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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原来,是匹黑马

复读的日子总是清苦些,早上6点开始早读,这在夏天还好,这要是在冬天,又是跟被窝战斗的游戏。

复读,也许格外心情会紧张些,早上五点多宿舍的人都醒了。说起这个宿舍,不得不说,复读班的宿舍是超大的,但也是超简陋的,说白了,每个人除了一张床和天花板上的灯,什么都没有,床自然还是传统的上下铺。奥,对了,走廊里有公共的卫生间。

五点多,都不约而同的起来慌乱收拾了,复读上课第一天怎么着也要有个好的开始。叶子用凉水拍拍脸,抱着个书就跑了,老檀跟着追都来不及。小明,一边追一边还在喊,老板给我来个煎饼。这里的小明,曾经也是二中的,她为什么来三中复读不得而知,但是从此她跟叶子和老檀就同进同出的多了。也许在以前不是很熟悉的朋友,换了一个新环境,总能变得很熟悉彼此的感觉。

来到教室,还好,老头还没来。赶紧摊开书,咿咿呀呀开始哼起来。

没过一会后面那个爱打游戏的小混子也来了,一来,书往那一搁,睡觉。哎,叶子长叹一口气,没准昨晚又一夜游戏未眠啊。还来复读干嘛浪费时间。哼唧哼唧的早读过去了,也许高考的日子除了看书就是永远睡不够的觉,一下课,都是齐刷刷的一片倒,睡觉。叶子也趴在桌上就睡,哪怕是一分钟也一定要争取。

“起来了起来了,才第一天都这样了,这么热的天你们能齐刷刷地睡也是不得了啊”老头略带讥讽语气心平气和地说着。怀里抱着一沓沓厚厚的试卷。从每一列的第一个人开始往下传。妈蛋,还真说话算话又考试。

试卷传到叶子手里,叶子顺着往后传,半天么得反应,听见后面有人说“麻烦你帮拿下”,回头一看,丫的,那混子还在睡觉,试卷盖在他的头上也没反应,叶子顺手给他拨弄一张,然后让其同桌往后传。

“起来了,考试了,考完再睡吧”叶子用笔捣捣他。

他睁开半醒的眼睛,揉揉眼,看了下叶子,拿起试卷前后一翻,拿起笔就开始准备写。叶子惊奇的看着,心想,真的假的,瞬间就能进入答题状态,还是在装X?也就没理会,回过头来就开始做自己的试卷。

所有的老师都喜欢考试,好像考试就是学学生下马威一样,好像只有通过考试,找到至高无上的存在感。就像这份试卷,单独的一份政治试卷,却赶上了一份文科综合试卷的量,所以都吭哧吭哧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来写。中午的下课铃声响起,试卷从每列的最后一排一次往前传,直到传到老头的手里。看着老头又抱着一沓试卷缓缓走了,也许就在他还没到办公室,教室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这下课撤的速度也太快了。这果然三中跟二中就是不一样啊,二中永远都是总有不少些学霸还聚集在一起研究这个那个。不过,听老檀说来这里复读的都是各个学校都有的,难怪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每天的中午都会回宿舍睡一会儿,说来也奇怪,除了平时45分钟的上课时间,下课在睡觉,中午也睡觉,总是感觉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下午2点钟陆陆续续,都开始进教室了,复读班好像没有贴出课程表,也许是还没有出来,也许是压根就没有,反正没有谁知道下午上什么课。过了一会儿,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进来,手上拿了一个三角尺,直觉这肯定是数学老师。

“下午上课了啊,今天下午都是数学课,该清醒的都清醒了啊,接下来的一年我就是你们的数学老师了,也许你们都不认识我,你们也不要问我出自哪里,下面我来给你们讲题目”说着开始在黑板上画图了。

叶子心想,这也太随意了,怎么课随便上啊,一下午都是数学,这是要屎的节奏么。旁边的老檀更是不得了,须不知,老檀最害怕的就是数学课,她左手撑着头,对叶子使劲挤挤眼,摇摇头,仿佛再说,这是什么数学老师啊,形象一般,也不知道会不会解题。

正当同学们都在挤眉弄眼的时候,黑板上的图形已经画好了,并写出了已知条件,开始求未知了。

“这个是跟今年高考最后一道大题类似的图形,求这个阴影部分的面积,下面首先我们应该怎么办,一般遇到这个题目,是不是第一步都要找准点做辅助线,那下面我们的辅助线应该怎么做”数学老师在上面一本正经地问道,似乎在寻求答案,但是底下没有一个回音,不知道是不是文科班的孩子数学都不好,反正对于数学都不是特别感冒,一般碰到大题,尤其是最后一道题,能放弃的都放弃,因为纠结也找不出答案。这老师一来就最后一道大题,这不是戳脊梁骨了么。但是叶子不同,她是个对数学有着蛮高兴趣的,虽然她的数学成绩不能拔尖,但以前每次考试,都是依靠数学拉分的,举个例子,150分的试卷,班级前十名中至少有7个同学的数学是不及格的,但是叶子每次都是依靠数学进入前十名,别人都是靠着文科综合提高总分的,叶子永远是综合一坨屎,这么一坨屎的人怎么学文科了,也是个谜。

数学老师还在上面等着有没有哪个能人给他个解释,眼看底下寂静声一片,索性也放弃了,好像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一样,其实底下的学生,肯定有人知道,只是复读的孩子好像都希望自己是透明的,不愿意做一些比较得到明显亲睐的事情。然后老师就一个人在自问自说了,想想也挺搞笑。讲着讲着,突然么得声音了,底下的人都在一本正经地听着,有几个听进去了不知道,反正叶子在听,老檀拿笔在画······对于突然的寂静,好想此刻有个下课铃,是老师也不会了么?

