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台轻轻地推开门,拉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看见屋内床上的人儿睡的正香,眸中一片柔和,可一听见管家说的事情,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
赶在尧台头上动土的,如今没有几个,眼下这个当真没个眼力。
正酣睡的林岑龄似乎听见了什么,坐在床上揉着惺忪睡眼,“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外,是要吃饭了吗?”浑然不顾这些日子在尧家长得肥肉,反正她是孕妇,她最大。
“胡伯给你做了点心,对吧。”
管家答道:“是的,小龄,你多睡会儿,等会就好了。”相处这么多年,管家要是这点默契都没有,恐怕是难以胜任这一职位了。
林岑龄睡得糊涂,果真信了,“哦,好,那我再睡会儿。”说完,就蒙头大睡。
“准备铃铛爱吃的。”近日感情甚好,尧台也叫起了专属昵称。特矫情的说,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亲切叫法,就是在林岑龄身上烙下一个印记。
小男孩小女孩喜欢玩的玩意儿,尧台此时叫的正欢。
管家笑呵呵的点着头,见到这种情况,他很是欣慰。“好,我这就去。不过,那个人……”
提到这个人,尧台脸上的柔和一晃,星眸中迸出的阴骘令人不寒而栗,刚才的温柔仿佛就是个错觉。“我这就过去。”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赶到尧家撒野,动他的人。
管家侧着身子,给尧台让出了道。从门缝中看见这个置身事外的主角,老脸上不禁浮现了笑意。这年轻人就是爱折腾,想他年轻的时候,你我看对了眼,父母把婚事一定,就敲锣打鼓的张办起来了。
思来想去,只是低眉一笑,算了,年轻人就随他们去吧。
这时,尧台走到地下室,已经看见那个张狂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口中嚷嚷着要报警。
尧台问道:“怎么还能说话?”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一人转眸一想,嬉笑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大意,上一回少爷嫌他,不是叫你拔去了他的舌头,怎么这一次你就忘记了。”
那人笑笑,“是我的不对,忘记了。”
“现在想起也不晚。”
被绑着的男人顿时受惊,“你们要干嘛?!别以为有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么对我,我可以报警抓你们。”
尧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听见他的话,不由嗤笑一声,“法治社会,那你知道你现在犯得是什么罪吗?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不希望你在家里乱走,随随便便碰坏什么。”
碰坏了东西,他赔不起。吓到了人,他更加担不起责任。
那男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尧台摆明是不惧怕的,就算警察真的来了,恐怕吃牢饭的也会是自己。再者,他也不是没听出尧台口中的言外之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里这么多双眼睛,不都是尧家的人,真的打碎了什么,当真是他有口难辩。
想起那女人答应给他的报酬,又实在值得让人冒险一试。
尧台将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已经有了个轮廓。续而,说道:“所以,咱们还是坐在这里聊聊天,说说你的目的。”
着急上火,只能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