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山上情趣
由于发生李松落水事件,同学们都聚到凉亭,莲花池畔已不复清净,赵子任拉着叶浅予往后山行去,欲登高远望,纾解叶浅予郁气。
登上半山腰,远眺山下,溪流如玉带缠绕群山,流水依依不舍的远去,演绎着千百年的缠绵和依恋,开阔原野顺着溪流延伸出山外,田间农人在辛勤的劳作,收获那走出大山的希望。更为远处绿树掩映,有几缕炊烟冉冉升起,明证农耕生活。
赵子任伸手一指,说了个:‘定’字。炊烟好像真的静止不动了。
“我法术厉害吧!”
“你就吹吧,你这么厉害,把炊烟吸过来!”
“好,我使吸字诀,‘吸’。”风吹拂下,炊烟果然向这边飘来。
“来啊,来啊。”赵子任双手摇动。
“散。”叶浅予学赵子任。玉手遥指处,风起,炊烟消散。
子任,我比你还厉害!”山风浮动叶浅予一袭白裙,犹如仙女。赵子任感怀:
大风起兮
烟煴散
惜炊烟兮
瞬息
叹人生兮
苦短
愿世人兮
珍惜
劝离人兮
忘怀
知道赵子任有意说与自己听,叶浅予有所触动。
“哦,对了现在怎么还有人用柴火烧煮的?”叶浅予不解。
“浅予,这你就不懂了,柴火烧的东西比天然气烧的东西入味多了,特别是烧煮肉类,野味,拿猪蹄子来说,放在铁锅或陶瓷瓮,用柴火慢慢熬煮,入味三分,肉质鲜美,色泽光亮,口感丰厚,就是那香味也使人迷醉,绝对是人间美食。而且现在生态环境好,农村枯枝随处可捡,还是有人拿来烧煮的。”
“难怪,我总觉的小时候,我妈烧的东西最好吃,原来其中还有柴火的功劳!”
赵子任和叶浅予都好像回到了儿时,叶浅予心情大好,眉色开如远山,玩性大发,赵子任提到野味,央求赵子任找套子。
“我们并没下套子啊。”
“找别人下的吗,要是有猎物,我们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把钱放在里面买啊,回去宵夜改善我们的生活。”
赵子任虽然单职工家庭长大,家况比叶浅予好,小时候还是有些零花钱的,有很大部分花在了私下换豆荚,树上果子的勾当下。因为叶浅予说:以钱换物,才不叫偷。
赵子任腹诽:不是偷,也是强买,腹诽归腹诽,只要叶浅予两姐妹高兴,赵子任心甘情愿,当然其中也享受到很多乐趣,就像鲁迅社戏文章写道摘豆荚一样,强买也要当心被人发现。
赵子任知道现在很少有人下套子了,但不忍拂叶浅予的兴致,遂带叶浅予找去。
叶浅予心中压抑一扫而空,学儿时上山起套场景,唱起歌来,叶浅予是一位玲珑聪慧人儿,竟然把刚才赵子任感怀之语‘大风起兮,烟煴散,惜炊烟兮,瞬息,叹人生兮,苦短,愿世人兮,珍惜,劝离人兮,忘怀’,现编现唱。歌声清脆动听,空山回音,显得更加悦耳,赵子任听痴。叶浅予唱了好一会儿,见赵子任不声响,不依,要求赵子任一起唱。
赵子任知道,能让叶浅予尽量发泄,有益叶浅予身心,附和叶浅予吼了起来。可惜的就是男声太跑调,悦耳的女声和跑调的男声一路上惊醒了草丛中的野鸟,飞走野鸟一对对。
赵子任带着叶浅予山间小路上转悠了好久,突然,经验老道的赵子任发现一条便道通往一开阔地,明显是有人踩踏出来的,知道也许是下套的人踩出来。
赵子任让叶浅予跟在自己身后,拨开茅草,小心翼翼的行去。老远,赵子任和叶浅予都听到了扑腾声。
“套住了!”叶浅予兴奋异常。
行不远,赵子任发现了一处警示标志。
“有了。”赵子任也是很高兴。
在标志下果然有一个套子,赵子任讶异如今还有人下套。
两人发现套子里是一只不知名大鸟,套子套住鸟类是很少的,鸟类天空自由飞翔,就是食肉猛禽,也是猎捕活物,大鸟大概饿急觅食,觊觎套子里的饵料,被套住,失去自由,应了‘鸟为食亡’的警言。
远处树丫上有鸟类惶急凄哑叫声传来,套子里的鸟无力的应和,显然套子里的鸟挣扎很久,树丫上的鸟也鸣叫了好久,耗尽力气了。赵子任说:“这两只大鸟应该是夫妻,树丫上大点的应该是雄鸟。”
叶浅予一看,树丫上的大鸟是跟套子里模样相似,只是稍大点。叶浅予不忍心:“赵子任,我们把它放了吧!”
赵子任小心的起了套,放开套子里的大鸟,大鸟一获自由,飞向树丫上的大鸟,两只鸟一阵鸣叫,好像互相慰问,然后雌鸟在前,雄鸟在后,护着雌鸟,飞向远方。
叶浅予低语:鸟儿你们又可以成对,翱翔天空,今后可要小心了!
搜寻好长时间,发现了几个野猪套子,但都还没逮住野物。
叶浅予随口说道:“没逮住野物,哪天逮到个畜生也好!”
赵子任听了一愣,暗想:畜生一般形容人,叶浅予你下午是有算计才让我带你找套子?你可千万不要惹事。
虽然没有如愿找到宵夜野物,但叶浅予还是非常兴奋,见叶浅予高兴,赵子任抛开心中的担忧,继续陪叶浅予在大山里转悠开来。
随后的一天,李松拉着叶浅予上山,山边灌木丛中,有一朵花开的非常亮丽,叶浅予央求李松去摘,美女有吩咐,李松欣喜的扒拉着灌木前去,灌木中满是荆棘,李松虽然被刺了好几下,李松浑然不觉痛,快够得着花朵时,李松突然”哎呦”一声惨叫。
“怎么了?”叶浅予急忙问到。
“我的腿!被什么东西夹住了!”李松惊惧异常。
叶浅予急忙朝李松走去。
此时,转弯处走来赵子任和李方鹏。原来赵子任原想越不安,想上山破坏套子的,出门时碰到李方鹏,遂结伴而行,好像迟了一步。
“救命!”看见赵子任和李方鹏两人,叶浅予呼救。
原来李松被猎捕野物的套子夹住了。
“这是夹畜生的套子!”叶浅予语带戏谑。
赵子任明了叶浅予意有所指,瞪了叶浅予一眼,赶忙解开套子。
“还好!不是野猪套子,要不你这腿就废了!”赵子任舒了口气。
李松得以解脱,忍着剧烈痛楚,伸手摘到了花,递给叶浅予。
李方鹏看着李松,同时恨恨的盯了叶浅予一眼:“这就是风流的报应。”
李松不以为意,一瘸一拐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