“行不行啊,不行我来讲”后面的小白脸混子小声嘟嘟着。

我去,这么猖狂,看来叶子和老檀都吃惊了啊,混子口气也太大了吧。

“晚上下自习去打游戏,然后溜冰去不去”旁边的他的同桌又在跟他商量行程。

“去,肯定去,等会我去隔壁班找我两个哥们一起去”,原来还组团去打游戏。哎,复读图什么呀。也许一心想考好大学的叶子是不理解这种做法。

复读班有个明显的特点就是来自不同学校的学生,互相认识的讲话,不认识的从来不讲话沟通,也不主动去找人结实,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心里的算盘。叶子也就跟老檀,小明往来比较多,不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顶多混个脸熟。

一个下课铃打破沉寂,哎,看着数学老师走出教室的们,顿时一阵喧哗,至于都在说些什么也没有谁听的清。谁又在乎谁说了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在黑板旁边多了一张贴纸,仔细一看,我去,课程表,原来是有课程表的啊。接下来看,今天的第一堂课是政治课,妈呀,永远是老头开始啊。好歹有课程表了,总归是个有程序的补习了。看着老头手里一沓试卷,叶子心想,“完了,不会要报分数吧,”。只见老头说”试卷,你们拿回去看下,待会,我把选择题答案写黑板上,你们对一下,简答题,上课的时候我来做分析“。。我的妈呀,底下一片唏嘘,好歹做了一上午,都不批改的啊,害的我还那么认真写。叶子小声跟老檀说“还带这么玩的,早知道简答题我写重点关键词就好了”,“省省吧,就当找下感觉”对待政治,老檀永远是那么认真,叶子一度怀疑她是想从政的。哈哈哈

“叶子是谁”后面的小混子问。

叶子回过头看着他,“叶子是谁”又问了一遍,叶子还是看着他,半天他说“不会是你吧”

“我看你半天了不是我还是谁”叶子反问着。

“你的试卷”

叶子接过他手里的政治试卷,怎么传到后面去了,不解。

接下来的一个月就是上课,考试,下课,睡觉,当然考试时从来都不打分数的,渐渐的好像都喜欢这样了,也都习惯了,可安逸久了总能激起一波大浪。那就是一个月一次的月考要来啦。这可不是不改分数的,这可是排名次的。月考月考,精神抖三抖啊。

2天的月考总算结束了,短暂的休息半天。叶子老檀还有小明一起去了DZ县城最有名的大坝放松去了,据说那里是尧的故乡,所以有条河叫尧渡河。躺在那里可以吹风看水,晚上还有一块钱一次的大坝卖唱,就像那种开放的迪斯科一样,老老少少的人都有,很是热闹。一个人在唱歌总能围起一圈人在喝彩。这就是这个小城独有的夜晚,吵闹却不乏美妙。

三天后,成绩出来了,在报完一科科成绩之后,总成绩的名次表刷拉拉出来了。虽然提倡的是不公开名次,可是读书的时候总有人特别关注名次,叶子就是一个关注名次的人,但是从来不主动去问老头,都是别人打听到了跟她说,打听的那个人就是老檀,老檀也是个对名次及其上心的人。

“这次数学最高分148,他娘的这也太厉害了,这么高的分数,你知道谁么,不是以前我们二中的,好像一个叫夏天的这什么来路啊数学这么厉害,”老檀趴在桌子上和叶子说,眼睛还有种崇拜的目光。

“夏天?这个名字不错,女生还是男生啊”叶子问

”你傻啊,肯定是男生,我就没见过数学这么好的女子,你说你数学还算可以了吧你以前也很少考到130啊,你这是跟我比,你跟他比那就惨了“老檀一边说还一边使眼色。

”你跟我一个劲使什么颜色,人家好就好呗,还顺带损我一把“叶子不服气的说着。

”哇靠,夏天,你太牛逼了,148啊,你数学怎么考的,我数学英语加起来才140“

这个声音叶子和老檀都听到了,不约而同一起回头朝后看,我的神啊,是那个混子的朋友对这混子说的。

见老檀和叶子一脸惊奇的表情,夏天很奇怪地看着他们两。

”你叫夏天?“叶子问

”嗯“夏天很随意地回答着。

老檀和叶子回过头来,互相看了一眼,”原来,这个我们眼前的混子,是匹黑马啊。“

那个这一个月来天天睡觉,打游戏的小混子是匹黑马。叶子想,原来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啊。数学这么好的人,怎么还来复读,难道是偏科太厉害了?还是考砸了?叶子带着这点疑问,开始对这个小混混有些其他的看法了。

其实叶子第一印象对他,在没有看到他打游戏之前还是不错的,也许是那阳光的外表总觉得给复读的日子增加了点风景吧。要知道找到个看着顺眼又舒服的人是不容易的啊。

在知道他叫夏天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超过5句,还包括最后那句”你叫夏天?“

这场认识谈不上邂逅,谈不上美丽,充其量就是个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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