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媛回去后,便让人将妆发卸了,准备歇息。
箬竹忽然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王妃,如风来了说王爷让您收拾收拾,咱们夜里就出发。”
“夜里就出发?不是一早吗?”
箬竹好似着急地很:“王妃可别问了,赶紧收拾收拾,趁着城门落锁之前出城。”
收拾的东西无非就是衣服和首饰,途中只带几身换洗衣物即可,到了启国边境一切都好说。
此番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在这生在这长,突然一说离开心中也是有些不舍。
“晨媛,你换上箬竹的衣服,一会我们分开走,你去易府跟岳父岳母告别,本王掩人耳目带着箬竹先走,本王让如风跟着你,我们在城门口回合。”说罢他便走了,易辰媛望着他离去,心中只觉有股暖流涌上心头。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箬竹披上了斗篷,易辰媛梳上了箬竹的发髻,走出王府大门,易辰媛扶着箬竹上了第一辆马车。
马车咕噜咕噜转了起来,易辰媛看着马车走了,她回到府里跟着如风去了后门,踏上那辆不起眼的马车,最后忘了一眼,这座城,这个地方,暂别了。
马车在易府的后门停下了,易辰媛一下车轻车熟路地去了大堂,易氏徐氏和易然凛早早接到了如风传来的口讯,一家人都在大堂等着。
徐氏见到自己的女儿,喊了一句媛儿,语气便有些哽咽了:“怎的好好的就被遣去了边境,当初你还不如不回来,那样也自由。”
易氏:“说的是什么话,皇上的旨意岂有违背的道理,此番前去,一定要自己保重,我们都等着你回来。”
易辰媛已泪湿罗衫,心中悲伤更甚,如风来催着要走,易辰媛望了一眼大哥易然凛,终是无言,向父母二人磕头拜别。
此经一去,遥遥无期,只盼还有重逢之日。
别了,这片土地,别了,父亲母亲哥哥,别了,一切。
上马车前,易辰媛最后望了一眼府门,叹了声气回过神儿来,进了马车。
车轱辘缓缓地转了起来,咯吱咯吱地响着,着,往日热闹的集市此刻因是夜里平静了许多,不再如原来般吵闹,这些都在一步步后退,而迎接的是新的未知。
城门上的尚凌洛,看着马车缓缓驶向城外,看着尚凌羽将易辰媛抱入车中,双拳不知觉地握紧。
这场储位之争,赢的是谁?输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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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马车颠簸,易辰媛不知何时换到了尚凌羽的马车中,她醒来天已经朦朦亮亮了,环顾四周,马车大是大但是里面只有一小塌可供休息,正是自己所睡的地方,易辰媛看了一眼趴在小桌上休息的尚凌羽,心中的柔软再次被触动。
虽然他顾及太子那边,但还是让自己见了父母哥哥一面。难道说这便是心不对口吗?明明关心着,但是却一副不愿多管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他,到叫人觉得有些可爱。
因身负皇命,一路上不敢耽误,于是七八天左右便到了最靠近边境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