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有两个粗使嬷嬷抬着浴桶运进了内殿中。箬竹抬手,准备伺候自家王妃将湿漉漉的衣服褪掉。
易辰媛:“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是。”箬竹将找来的干净衣物放下。
待她们两人走后,易辰媛轻褪罗衫,一头墨发也散开,玉足轻点入飘满玫瑰花瓣的浴桶中,丝丝雾气环绕着她真好似天上的仙子一般,玉手轻撩起水仔细地用帕子擦拭着身子。
水稍凉,便抬脚出了浴桶,身上的水还未擦拭,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从玉体上掉落下来,好一副美人出浴图。
唇红齿白的美人,怎么看都是养眼的。
易辰媛将衣服的丝带都悉数系好,她走出去的时候,外殿的桌上已经摆好了膳食,一眼望去都是些素食,虽是素食,易辰媛已经一天都未曾进过一滴一水,有素食就已经很好了。
尚凌羽:“坐吧,你一天没吃饭了,想必你一定饿坏了。”
易辰媛与尚凌羽昨日大婚可谓说是第一次近距离见面,今日他如此熟络叫她有些不习惯。
可是她没忘记,她今日所受的耻辱,归根结底也是因为眼前之人,若是与她撕破了脸面,她倒是无所谓,可是易氏一族难免会受牵连。
易辰媛回首看了站立在两侧的侍女,侍女们便自觉地退下了,殿中只剩下尚凌羽和易辰媛二人。
易辰媛福身:“今日之事,王爷也无需再追究了,是何人所指使,怕是王爷比妾身更清楚,大婚之夜王爷说志在庙堂第一人,妾身不才便志在庙堂第一人之妻便可。”
尚凌羽并未言语,过了一会只是“嗯”了一声,听不出喜乐。用了膳,两人各自就回到自己的寝殿。
第二天,便风云突变。
前朝提起了立太子一事,一年前的选妃宴也是间接给准太子预选太子妃,被贞妃搅了一局不了了之,这次提起怕是不得不立了,尚凌羽下了朝后已经在书房待了一天了,此事怕也是没那么简单。
书房-
“此事颇为蹊跷,不知皇上怎么会立了璟王为太子。”
说话的人正是尚凌羽的先生---上官旗,也就是上官玺和上官馨儿的爹。
“立了尚凌洛此事不知为何,但母后的死因最终的幕后推手还未曾找到,刺杀母后之人是原来启国逃荒过来的,正好趁着这次父皇派我去启国边境驻守的时会,查清真相。”
“是,那王妃呢?”
尚凌羽负手而立:“即是本王的王妃,当然要同本王一起去了。”
“如风。”
如风推门而进:“属下在。”
“去叫王妃收拾行囊,明日一早一同出发去边境。”
“是。”说罢,如风便走了。
如风告退后就去了易辰媛的寝殿,易辰媛听罢就独自去了书房。
......
“妾身想回去和爹娘告别。”
“你怕是去不了了,宫中之人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你、我还有易府怕是一个都不能平安活下来。”
“为什么?我是易家的人,难道我回自己的家都不行吗?”
“不,你是尚家的人,你易辰媛的名字早已从易氏族谱中剔除,入了皇家玉碟。”
尚凌羽说完这些话,易辰媛便也不再作声,行了个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