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芊雨安排妥当后,他又再次起身。
蓬莱仙岛,在历史上神话色彩众多,说起仙家,必然可想到两地,昆仑山,蓬莱岛。
众所周知,昆仑山乃是西王母的居所,而蓬莱岛便是通天教主的居所,更是在此开创了碧游宫!
凌冬踏入,平凡而脱俗,今天下着小雨,凌冬穿了件黑色外套,打着一把古朴式带着水墨色,青竹花纹的雨伞。
有许多人忙忙碌碌,都到处躲雨,因为雨越下越大,有些突然,许多人都没有带伞。
凌冬缓步向岛内走去,平淡自然,视外界如无物。
“帅哥,不介意我在你伞下遮会儿雨吧?”而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走来,高挑秀丽,正拿着一本厚厚的外科书,恰好路过。
“我要进岛,你要是也去,那就可以同行。”凌冬丝毫没有被女子外貌所打动,仿若一座万年冰山,让人莫名有一种距离感。
“好吧。”女的说道。
凌冬以为女子是说那就算了的意思,谁知女子竟然直接上前,走到凌冬伞下。
凌冬没再说话,继续赶路,岛屿很大,幸好凌冬这次来的早,时间充足,可以漫步前行,换做以往,凌冬都是计算好的,什么时候启程,前进一步用多少时间,那都是精心计算的,所以,凌冬上昆仑山时,自从起身,就没在停下过。
“帅哥,你叫什么?哪里人啊?”女子问道,在套近乎。
“凌冬。”凌冬只说了两个字,道出自己的名字,至于来历没必要告诉女子,之所以告诉女子自己的名字,就是不想让其一直这么叫自己,太过别扭。
凌冬长得绝对称得上帅,但任谁也不愿意被人一直这么叫着,除非是真的脸皮厚,或者一辈子没被人叫过的。
然而,女子依旧强势,知道凌冬的名字后,问说道,
“凌帅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哪里人呢,我看你不像本地人。”
女子话很多,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对凌冬问这问那,但凌冬却不耐其烦,因为他根本就没怎么搭理女子。
“对了,凌冬,你这么大雨进岛做什么?”女子问道,这一路上,她发现只要叫凌冬帅哥或者凌帅哥,凌冬都不会怎么搭理,除非她叫凌冬正名,凌冬些许还会说上两句。
“采药,降妖。”凌冬不怕女子泄露什么,这世间各路仙人多了去了,顶多就是被人说成迷信,但凌冬根本不在乎,他还真希望这女子把他当成落后分子,而后转身离去,这样他也能轻松一些。
“哦。”女子竟然也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多大变化。
“凌仙人降的是什么妖?”
“诛仙大妖。”凌冬开口,所谓的诛仙大妖,便是当初通天教主的门下弟子,当初以万仙阵成名。
然而那么多生灵,即使为妖,也不能全部赶尽杀绝,只好将之封入这蓬莱仙岛之下。
进入岛中央后,凌冬停下,摘下胸前的吊坠。
那是一个白玉石,玉上洁白无比,但却有一丝瑕疵,如同血丝一般,有一道红斑,并不显眼,但却存在。
凌冬随手将其扔在地上,仿佛那玉石不是他的一般,没有一点心疼之色。
女子惊奇,见凌冬竟然将白玉扔掉,地上虽然以土壤为主,但也有不少岩石,被磕着碰着都不好。
“通天,今日得罪了。”凌冬说道,那白玉融入山中,不在显露。
正当凌冬拿出纸符,要封岛时,一个电话贸然打入。
凌冬也不着急,接起电话,竟然是琴跃瑟打来的。
接通后,只听琴跃瑟那边嚷嚷个不停,没完没了。
然而凌冬却是细心听着,从琴跃瑟的话中,他神色微变,因为琴跃瑟正在王屋山附近。
那边声音很杂吵,像是有人在交战,而且手机信号很不稳定。
“说实情。”凌冬说道,琴跃瑟一直在那边叫嚣,让他很是不耐。
“你到底在做什么?这边封印都已经解开大半了,若不是我感应到这边出了事,恐怕要闹出大乱子,你快过来,看看怎么处理。”电话那头,琴跃瑟说道,他虽然一直在叫嚣催促,但本人却并不急躁,很安稳。
“我马上过去。”凌冬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他心情很不好,因为那边出事自己竟然没有感应到,必然是有人干扰,阻断了那里的天机。
想到这里,凌冬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天机道人!’
