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苦逼和两个逗比不断的说,不断的骂,又不断地喝。
酒越喝越多,笑声、骂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弄得XJ老板上前提醒两回都止不住。
好容易声音小了点,炕哥哭伤着脸,激动、梗咽的诉苦了。
“干你娘滴,老子一个外乡人,容易么?还不是想多赚点钱。她尼玛居然打老子,打完老子还跑了,手机打不通,丢老母滴,我老婆跑了,跑了哇。呜呜。”
“尼玛,怀上孩子不想要,说要玩几年。现在生不出孩子也怪老子,呜呜,丢老母滴,还跟老子跑了。老子做个海洋生意,嫌老子一身腥味,老子现在弄酒店,还敢打老子。呜呜!丢老母滴。”
男儿有泪不轻弹,炕哥肝肠寸断的干嚎,弄得满室食客侧目,陈诚安慰着,“莫哭,莫哭,老婆跑了算什么,又不是跟别人跑了,这种老婆就是不跑,都要给他打跑。”
杨树顺嘴接着“揍是,揍是,莫哭了,莫哭了,总不能老婆都跑了,自己还跑出来丢人啊”
“嗯?!”炕哥被这两个货刺激到了,拿起酒杯碗勺砸过来,“靠,一对贱货,看老子笑话还。丢老母滴。”
把老板砸过来了,都有辇客的意思了,老板面色难看的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说着。
“几位,帮帮忙,我这还做生意呢。”。
看看正是人家生意高峰,三人也相互提醒着收敛点,没想到XJ老板,提醒完又用XJ话嘟嚷几句。
这几句话居然被走南闯北的炕哥听懂了,只见他,一把抓住老板的领字,愤怒的骂着“丢你老母,操-尼-玛,日-你-娘-滴,你敢骂老子,你以为老子听不懂?”
老板也不是善茬,反向推了一把炕哥。炕哥心里本来就不疼快,气头上,兜头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哦哟,这下算是不得了,要干仗。
两人对打起来,杨树和陈诚想拦都拦不住,陈诚上前抱住老板,杨树拉着炕哥,嘴里喊着“不要打,有话好说。”
这就是人多欺负人少,打内行架了。
老板敌不过三人联手,张开大嘴用XJ话大喊大叫。
这一叫,我的乖乖,出来十几个膀大腰圆的白衣天使。不,是拿着擀面杖、马勺的厨子,一个个膀大腰圆滴。
什么叫人多欺负人少,这特么才叫人多欺负人少。
厨子们上来就开干,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到这个份上了,杨树和陈诚想不出手都不行。大马勺迎头痛击,瘸脚炕哥躲避不及,第一个被开了瓢,接着杨树和陈诚也没能幸免。
三个人仗着酒劲硬撑着对打,双方都打出了真火。
毕竟实力悬殊,何况是拳头对棍棒,还有马勺。不到三分钟,三个人都被干趴下了,把人干趴下了,对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杨树只觉着一阵晕眩,闭着眼睛感觉浑身那那都疼,试着运转异能疗伤,效果杠杠的,都有些后悔没在打斗的时候运用异能。外伤不知道有没治好,反正疼痛减轻了不少。
恢复大半的杨树睁开眼睛一看,炕哥和陈诚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再看一群刚刚把自己打得半死的白大褂,就这么打围,看着自己三人。
尼玛,愤怒到极点,杀人的心都有,戾气横生。
都特么快被人打死了,哪管得了那么多,弹地而起,对着当前的一人,当胸一个窝心脚,把人踢出两米开外。顺势对着左边一人一个大摆拳,力道十足,那人也被干翻在地。连着干翻两人,厨子们才晃过神来,又是一哄而上,噼里啪啦。
杨树异能附身,如有神助,左右避让,抽冷子送出个窝心拳,踢出个撩阴腿。终究人多手杂,顾头不顾腚,身上挨的棍棒马勺比对方多得多,愣是不倒。一个人对一群,一个人的气势压倒一群人。
急火攻心,恶向胆边生,抗着打,爆戾气大涨,不退反进,逮住一个就往死里揍,揍得没动静了,逮住下一个继续揍。揍倒两个,身边没人了,剩下的一群厨子退在一边,惊恐的看着自己,居然还有两三个拿着刀。
“来呀,来呀!玛丽隔壁滴,有本事砍死老子。”
杨树挑衅的往前走两步,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戾气爆棚。厨子们看着满头满脸血人似的杨树,像被戾气吓着了,居然跟着退两步。
看厨子们不敢动手了,杨树退回来,把打蒙了的炕哥和陈诚扶着坐起来。异能一扫,皮外伤,轻微脑震荡跑不了。
看着兄弟三人身上血迹斑斑,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火气又上来了。
“动手啊,一群逼-货,不敢动手,老子要动手了啊。老子今天要把这馆子砸了,哪个敢拦,老子打哪个。”
