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卿长剑一指,便是驾到了慕子虚的脖子上,开口说道;
“方才你说的符篆,交出来,还有你之前所说的神识修炼之法,也一并交出来吧。”
慕子虚见得韩飞卿这毫不留情的雷霆手段,自然是被吓得丝毫不敢怠慢,只见他从腰间轻轻一抹,一道白光闪过,慕子虚的手上便是多了一张黄色的符篆与一块墨绿色的玉简。
韩飞卿看了看符篆,却是先将其收起来了,真要说为什么,全都是因为到现在为止,韩飞卿居然连驱使符篆或是法宝的知识都没有,万剑一留给他的全部都是功法,一点修真界的入门知识的没有,所以现在韩飞卿很是蛋疼,他看了看慕子虚,心中转念一想,便是有了主意,一脸奸笑的看着慕子虚。
慕子虚被韩飞卿这么一看,觉得很是瘆人,但又不敢过多言语,毕竟,韩飞卿的剑还架在他的脖子上呢。
韩飞卿将那修行神识的玉简往头顶一放,一股神识便依附到了玉简上,几经查看,也看不出功法是否有什么问题,便是只得作罢。
“你说我是,留你一命呢?还是杀人灭口的好?嗯?我这个人不太会做决定,不如你给我出个主意。”韩飞卿一脸奸笑的看着慕子虚,虽然韩飞卿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那慕子虚已经有二十左右的年纪了,可这样的笑容和话语还是吓得那慕子虚心神大乱。
“前辈切莫动手,在下有话要说。”慕子虚眉头一皱,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大声向韩飞卿说道。
“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韩飞卿偏着头问道,手中之剑却是缓缓的放了下来,此时那慕子虚的脖颈之上,却是已经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却是被剑气所伤。
“前辈可知道十三年前,归一门纠结兖州各大门派灭掉灵剑派之人的事?”慕子虚语出惊人,想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在。
“哦,略知一二,怎么?”
“前辈不知,在下原本不是姓慕,而是姓木,木头的木,原本是归属于灵剑门下的符篆师家族,木家,只是在那场大战中,木家大半族人都因为所属灵剑派门下,而残遭杀害。”慕子虚这话倒是说得韩飞卿一阵糊涂。
“那你怎么如今反倒成了这归一门的弟子?”韩飞卿厉声问道。
“唉,大战发生前夕,我木家得到了原本交好的世交之族慕家的提示,采取了壁虎断尾的形式,将多数未曾见入得宗门暴露容貌的弟子安排进了慕家,自此改木为慕,在这么一场灭族之战中留得一丝血脉。原本我们慕家与木家便是同为符篆师家族,千百年前更是同宗同祖,只是在五百年前因为符篆一道上的分歧,我们木家便是分裂了出来,改慕为木,成为了这兖州第二个符篆师家族,如今归于慕姓,也不过是认祖归宗罢了,可那灵剑派与归一门自然是不知道此等家族密辛,对于我们符篆师而言,最为重要的便是能够得到一个强大的依附对象,所以不管是灵剑派,还是归一门,这都不是什么问题,而那归一门即便是知道我们木家这背后的小动作,但也因此得到了许多符篆师的好处,自然也是不再过问。”慕子虚这话颜真意切虽然是有些蹊跷,但也不是说不通的事。
对于一个家族而言,遭逢大难,最为重要的便是需求一条生路,即便是投靠大敌,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韩飞卿还是不太放心。
“你所言属实?”韩飞卿厉声问道。
“在下愿意以心魔起誓!若是我慕子虚的话有半点虚假,便叫我心魔噬心,自此堕入鬼道,永不超生!”这以心魔起誓虽然是对高阶修士没多大作用,可是对于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自然是有极大的作用的。
听得这慕子虚的话,韩飞卿自然是放下了心来,随即一思量,对那慕子虚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木家对这归一门自然是恨之入骨,不过是碍于没有强大的实力,只得屈居与仇敌门下。”
“前辈所言极是,我们木家虽然是逃出了许多年幼的弟子,但是那些家族中真正强大的修士却是逃不过这场灾难,尽数被那归一门之人杀掉了,就连我的父亲,木家家主,也为了掩护我们的撤离,死在了那归一门修士的手上!我对这归一门,只能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刮其身!但是我无能啊,我们木家,没这个能力啊。”慕子虚的手指恨恨的握紧了,指甲嵌进了手掌,留下鲜红而又满是无奈的血,这般深仇大恨,却只能屈居仇敌之下苟延残喘,实在是可悲,实在是可悲啊。
“你,可想报仇?”
韩飞卿这话就像是诱惑人的恶鬼,深深将这慕子虚拖入了地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