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死女人,你答应我的事,到底打算怎么办?”
“嘿嘿嘿,这不是带着你方便么,等彻底搞定了绝对帮你办到,然后送你去哪个地方,还你自由。”
马良欲哭无泪,自己给这个女人当牛做马已经好多年了,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加上脚趾头也数不过来了。可是当初这女人拐自己回来的时候答应自己的那件事情,连影子都没有!
“小马子,表这个样子嘛,你看我这不是太忙了吗,的确木有空闲时间,何况你也晓得这都是正事。反正你现如今修为不全,不如就在小木屋里修养着,顺便帮我办点事,等到时候自然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马良定定的看着面前那女人,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她偶尔是很忙,这个要承认,问题那只是偶尔啊。小木屋很适合修养,他也承认,问题是这女人一天三次的传唤自己画这样那样,怎么好好修养!马良生平第一次觉得,他算不清楚这女人的脸皮厚度,当然算不出来不是他算数不好,因他目前觉得,就连手上的神笔也无法画出这样厚的脸皮,算不出来自然就理所当然了。
俗话说,不要脸则无敌,对于这么个无敌的女人,马良无言以对,抬手画出一堆金锭子,并一大堆秦半两,然后化作一股烟钻进小木屋里。
“秦臻,你是始皇帝,你最明白他的想法,他的做法,我们要离开一段时间,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办完了就立刻来找你们,这些时日,你带着他们两个,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能够接近你们的原身最好,接近不了,那就好好生活,对于你们前世今生和精神状况有好处的。”
祝玖影拿出片玉珏,拉过秦臻的手,刺出一道血口子,把那血抹在玉珏上,一阵红光闪过,玉珏变回原样,祝玖影把玉珏交到秦臻手上,难得正经严肃的交代:“这块玉珏,你们要收好,可做联络之用,另外,你们能在投胎转世无数载之后,醒转前生,必有因果,这些因果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找到这些因果,你们的灵魂才能归于统一,否则,你们岁不过四十,必然因为灵魂错乱而死。”
祝玖影说得严肃,秦臻三人听得更严肃,这是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真的不是精神病这么简单,更关系了自己的性命。
“那我们要怎么做?”问话的是扶苏,不对,应该叫他秦苏。他一直哭丧着脸,这一刻总算打起精神来,小心翼翼的问着。
“去咸阳,命运会指引你们做该做的事情。一切都顺其自然,终会走到同一个终点。”
这句话是叶小巧说的,她从来到这个时空,一直似笑非笑,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大好。这一刻阴测测的丢出这样一句叫秦臻三人似懂非懂的话,看起来很是高森莫测。
封余清抓着衣角,他觉得自己是最冤枉的一个,所以古人说非礼勿视什么的,最正确了,你看,围观一个非正常的治疗过程,最后却得知自己有生命危险,这叫个什么事儿。
“历史呢?改变了历史也不要紧吗?”秦苏怔怔的问。
“呵呵,历史?你看到的历史是什么样子?你记忆里的历史是什么样子?书本里记载那些不过成王败寇的写意。历史从来只在于你的认识和理解,仅此而已,你认为历史应该是什么样子?”
秦臻瞬间秦始皇上身:“朕的历史,要大秦万古千秋,唯我一脉,朕的天下,无有汉唐,无有宋明,唯秦而!”
“呵呵,历史,有千百般的是非过往,放手去做,我们会再见,那时候,你们会明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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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前214年冬,国都咸阳飞雪三尺,王旗于咸阳宫前猎猎作响。赵佗班师回朝,路上捡到三个奄奄一息的年轻人,度其衣衫容颜,行止言谈,非寻常人士。漏液时分,赵佗点了一个油灯,走往安置三人的帐内。彼时,三人正围着一炉粥,冻得瑟瑟发抖,却仪态有礼。
见赵佗进帐,秦臻安抚好体内秦始皇那段不大安生的灵魂,面上带着笑容迎上这位才平了百越的将军,作揖道:“将军降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罢,引了赵佗到炉边坐了:“将军漏液来此,所为何事?”
赵佗拱手行了个礼:“白日同先生偶遇,见先生似有难事,却不便细问,此番入夜,前来拜会先生,一则看看先生习惯否,再则也想请教先生几个问题。”
秦臻是个搞IT的,一般搞IT的都比较宅。宅男们多少都看了不少小说,脑海里一堆一堆的狗血,加之壳子里还有个秦始皇的灵魂,委实对当前赵佗这句话理解得颇深刻,这意思就是,白天人多事多,没盘问你们几个的来历,现在来搞搞清楚。
秦臻本以为壳子里那位秦始皇听见被自家臣子如此盘问,定然要火冒三丈,却不料那灵魂竟然安静的缩着,表情还甚欣慰,不由得问了句:“你居然不生气?”
“朕有何气?朕的将军对于尔等自然应该盘问清楚。”
秦臻无语片刻,端正了态度,一双眼睛特真诚的看着赵佗:“在下张臻,携子弟三人,自安邑来此,却不料途遇旧魏残兵,问得在下欲投秦,竟劫了财物,把我三人投入渭水之中,幸遇将军,若然我等不是冻死,也成饿鬼。再次谢过将军,救命之恩,必结草衔环。”
“先生过言,既来投秦,何以不救?我观先生气度不凡,两位公子亦非池中物,又闻先生乃张姓后人,自旧时魏地而来,或可知一故人,先秦相张子。”
秦臻三人在心里微微一叹,做出个严谨的样子,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安邑方向作揖道:“将军所言,正是在下先曾祖父。”
赵佗听闻此言,当起身道:“竟不知先生乃是张子后人,我虽是个武人,却一向仰慕张子大才,今与先生结交,实乃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