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便到了与李白相邀一起喝酒的日子了。这日阳光明媚,气候宜人。
能够跟当世才子“谪仙”李白一同吃酒,是何等光荣。李铮邀请了秦国延,宇文刚,南霁云一同赴宴,顺便还把白莹雪一同带上。
李铮坐着马车到了仙餤轩。时间尚早,他便命令店里的伙计将仙餤楼的二楼雅间收拾妥当。
等收拾妥当,李白等人纷纷到了场。
李白不是一个人单独赴宴的,他还带来了一位朋友。
跟着李白赴宴的也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年近四十岁,身材中等,看起来比李白略显年轻。他短眉凤眼,蒜鼻薄嘴,同样也留着唐朝官员们爱留的山羊胡子。
李铮等人连忙将贵客迎进雅间。李白笑着给众人介绍:“这位兄台叫高适,字达夫。是我的好友,今日李公子宴请,我便把他也带来一同赴宴。”
众人纷纷拱手见礼。
“李太白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大家相聚,就是缘分。快入座吧!”李铮高兴的将李白高适二人引到里桌的上座。
李白见状摆手推辞:“来者是客,怎能坐主位?不妥,不妥。还是李公子坐主位吧。”
“我等宴请李太白和高达夫。我怎能坐主位,再说长者为尊,李太白可不要推辞了。”李铮说完便拉着李白坐在主坐上。
李白坐在最里面的主位上,他的右手边便是高适。李铮作为主人,也就挨着李白坐在他的右手边上。
其他也纷纷入座,李铮身边是白莹雪,然后类推是宇文刚。李白对面坐的是秦国延,高适身边坐的是南霁云。
众人坐好后,李铮便向李白高适两人,介绍了宇文刚、秦国延、南霁云和白莹雪。
李白听了李铮的介绍笑着回道:“早就听说仙餤轩的东家是李相国的公子,想不到今日有幸还能遇到这几位名门之后。真是荣幸之至。”
李铮听了笑着说道:“哪里,这仙餤轩可不是我一个人开的,秦国延,宇文刚他两个可都有份的。”
说话间,小厮们将温好的美酒和切开的水果,端上来请客人品尝。
美酒上桌,一股清爽的酒香随着一团似有似无的雾气飘散在雅间里。
李白不愧是“谪仙”,他嗜酒成性,这好酒一上桌,他就忍不住赞叹道:“这酒果然是好酒,色则带有一点米酒的琥珀之色。香气也是淳厚,我忍不住要喝上一口哩。”
李铮说道:“既然想喝何必客气。美酒在前,大家举杯同饮。”
大伙儿纷纷响应,举杯同饮。
一杯过后,气氛热烈起来。
高适见众人对他也十分热情,心中十分感激。他提议道:“有美酒,怎么能没有诗词,既然“谪仙”李白在此,不如请他作诗一首,以表谢意。”
李白笑道:“好,不过,不能我一人作诗。你也不能白喝别人的美酒吧。”
“李太白先请,我随后。”高适笑着说道。
李白沉吟一会儿说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好诗,好诗!”李铮鼓掌称赞,众人也纷纷赞叹。
李白听了众人的赞美,他兴致颇高,他对着高适抬眉说道:“高达夫,你也吟首诗,助助兴。”
“谪仙不负盛名,我自愧不如。在下早先在边塞游历,做了一首诗。虽然不应景,也只能拿它献丑了。”高适缓缓说道:“东出卢龙塞,浩然客思孤。亭堠列万里,汉兵犹备胡。边尘涨北溟,虏骑正南驱。转斗岂长策,和亲非远图。惟昔李将军,按节出皇都。总戎扫大漠,一战擒单于。常怀感激心,愿效纵横谟。倚剑欲谁语,关河空郁纡。”
“好!”李铮站起身来,举杯对高适说道:“高大哥,这首诗做的大气。”
李白听了笑道:“李公子乃当世人杰,武功卓越,文采想必也是十分在行,不如李公子也来吟诗作对,岂不快哉。”
李铮听了苦笑道:“要我打架那还可以,要我作诗,我可做不出来。”
李铮想到前世他在公司跑业务的时候,在酒桌上听到的劝酒绕口令,此时要是说出来也不错吧。
想到此处,李铮说道:“我从小便十分仰慕谪仙李太白,听过你的诗句也有不少,虽然我不会作诗,但是打油诗我还是听人说过,不如我说几个给大家听听。”
众人听了李铮的话,兴趣来了,各个倾身相看。
李铮咳嗽一声说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这两句是李白的《静夜思》的前两句,众人都听过,也不足为奇。
李铮顿了顿接着说道:“举杯约对门,喝酒喝个双”
众人听了忍俊不禁,纷纷笑起来了。
”李公子真是大才,将谪仙的《静夜思》,改的如此有趣,还十分工整。以后我见到李白,也要吟此诗调笑啦。“高适忍不住说道。
李铮听了也笑道:”这都是游戏之做,纯属逗乐,大家开怀一下就好啦。”
众人听了纷纷称是。
李铮身边坐着的白莹雪说道“既然各位如此雅兴,不如我抚琴一首,为大家助助兴。”
李铮吩咐小厮送上一架古琴和矮榻。
白莹雪今日同李铮出行,她是精心打扮,面适粉黛,素衣白衫。外袍绣着一株兰花,显得温婉可人。
她盈盈而坐,玉手抚琴。琴声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众人听了如痴如醉。