凌冬看向身旁的女子,突然神色一变。
女子像是有所察觉,后退了两步。
凌冬来不及多问,在女子肩上拍了一下,女子顿时瘫软,倒在了地上,凌冬随手取出一张口袋,只有一尺长,但却流动着光彩,将女子收了进去。
凌冬一步迈出,在原地消失。
片刻后,
王屋山山脚下,琴跃瑟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山上的战斗,手上拿着一大块羊腿肉,不停的啃着。
凌冬突然出现,正好看到了山上的战斗,那是数十位仙家在和一群不知来路的生灵交战,很激烈,有人流血,负了不轻的伤。
凌冬又看向琴跃瑟,虽然一脸焦急,而且已经解开了一两道封印,然而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依旧啃着大肉,跟没事人一样的看着山上的战斗。
“这是怎么回事?太行山脉这边的封印不是已经补好了吗?怎么又出事了?”
凌冬问道,不过问也不问,琴跃瑟也一脸茫然,根本不清楚。
“我已经懒得再说你了,以后能不能也高抬贵手,阻止一下?”凌冬开口。
“不能。”琴跃瑟回答很直接,没有绕什么弯子,也很平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凌冬也没在理会这二货,直接大步上山,挡在两方之间。
这些生灵都没有多大修为,而且年龄也不大,显然不是这里封印下的生灵,战斗中很保守,虽然不弱,但却谨慎,不像被封印多年的老妖那般疯狂。
“道友,若是帮忙,便不必多说,若是路过就请速速离去,不要在这边挡着可好?”有老仙家说道,正大的激烈,被人阻拦,但看得出,这老仙家还是很体面的,这种关头还能平静的和凌冬说话,换做别人,恐怕直接赶人了。
凌冬在上山时,虽然快如疾风,但却还略有推算,发现两方都没有仇怨,在这边打架完全是建在人妖殊途的根基上。
“你等为何出现在这王屋山附近?”凌冬质问,看着那些妖魔生灵。
“你算甚,干在这里与我等叫嚣!”有妖魔直接站出,头上一对犄角,长着一张狮子的面孔,是属于魔物,妖族一般都只会偏向于一种生物,只有魔族才会有更为奇特的长相。
“我只问一遍!”凌冬面色一变,眼神中两道精光爆射,周身威严大增,带着无法执意的气息。
那妖魔此前还很不耐其烦,但此刻却心中一惊,瞳孔赫然收缩,生出一丝惧意。
周围许多仙家妖魔皆为之变色,凌冬的变化太快了,只是一瞬,气息完全不一样了,如同君王降世,睥睨一切,让人感觉到窒息。
那妖魔咽了口唾液,不敢再吭声。
“还要我再问第二遍吗?”凌冬开口,微风从周围散发而出,虽然很柔弱,但却扩展开了数十里不见停息。
许多人心惊胆寒,包括哪些仙家在内。
“我等是被人调遣过来的,并不知实情,那人只告诉我等,这里有宝药出世。”有生灵服软,回答道。
“说具体,那人是谁?”凌冬质问。
“那人自称天机老祖,法力高深,我等本不愿来世间,却被迫,出于无奈。”那生灵连忙回答,道出了实情。
凌冬心中冷笑,竟然真是那天机道人,只不过这次更嚣张,自称老祖!
