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一阵动静,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云青青在门外怒吼道:“林岑龄,你快开门,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你快开门,耽误了时间,尧哥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晕倒在地的尧台听见吵闹声,不悦的皱起眉头,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微微睁眼,看见林岑龄蹲在自己眼前,关切的询问自己哪里不舒服。
她正好穿着一身白裙,好似白衣仙子。然而吸引尧台目光的,不是林岑龄纯净的美,而是她走光的**。
林岑龄见尧台还没缓过神,看着尧台微肿的脸,又是心虚,又是心疼。“尧台,我扶你起来。”
“我的脸怎么了?”尧台收回目光,落在林岑龄的脸上。单手摸着脸,眼角一抽。刚才自己怎么好端端的睡在地上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是自己错过了。见林岑龄安然无恙,便放下了心。
她还好,那就好了。
“方才来了个恶鬼,放心,我已经打跑了。但是他给了你一巴掌,以后看见他,我们再讨回来。”林岑龄张口就把黑锅抛给了白衣鬼,这个锅,他不背,谁来背!
“好。”浓浓的一种老公受委屈了,媳妇儿卷袖子上的画面是怎么回事?被女人庇护的感觉,有些微妙,让尧台心里很是舒坦。
这个女人是关心自己的,很好!
门外的云青青大煞风景,极其败坏的叫喊着:“林岑龄,尧哥哥怎么样了?!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让人把门撞开了!”
尧台不悦的说道:“叫什么叫,吵死人了。”
“尧哥哥,太好了,你没事吧。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了。你快点开门,让医生们给你检查一下。”
“我很好,只是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你们都走吧。”脸还肿着,这种形象,怎么见人?
云青青担忧的说着:“不行啊,尧哥哥,还是得让他们检查一下。你真的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
尧台却丝毫不领情,“我好得很,不必你关心,你们都走吧,不要扰我清净。”
“少爷,你刚才是怎么了?云小姐都急哭了。”这次出声的不是云青青,而是管家。
“胡伯,我很好,你们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一下。”对管家的语气,明显有些好了起来。
林岑龄听着,总有一种错觉。认为尧台是故意这么对待云青青的,其中可能又有故事了。她也在犹豫,涉足尧台的事情,很显然会是一条不归路。但是自己都成了他的保镖了,有些事情可能就难以避免了。
听着尧台的声音并无虚弱,管家才放心,转而对云青青说道:“云小姐,我们先回去吧,让少爷休息一下。等少爷休息好了,再检查也不迟。”
“可是,可是,那个林岑龄还在尧哥哥的房间里,也得把她放出来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话!不知道里面的男人是有主的吗?
任由云青青在外叫喊,尧台就是不予以理会。侧头看着打开的窗户,窗帘浮动着。
“你先不要出去。”
林岑龄叹道:“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真的不是你们两的炮灰。”云青青本来就对自己抱有敌意,现在他还留着自己,岂不是又给她找了麻烦。
尧台重重的说道:“你不是。”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对她?”林岑龄欲借机引出尧台的话,想要了解他们小时候在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句别有用心的话,到了尧台耳朵里,却成了吃醋的证据。
忍着唇边的笑意,问道:“你很在意?”
林岑龄翻了个白眼,“你说还是不说?”
尧台引着林岑龄坐在面对着窗外花园的沙发上,鼻翼间萦绕的是风中带来的花香。双手靠在脑后,倚在沙发上,神情淡漠,娓娓道来。
“我是家中独子,可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备受父母宠爱。甚至爸爸对我的事情,从来都是漠不关心。妈妈更是把我当成了瘟疫,避之千里,甚至在国外一待就是十几年。”
“这十几年里,她了无音讯,好像在世界上蒸发了。可我知道,她是不愿意回来,更不愿意见到我。而我被遗落在家中的弃子,谁也没关注我的存在。”
“那年我八岁,高烧不退,拒绝吃药,拒绝治疗,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可惜了,就算我死了,尧台却还能活在这世上,只是换了个灵魂。那个时候,就在想,等我死了,爸妈还会讨厌我吗?老天爷从不让人如愿以偿,是云叔叔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接到了云家。”
“然后,我认识了云青青,还有她几个哥哥。你知道,我所看见的事情跟别人看见的不一样。那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眼中的世界跟平常人是不一样的。”
当时,他只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他很害怕,希望能有个人来解救他,或者相信他说的话。事到如今,他还未遇见这样的人,直到——直到遇见了她。
尧台斜目,看着林岑龄,目中满是柔情。
他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天作之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