在此间,小厮将美食一一传上,席面上摆满了美味珍馐。各个菜色亮丽,香气扑鼻。
众人看的食指大动。
白莹雪一曲而终,她向众人行礼说道:“小女子琴艺不佳,献丑了。”
李白说道:“白姑娘琴艺出彩,李公子有此佳人真是万福。”
李铮听了谦逊说道:“都是小艺,登不上大雅之堂。”
白莹雪回到坐席,众人便交杯换盏,喝酒吃菜。气氛越发热烈起来。
几个年轻的小辈,拿着酒杯一一向李白和高适敬酒,他俩也毫不惧色,敬来的酒都喝了。
敬完长辈,几个小辈们也纷纷相互敬酒,李铮也喝的面色彤红。
随着美酒佳肴下肚,大家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大伙儿都以开始以兄弟相互称呼。
李白拉着李铮的手说道:“我与你同姓,又虚长你几岁,我腆着脸自封大哥。大哥其实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峥弟能帮我一个忙。”
“都是兄弟,大哥你别说见外的话,有什么事直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办成。”
“其实是我身边的这位高达夫,他曾经在燕地从军,后来又想在长安搏个出身,可惜时运不济,空有一身才华,却怀才不遇。没有贵人引荐。”
高适听了李白的话,十分感动。他本以为李白出言是为李白自己谋事,却想不到他为了自己,向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少年恳求。
李铮听了摆摆手说道:“这个容易,回头我就跟我阿爷说道说道。高兄你只要把你的履历交给我,我就一定把这事办了。”
“多谢李公子!”高适听了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别客气,不过我也有件事,想请李老哥帮忙?”李铮说道。
“哦,什么事?”李白问道。
“刚才李大哥做的那首诗,小弟我十分喜欢,不如大哥留下墨宝,我将它挂在这仙餤轩由众人敬仰,岂不快哉。”
“好,借纸笔一用。”
李铮吩咐小厮将笔墨纸砚送了上来,李白借着酒劲,拿着大狼嚎在砚台上吸满的墨汁,在宣纸上挥洒。
将他做的诗写纸上,又拿出自己的印章盖在末尾。
李白写的是草书,笔画飘逸洒脱,充分展现了谪仙的性格气质。
李铮笑着说道:“有个里大哥这墨宝在此,今后的仙餤楼,想不红火都难呀!”
他吩咐小厮将墨宝拿下去。到时候,让装裱师傅前来装裱,可别弄坏了。
酒足饭饱,宾客尽欢而归。
李铮喝的云里雾里,被南霁云和白雪莹抬到客房。
南霁云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他放下李铮后跟秦国延、宇文刚分别找了一间客房睡下。
李铮衣服也未脱沾着床便躺下,白莹雪便帮他脱去鞋袜,又帮他脱了外衣,扯开被褥帮他盖好。又让小厮端来一盆热水,用毛巾润湿,给李铮擦了脸。
弄好之后,白莹雪又吩咐小厮让厨房煮了一锅醒酒汤,吩咐小娘送给几位公子服用,她自己端着一碗醒酒汤送到李铮房里。
李铮喝了许多酒,感觉头痛,胃里也在痉挛。等白莹雪将他扶起,给他喂醒酒汤时。他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将吃下去的酒肉饭菜一古老的吐在被子上,白莹雪的裙衫也沾染了不少污秽之物。
李铮吐完之后,反而觉得舒服不少。白莹雪见满屋子的异味,她也不恼。她将被褥换了,又给李铮擦拭一番后,给他喂了醒酒汤,才安顿他睡下。
李铮迷迷糊糊的被白莹雪摆弄一番,最后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声。
白莹雪见李铮睡着了,便开始打理起自己。
她的衣服上沾染了李铮的呕吐物,十分难受。
白莹雪吩咐小厮烧桶热水抬到房里准备洗个澡。又让小娘准备几件干净的衣服拿到房里来。
热水一桶接着一桶的倒入洗澡桶中,房间里渐渐泛起了白雾。
白莹雪打发小厮、小娘出去之后,将房门紧闭。
她轻轻的走到床边查看李铮,床上的李铮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看来他真的睡着了。
白莹雪走在澡桶边,她回头又看了看李铮,见他确实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大着胆子
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放在木桶旁的小凳上叠放整齐。
纤纤玉足踏入温暖的水中,木桶掩盖了玉人的娇躯。
白莹雪却不知躺在床上的李铮何时转过身来,用手撑着头,睁着双眼看着这位窈窕淑女更衣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