老板有些傻眼了,胆怯了,厨子们也不敢上前搭话了。
杨树也不主动上前,人家手里拿着刀呢,菜刀、砍刀、剔骨刀,明晃晃滴,不能自己往刀口上送吧。
不能打人,也不能善罢甘休,掀桌子。
尼玛,烤全羊的土灶,掀不动。看着没吃完的半只烤羊,随手连钢网烤架一把掀了,之前座的塑胶凳,砸了。
砸完一个不够,砸下一桌,得先撵人。
杨树走到下一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民群众自动退到一边,事不关己嘛。
抄起一个凳子把餐具扫到地上,火上烤着的全羊掀了,嘴里骂骂咧咧。
“都-尼-玛-滚-蛋,吃个几把毛,看个锤子看。”
杨树一连掀了三四桌,都掀上瘾了,老板和厨子不敢上前制止,居然在维持持序,把客人往外引。
正在这时,警察来了。杨树开始掀第五桌,没有停手的意思。心想着,电视里放的真没错,往往人被打死了,警察从天而降。一个警察大声吼着“我们是警察,住手,赶紧停手。”
“停停停,停个几把毛,老子被打,你们肿么不喊停,老子今天非要把这里砸了。”
杨树看到警察近前,手也不停,嚣张的对嚷着。
“杨树,要不算了,下回再来。”
陈诚不知道什么时候扶着炕哥到身边来了,怯怯的劝着。
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的,看着杨树戾气奔放,疯狂之举,跟以前一起打群架抽冷子干一下就溜的人完全不一样了。心里也怯了,真要闹得无法收场,谁也跑不了。
“算尼玛-隔-壁-滴,算,一起砸,砸完了再说,一碗算老子滴。”
杨树捡起个火钳呵斥着,脾气上来,鬼都不认。
警察一看,那边个黑小子还没拉住,跟前这两小子被刺激的似乎要动。其中两个警察一把拽住炕哥和陈诚。
“你们赶紧劝劝昂,不然打铐子铐走昂。”
“铐尼玛。。。,唔。。。”
趁杨树一个不注意,两个警察把杨树扑倒在地,一网成擒。再有本事,也没有卵用,还真被打上了铐子。
杨树他们还有烤羊店的一干人,被带到派出所,两拨人分开验伤。
看上去血流满面的三人,经过简单的验伤,鉴定为软组织挫伤。炕哥和陈诚头包的像粽子,杨树知道自己的事,拒绝治疗,水管上冲了把脸,就算是简单的处置完。
据说,烧烤店那边,哪两个被杨树往死里揍的居然装死,哼哼着说不行了,被店老板安排人送去了医院。
要说这架打的,纯粹是无事生非,祸起萧墙。起先烤羊店的厨子们,人多欺负人少,不敢下死手,把人干趴下了也就住手。
做生意的不敢真把人打成怎么样,手上拿着刀是吓唬人的道具。
所以陈诚和炕哥被干趴下,也就趴下了,反倒是杨树来了个绝地反击,挨打挨的最多,伤得最重。
不过,杨树有异能护身,虽然血迹满身,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强的可怕。外人看着血人一样的杨树狰狞可怖,他自己除了感觉消耗较大,其他都没什么大碍。
可悲的是那帮对手,遇到这种打不死的小强,越打越心寒,打到到最后萎了,怕了。
警察开始处理案情了,对于警察来说,老板与食客打架,没打死个把人,也就是个狗屁倒灶的事,治拘都算不上,只能调解。调解的对象主要针对杨树和烤羊店老板,谁让杨树表现的那么狂呢。
调解开始,之前气焰嚣张的杨树开始玩零口供了。尼玛,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句话不说,把询讯的两个警察弄得没脾气了,只能去问陈诚和炕哥。
陈诚破嘴一张,指着衣服上的血迹,再把裤管一提,上衣一掀,青红一片,哭脸的说着。
“我们同学聚会,约着吃个饭,说话大声点。。。,然后就。。。,尼玛,警察叔叔你们看看,我们被烧烤店里几十人打,哪有这样滴,开馆子的打吃饭的,还是群殴,还有天理么。”
“你们看看,他们把我哥的脚都打跛了。”
陈诚还嫌不够,把炕哥被老婆打的也算上了。那哭脸,那声调,想要把警察勾着跟着哭一鼻子。
“矮油,矮油,我头晕,我要上医院,炕哥你也晕吧”
陈诚看炕哥没什么反应,太不配合了,对着炕哥的痛脚来了一下,“哎呦喂。嘶。。。”
炕哥被打木了的身子,这下反应过来了,疼的五官往一起凑。
“看到吧,他是被打木了,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陈诚捏着炕哥的手臂绘声绘色的说着,主要防止炕哥反击。
警察心里明镜似的,但凡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没有不相互推诿责任的。虽然隔着审讯桌看不清楚,但肯定这小子使了小动作,心说这小还真狠,连自己哥们都下死手。
“行了,都别装了,情况大致清楚了,等着调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