”他道。
我抓着他的衣袖:“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他急道:“快走!我自有办法!”他说完将我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