“那你们可曾发现那宝药?”凌冬再次问道,虽然觉得不实,但还是出于谨慎。
“我等来后,发现这里真有些异常,应该真的有什么要出世了,所以才未曾离去。”又有生灵说道,是一个长着三头六臂的生灵,面目略显狰狞。
“哈哈,宝物?这山中即将有大妖出世,你等在就留下去,恐怕还未等到什么宝物,便已经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了。”凌冬冷笑,因为这里的封印竟然松懈了,应该也和那天机道人脱不了干系。
“这位道友,不知你所说的那妖魔是何物?我祖上曾经叮嘱,这王屋山的确封有大妖,可在下道行浅薄,无法深知。”有仙家疑问,是一个老道士,身着并不是多么正统,像是个风水师,不是道家出身,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香火。
“巫妖王你等可曾听说?”凌冬问道。
这几个仙家能冒死来此,可见也是身怀大毅者,并非九流之辈,凌冬对其并没有隐瞒。
“什么?”许多仙家都面露惊恐,听到后脊背生寒,巫妖王那可是太古年间的生灵,来头莫大,许多仙家都听闻过其名。
传说这大妖在世时,杀生无数,被杀的生灵都被其扔入一个大炉内,仅是被杀者的血液就可化成江河。
在那时期,只要闻其名,万民皆颤,其名与血液分不开。
“那我等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坐以待毙吗?”有仙家发问,很不甘,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先古时期的那些大能圣人了,寻常仙家根本无法应对,更何况,上界对世间现在更是不管不顾,让人寒心。
“这事你等无需多管,有我处理,你们只顾好多加修行,日后恐怕有大事要发生,需要提高警惕。”凌冬道出一则惊天秘密,他本不想让人知,但看来没办法了。
而且,在此之间,还一直有人从中作梗,阻挠他行动。
随后,那些仙家离去,而那些生灵本也要离去时,却被凌冬拦住,挑出几个生灵,叫他们回去,剩下的全部被他收走,他要锻炼那些生灵,仙家难以掌控,而这些生灵不同,还保留着原始的血统,有着野性,只要激发,其必回强进无数。
大难来临,他打算训练一直由妖魔组建的队伍,已备保全人族。
“你这样做是无用功,人族可没你看的那么弱小。”琴跃瑟看出了凌冬的心思,这般说道,很自信。
而凌冬的回答很简陋,“以防不测。”
半晌后凌冬进山,到了山顶,与寻常无异,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但山下的封印却正在破损,有了裂痕,随时会破碎。
一只纸符飞出,贴在一块巨石上,而后印入,与巨石融合,只有纸符上的咒文还在巨石表面,很清晰。
“封!”凌冬突然厉喝。
巨石随之“轰隆”一声破碎,化作尘土,飘散各地,可以看出一些铁链若隐若现,而后在凌冬离开后消失。
“那老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让我出手,反正是个黑户,把他拖去喂狗也不会有人知道。”琴跃瑟笑说道。
凌冬看来琴跃瑟一眼,要是往常,他必然会聪耳不闻,但这次他还真有些想法。
那天机道人可不是一两次了,记得在昆仑山上时,那红毛怪物能提前从封印中逃出,还有那火凤,在他推演之前飞出,以及太行山上的斗法大会竟然临时换了地点,这些据凌冬推断,都与那天机道人脱不了干系。
“这次就由你处置吧,不用给我面子。”凌冬说道,很出奇,竟然才去了琴跃瑟的意见,而且最后一句说的语气略重,显然是提示琴跃瑟,不要有所估计。
他是想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知道,他们并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因为凌冬相信,从昆仑山那边以来,许多事情可不是一个天机道人能够办到的,必然有其他人,甚至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只是那目的凌冬还没有查明。
“哈哈,无量天尊,贫道必然会细心处置。”琴跃瑟开起玩笑,旋即问道,
“他背后那些牲口也要处理一番吗?”
凌冬可以推测道,琴跃瑟自然也有他的手段,甚至要比凌冬知道的更想起,很有可能已经推演出是什么势力了,只不过没有随便说出。
“不用,我也想会他一会,到底是谁,竟然敢阻我前路。”凌冬目光发冷,他很少这样,一直都很平淡,此时也发出狠话。
他不擅长推演,这点是他的硬伤,对于许多事情的调查没办法像琴跃瑟那样快而有准。
但他责任心还是比较重的,至少不会像琴跃瑟那样,每次到达出事地后,都是坐守旁观,神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