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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现实中的无奈

广知世事休开口,纵会人前只点头。

假若连头俱不点,一生无恼亦无愁

项橐曾为孔子师,荆公反把子瞻嗤。

为人第一谦虚好,学问茫茫无尽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西下,西方的火烧云红遍了半边天,天空中朵朵白云,不过像狮子还是苍狗,又或者海浪,都被照的通红,像燃烧的火焰。

村中的大人们,喊着自家的孩子去吃饭。等吃罢晚饭,天空中最后一束阳光,也随着太阳沉入西山而消失不见。似墨一般的天空中,不知是哪位好心的仙子,点起无数的火把,伴随着大地上刮起一阵又一阵的凉风,不断的摇曳着,又好像那顽皮的孩子,在不断的眨着眼睛。

村子里的人,三三两两走过家门口,来到村中央的大柳树下乘凉。七八丈高的大柳树长得很粗,两个成年人手拿着手,合起来都不一定抱得完。柳絮纷飞的时节早已经过去。从树尖上垂下成千上万的柳条。经过一天烈日的灼晒,原本有些打卷的柳叶,在这里的凉风中,悄然舒展开来。

据村里的老人们讲,这株大柳树已经生长了三百多年,这是三百多年前,林家的老太爷两口子,亲手栽种下去的。老人们传言,当时林老太爷就是希望他的后世子孙如这株柳树一般茁壮成长。即使经历再大的风雨也能屹立不倒。如今的林家庄,就像老太爷希望的那样。如今的林家庄就和老柳树一般又长出新叶。颇有点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味道。

出来乘凉的人渐渐多起来,气氛也逐渐热闹起来。一些家长里短,吹牛抬杠的话题,不断的涌出阵阵的笑声。在笑声中迎来更多的吐槽。金先生也来树下,还不是插口聊上几句。村里那一群熊孩子,如狼似虎的杀到。

“林如伯伯,又快该讲故事嘞吧。”“伯伯快讲故事吧!”熊孩子们嚷嚷着,瞪着黑亮的大眼睛,围着林如坐下。村里大多的人,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这群活泼的熊孩子摇头浅笑。“如伯伯,今天还继续讲大山伯伯的故事吗?”熊孩子们抬头问道。林如和林大山是亲兄弟,只不过林大山自小痴迷修仙,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一身本领,来村里住过几年,后来为了成仙,据说是去了深山大泽访仙师专心修炼,一走好些年没有消息,只留下了一些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好吧,今晚我就给你们说说大山那次表演点石成金戏弄地主的故事。”

“如伯伯,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熊孩子们不止一次地问过大家。每次村里人都信誓旦旦地回答道,肯定有!

“如伯伯,既然山伯伯能把石头变成金子,为什么不多给大家变点呢?”

“我家有好多石头,要是都能变成金子该多好啊。”

“我不要金子,我只要肉肉吃。”三岁的林菲嘴里含着手指道

一群熊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胡乱嚷嚷。林如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熊孩子们的问题特别多,刚回答完这个问题又产生好多问题。拖到后来林如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家看看而欣慰不已,更有一些老人手捋着胡子开怀大笑。其余的村民正在讨论着。如今村里的青壮年越来越少,不说的,青壮年都走出大山,去县城或者更远的地方生活,找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在远方安家立业。往往一年回来一次就不错了,有的人家的孩子,一年不见得回来一次,甚至是两年三年或者五六年了,才回来几天。大家聊着聊着就情绪低落下去。带着几分怀念几分思念!看着眼前这群欢快的孩子,再联想到自家的子女儿孙不由得伤感起来。

生儿育女为养老,临终孤苦入黄泉。

坟头冥钱烧破天,不如伴老三五言。

金先生也有感而发“雏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大鸟的呵护下成长,他们迟早要煽动翅膀,飞出自己的窝,飞向更广阔的天空,飞去那遥远的地方,途中它们会经历风雨、天敌、捕杀等无数的灾难,而伴随着灾难,他们会不断的成长。这也是成长必不可少的代价,将来他们会有自己的家,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是默默的守护、无声的祝福……”

金先生只觉得灵光一闪,拍手而歌“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抱得三春晖?”

熊孩子们似乎也受到了感染,沉默不言。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大部分人都何其的相似。其实做为他们的子女何尝不想陪伴在老人身边,只不过为了生活和更好的生存下去,不得不作出背井离乡的选择。这是一种无奈,对生活的无奈,无法选择又无力改变的无奈。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老人希望孩子能陪伴在身边,而孩子希望更努力些,才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看望老人陪伴老人。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往往许多人都把这句话挂在嘴上、记在心上,可是却做不到,等忽然有一天到那个时候,却后悔不已,顿足捶胸,哭的撕心裂肺却于事无补。故而孔夫子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地宅方圆人不在,儿孙长大我难留。

皇天老早有安排,不用忧煎不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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