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思水?”尧台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不了解她,但是人长大了,心眼就多了起来。感觉她城府极深,这不是我的错觉。”一个父母早亡的女孩,柔弱了几天之后,似乎换了个人。她开始温柔似水,笑如春风,然而眸底却冷如寒冰。
林岑龄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闵思水跟云青青的关系,不应该是那么单纯的姐妹情感。闵思水帮助云青青的目的,可能也不是这么简单吧。”
“她父母双亡,就必须找到一个靠山,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闵家。闵家跟尧家虽是亲戚关系,但是并不来往,加上她心怀芥蒂,不会找我帮忙。于是利用了我的表妹这个身份,接近了云青青。云青青这些年利用她父亲的关系,帮了不少闵思水。可能是不好拒绝她吧,所以闵思水选择帮云青青藏起来。”
这种可能性,听上去很是顺畅,没有什么疑惑。
如果只是云青青耍脾气,一切都变得好办了许多。
林岑龄听了,还是没舒展眉目,要真是这么容易,那么那种奇怪的感觉怎么解释。为何在闵家产生了,然后在精神病院也发现了。最重要的是,云青青都在场!
“我们还是去闵家看看吧。”
尧台却说道:“不用,让云青青自己出来。”云青青要是肯出来了,也不至于找了这么久,连个消息都没有。
现如今,他们在明处,可云青青却在暗处。
林岑龄会意,“让胡伯派人给闵思水送请帖吧,云青青一定会忍不住出来的。”
不管尧台怎么对云青青臭着脸,但是不得不说,只有云青青忍受得了尧台的脸色。找不到她,还激不出来她吗?
“就等云青青出来了。”尧台紧盯着林岑龄的嘴唇,看的很是出神。
林岑龄满脑子都是云青青的事情,还没注意到尧台的举动,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守株待兔?
尧台忽然凑了上来,探出舌尖舔了舔他渴望已久的芬芳。林岑龄刚要说话,让尧台不要闹了,却被后脑勺的手掌按了下去,贴在他的脸上。纠缠的呼吸愈发炙热,随之渐渐急促。
路过的妈妈牵着孩子,特意想要绕开他们,结果还是被眼尖的孩子发现了,天真无邪的问道:“妈妈,那辆车里的叔叔阿姨在干嘛?”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嘴。”妈妈脸色有些尴尬,又好像在抱怨他们不顾及场合,带坏了孩子可怎么办。
孩子不屑一顾的说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是在亲亲,然后会脱光了造小孩,我都知道。”
妈妈瞪了一眼难分难舍的尧台和林岑龄,“小孩子乱说什么,快跟我回家。”
车窗没摇上来,这对母子的对话很清楚的落入尧台和林岑龄的耳朵里,一字不漏。
尧台抚摸着林岑龄平坦的小腹,“现在的孩子真早熟,要是我们儿子学会了这些话,我就要打肿他的屁股。”
“我先上,你接力。”
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幼苗,就被自己的爸妈商量着日后怎么教训了。好在还没发育,不然听见了这些话,可能会踹上一脚。
亲热一番过后,两人回到了尧家,准备给闵思水送去请帖。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太平日子,两人也沉得住气,一直都在等。
云青青没有轻举妄动,可不是她的性格,很明显是闵思水拦着她了,这一举动更加让林岑龄怀疑她的用途。反正两人恍若无事,当真在准备婚事了。
本就是在准备,后来有了云青青的事情,一直都在干涉。
眼见着明天就是请帖上的日子了,一整天下来不见有什么异动。直到入夜,林岑龄擦干自己湿漉漉的秀发,转步往门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尧台,阿娇的请帖送过去了吗?”
尧台端着热牛奶一步一步走来,“送过去了,明天会过来的。”
“要是云青青没有什么动作,难不成我真的就这样嫁给你了?!”林岑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好亏。
尧台笑道:“那你想要怎样?”
“一点浪漫都没有,什么叫做我想怎样。”他们的事情好像就是一切水到渠成,没有什么多余的浪漫。求婚吧,尧台没有求过。送礼物吧,尧台似乎完全记不住这件事情。明明是新婚燕尔,偏偏搞成像老夫老妻。
林岑龄表示,这种模式貌似不错。
“你想要什么,应该都告诉我。我这辈子就你这一个女人,什么都献给你了。”尧台才不会说自己的情商太低,连送礼物这件事情都不清楚。去请教明耀,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揍死他。
林岑龄笑了笑,“有这个觉悟就好,我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初识的时候,还以为这个大少爷通身都是毛病,原来被他但惦记在心,会是这样的味道。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相识笑了起来。尧台正要迈开脚步走向林岑龄,这时天花板上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一张喷出血腥味的大嘴巴。尧台察觉上方有什么不对劲,没有抬起头去看,而是淡定自若的朝着林岑龄走去,然后一把将人护在怀里,夺门而出。
砰地一声,玻璃杯落地,牛奶晕开来。
那天花板上的嘴巴向上勾起弧度,露出一排森森白牙。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着,在尧家大宅里畅通无阻。
尧台一把横抱起林岑龄,向储物室的隔壁房间奔了过去。一脚踹开门,可见里面全是各门各派的降妖捉鬼的法宝。林岑龄跟着灵婆学的杂,什么都会一些,都能道出一二,却是样样不精。
小心翼翼的怀里的人放下来,林岑龄立马朝着挥毫画了几张火符。看着林岑龄小跑,尧台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