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龄本想要出声安慰,对上尧台的目光,却深深地陷了进去。她能感受到他在想什么,他需要的不是什么安慰。这些都是过去式了,成为了一个故事,无关紧要的故事了。
故而,他才会这么神色轻松的从口中说出来,真的只是个简单的故事了。
故事中的男孩长大了,他不需要这些虚情假意了。
在他需要的时候,这些并未如他期盼的到来。在他不需要这些的时候,他怎会还有半分的想法呢。
林岑龄别过脸,掩饰自己的失态。“你还是没说你跟云青青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一无所知,只能让危险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
自己这么做,不过是想要查明尧台体质招鬼的真想罢了。
“你多在意?”尧台忽然凑了上来,眼中透出调侃。
他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林岑龄回头,鼻尖碰到了尧台的鼻尖,心莫名其妙的跳漏了半拍,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下意识的靠后,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尧台暗暗可惜,好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吻到她柔软的唇瓣,那一定很香甜。
“你到底还说不说了。”林岑龄叫了一声,试图将自己叫醒。这个家伙,只是长得好看而已,怎么自己就这么不争气!长得好看的这么多,都不如自己,干嘛眼中只有尧台呢。
“我说。”尧台笑着,眸中溢出宠溺。在此前要是有人说,他会这么对一个女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缘分这种东西,就是如此的奇妙。在他不在奢求的时候,从天而降,落入怀中。在他有所希望的时候,撤走了所有的光明,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
徘徊,痛苦,折磨,渐渐到了麻木,然后就是无关痛痒。
“云青青的哥哥们,不太喜欢我,可能因为我太帅了,抢走了他们的光环。偏偏他们的小妹妹呢,对我心怀不轨,他们就想要把我赶出云家。云青青是个麻烦精,没少给我招惹麻烦,差点没把我整死。我跟她哥哥们的关系,之所以这么僵,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她。要不是云叔叔护着,我早就离开云家了。云叔叔对我很好,我也记得他的好,却不代表云青青就能如愿以偿。像本少这么帅气的男人,世间罕有,这么几个疯女人很是正常。”
是非即便不是自己去招惹,这些也会沾惹到自己身上来。
林岑龄道:“尧大少,你现在去照照镜子,就不会这么说了。”自己刚才是不是太怜香惜玉了,应该下手再重一点!
把他打成猪头,看他还会不会这么自恋。
某女似乎忘记了,自己自恋的时候。
尧台摸了摸脸,眸中流动着异样的光芒,唇边淡淡笑意,似乎在诱惑猎物掉下陷阱。“下次遇见那个鬼,你要跟我说一声,绝对不能放过他。”绝壁是妒忌啊,否则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罪魁祸首林岑龄点头,“好,下次揍死他。”
“嗯。”
一声轻嗯之后,两人再次沉默。尧台眼神过于柔和,使得林岑龄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好像是个黑洞,一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尧台轻唤:“林岑龄。”
“干嘛?”
“你好像不敢看我?”
林岑龄的头埋得很低,“现在的你,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我拒绝看你。”
尧台:“……”别以为他真的不知道是谁打的,那个时候虽然昏迷,但是还有些意识。之所以不拆林岑龄的台,就是看她怎么继续说下去。这妞倒好,真的推的一干二净,要不是自己有些意识,还真的被她给骗过去了。
摸着脸,别有深意的说道:“不要让我抓住她,不然三天三夜也别想下床。”
林岑龄一听,小脸一热,为什么听着这么奇怪呢?!打得他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等等,好像还有什么不对!
“林岑龄。”
林岑龄霍然起身,快速的说着:“啊,我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了,我还是出去吧。”不然云青青真的要拿着菜刀砍她了。
她落荒而逃,他笑意浓浓。看着林岑龄的背影,脑中浮现的全是她的笑脸。说好的恪守本分,好像自己先过了这条界限。没关系,规矩是他定的,那便是他说的算了。
这个女人,注定是自己的。
林岑龄关上门,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小脸。他说的那句话绝对没有什么歧义,绝对没有,难道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明明自己还很纯洁的说。
一定是傅爱娇污染自己了,绝对是这样。
辛辛苦苦工作的傅爱娇打了个喷嚏,“谁这么想我?还是谁骂我?刚才打了几个喷嚏来着?”
云青青见林岑龄出来了,急忙钻进尧台的房间,一如既往的被轰了出来。
林岑龄到了自己的房间,听见了云青青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他们之间,本不应该过问。可林岑龄似乎能够穿过墙壁,看见尧台寂寥的背影。
寂寞和凄凉不过是他脚下的影子,等到他站起来的时候,他还是他,那个高冷傲慢的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