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台一推开门,看见林岑龄,目光也是掠过一丝错愕。随后一想,这女人出现在这里能有什么稀奇的。她既然能算计他,当然也能算计别人。
“好巧。”尴尬的对视了一下,林岑龄开口打破了这个气氛。
尧台不语。
林岑龄扯了一下嘴角,这男人怎么这么装,自己都没怪他,怎么他还这幅表情,跟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包厢内传来一道男声,“哎,别走这么快,这么多女人你就没什么兴趣吗?要不是你多年的好友,我都快要怀疑你的能力了。”
说着说着,这声音就近了。
尧台满脸嫌弃,“明耀,你要是在这么做,这个朋友都别做了。”
明耀从他身后走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把人拉回来。“别啊,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我不需要。”尧台甩开他的手,这一侧身,把林岑龄暴露在明耀的视线中。
明耀一见,撇开尧台,靠在门上,冲着林岑龄抛了个媚眼。一伸手,露出自己价格不菲的手表。“真是个大美女,进来喝喝酒好吗?”她一出现,立刻把里面的妖艳贱货都比了下去,风流成性的明耀怎会放过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
这时,林岑龄也看清了尧台身后说话的男人,果真人如其名,耀眼得很。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看见尧台把明耀推了进去,快速的合上门。
突然被这么一推,明耀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就被身后浓妆艳抹的女人围了上来。
林岑龄:“……”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感受到了里面的鬼气,可好像若无其事的模样,似乎在砸她的招牌啊。
尧台皱眉,“还不快走。”
面对尧台,林岑龄忽然来了脾气,“走?你还能走到哪里去?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尧台脚步不停,心里早就惊涛骇浪了。她怎么会看见这些,难道她一个女人,就不会害怕?或者又是什么阴谋诡计,他不想上这个女人第二次当了。
“你背上背着的,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林岑龄继续追问,见尧台压根不搭理自己,又忍不住快步跟了上去。“你停下,听我说一下。”
尧台突然停下,林岑龄走得急,没刹住车,一下子撞了上去。尧台本想伸手揽住她,动作停顿了一下,还是放下手回到裤子口袋里。
“我说停下,你还真的就停下了,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尧台:“有什么话,快点说。”
“你停下来了,就证明你也感觉到了。我可以帮你,这一点毋庸质疑。”林岑龄满脸自信。
他岂止是感觉到了,明明就是日夜为伴。
只不过,他可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有这种能力。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事。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他整天“疯言疯语”的。想到这里,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难受。
“我不需要你帮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他们要是管你什么身正,就不会这么多缠着你了。”林岑龄打量了一下尧台身边的恶鬼,至少有十几个。照这么下去,他不会被吓死,也会被他们身上的鬼气影响到自己的身体。
小恩小怨是小,且先放在一边。人命关天,还是不要大意。
尧台目光深邃的打量了几眼对面有些着急的女人,她不过是个陌生人,怎么这么在意,还是为了之前的目的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心中所想,林岑龄拍了拍胸脯说道:“我这个人,就是见不得鬼怪如此嚣张。毕竟在我面前,他们只有臣服的份!”别的不好说,收拾这些鬼怪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既然如此,应该可以装逼了。
尧台仍旧不语。
“唉,我这都送上门的帮忙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这一下,轮到林岑龄纳闷了。被这么多鬼怪缠身的人,不应该是更加迫切的想要拜托他们吗?
尧台十分冷静的说着:“你要什么?”
“我?”林岑龄微笑,“我当然是要钱啦。”没有钱,什么都是问题。
要钱?那好说。尧台一转眸,冷着面说道:“你是否有这个本事拿到这笔钱呢。”
“那你睁开眼看好了。”林岑龄狡黠一笑,指间夹着一枚不知从哪来的铜钱,旋手飞出,绕着尧台飞了一圈,又重新回到她的指间。速度之快,肉眼险些不能捕捉。
她忽略了尧台看见这枚铜钱时眼中迸发的异样光芒,满脸自信的望着他,“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确定。
在这枚铜钱飞转的时候,尧台便听见周身的鬼怪惨叫着。方才是心中猜忌,如今却是确定了。
她真的身怀异术,而且当晚救他的人的确是她。
“准备东西,我明天过去接你。”撂下简单的一句话,尧大少反身潇洒离去。
还在原地的林岑龄望着尧大少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这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呢。准备东西?什么东西?一脸懵逼的去买了菜,回到家的时候,傅爱娇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了。
傅爱娇正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吃着零食,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我的大小姐,都不过来帮帮我吗?”在厨房忙活的林岑龄叫了一声。
傅爱娇振振有词道:“自从你来了,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了。”
“不要为自己的懒找借口。”
“我说的是事实,龄龄,有你在真是好啊。回家就能吃上香喷喷的饭菜,还把家里弄得这么整洁干净。”她表示很享受这一切!多来一个林岑龄,还是算了吧,养不起。
“得,你还是找个保姆吧。”
坐在沙发上的傅爱娇眼神瞥着电视机屏幕,一边冲着厨房撒娇道:“找保姆哪有你好啊,我的大龄龄~”
“你啊,要是我搬走了,你就成了一个废人了。”林岑龄的声音近了,端着一碟小菜走了出来。脑中忽然蹦出那个男人说过的话,难道他是要带自己走?拜托,她长了一张很好带走很好骗的脸吗?
想要帮助他,的确不假,但不是善良到了可以和一个陌生人走吧。
“嘿,你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傅爱娇的叫声。
林岑龄道:“没想什么。”
“那你都走过了餐桌了,还说自己没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