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却并没有要责备女子的意思,那些所谓的大能高人,才只一个照面,便有那么多仙家被碾碎,太过现实与残酷。
回到住处后,一个女子正帮凌冬正理家务,这女子正是昆仑山上所遇到的那个,自从回来后,女子直接搬家了,就搬到凌冬家对面。
女子一直在讨好凌冬,无奈之下,凌冬叫她帮忙正理家务,在自己业余时间没事教女子一些,但大都是理论上到,很少有实际道法,关键还是女子没有道行的缘故,要想修行就必须撬开奇经八脉。
可开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关键是破开脉络十分痛苦,常人难以承受,甚至有被撬开脉络,从此混睡不醒的,一般来说,开脉都是一件很谨慎的事。
凌冬见女子十分执意,打算这几日告诉她,算是收个门徒。
这对一般仙家来说,并不是多稀奇的事,但对凌冬来说却很慎重,因为他出道以来,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弟子,这一收徒,那便是首席大弟子。
并且,一旦收徒,他也就意味着更加忙碌,既要教导弟子,还要外出看事封山。
次日,一个白袍老者站在凌冬门外,女子看到后下了一跳,这老者竟然一身古装,典雅而脱俗,显然非同小可。
凌冬开门,看到老者后,平静而淡然,与老者对视。
老者却是见了鬼一般,原本平淡脱俗,此刻竟目光愕然,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不进去坐坐?”凌冬问道。
“不,不敢,小老儿来此只是请前辈不要责怪,当日我那小孙无意冒犯了前辈,还请宽恕。”老者拱手。
老者竟然在见到凌冬的一瞬,放低了身姿,而后继续说道,
“本以为是哪家仙人,却不想是前辈,这晚辈就放心了。”
不得不说,这老者看似诚恳,但却老奸巨猾,这样一说,凌冬就是想出手,一般都会碍于面子,而收手。
凌冬摆手,道,
“那些事我并不怎么在乎,若你不愿进来喝杯茶水就回去吧,我这边还有其他事。”
老者可以说是能屈能伸,不管凌冬这是什么意思,他都说道,
“那就不劳烦前辈了,小老儿告辞。”
说着,竟直接转身离去。
凌冬摇头,没想到,就连这位被世间说的神乎其神的人物,也如此能屈能伸,若然人不可貌相啊。
此时,女子正好回来,之前出门见到老者,吓了一跳,就没再回来,在楼下看到老者离开后,这才上楼。
凌冬将女子拦住,说道,
“我一会有事要出去一趟,片刻回来,你这些天的诚意我也看在眼中,等我回来后你就打算拜师吧,我这边比其他仙家严厉规矩比较多,回来在于你细说,做好准备吧。”
凌冬提醒女子,之前女子也曾多次向凌冬拜师,但都被拒绝,此时凌冬提醒,让女子受宠若惊。
不久后,凌冬门外便又出现一人,与之前那老者不同,这是个中年,穿着一身黑色长袍。
“这些人不怕热啊!大夏天的都穿个长怕,看事也不用这么紧张吧?”凌冬的一个邻居出来,正好看到了黑袍中年,很是纳闷。
如今正是七月份,烈日高升,穿着短袖,就坐在那不动也能出汗,更别说那怎么竟然穿着长袍。
不过的确非比寻常,中年竟出了有犹豫外,并没有一点热意。
半晌后,才轻敲凌冬家门,生怕把凌冬惹烦了,只敲了两下就停止了,静静在门外等候。
门开,凌冬走出,直接对中年开口,
“出去说吧。”
中年就跟在凌冬身后,像是很畏惧,不敢怎么吭声,两人片刻下了楼。
楼下竟还有一男一女在那等候,见到凌冬出来,连忙上前。
“说说吧,上次我赶时间,没时间处理,现在可以处理了。”
凌冬轻松说道,但中年却是压力山大。
这中年正是上次那座闹妖的大楼中,三十六头妖魔的首脑。
“我等本是华山脚下,当初因为年幼,错了错事,被天人处罚,封于华山脚下。”中年说道。
“那你等是如何逃出的?难道被人打开封印将你们放出?”凌冬问道,此前他并未推演,因为这种事不值得他出手,直接询问便可。
“不,是那封印自行破开,但却只出现一口,我等因厌倦与人争斗,便在华山脚下安居,各自修行。”黑袍中年说的很诚恳,表示他出来后并没有为祸人间的意思。
凌冬沉思,华山的封印最早也才五千多载岁月,而这些生灵更是近期被封,顶多也就千百年,封印竟然自行破开,那岂不是说,这封印很低级,特意为了放出这些生灵所制作的。
而这些生灵出来后,并没有为祸人间,应该是在那封印者的掌控之中,这让凌冬十分好奇,那封印者明显是有计划的,算好了时间,让这些生灵重获新生,而不为祸人间。
这是一个大胆的举动,若是散修仙人这么做还可以,但若是上界天人这么做,一旦出了差错,必然要被问罪的。
中年继续说道,
“您上次贸然闯入,斩杀两个生灵,但晚辈知道,您是说下留情了,并没有将其魂魄打散,而是送去往生。”
说到这里,中年顿了顿,继续接道,
“还有十二个被您打伤,现在我们就只剩二十二个了。”
中年叹息。
“二十二个很少吗?还有十二个伤势也快回复了吧,只损失两个,你也不必如此叹息吧?”
凌冬说道,觉得中年有些过头了。
“您可能不知道,我等之前可是要上百生灵的队伍,可是后来出现了变故,让我们损失惨重。”中年道出一则消息,很让人惊骇。
就是凌冬也有些皱眉,这可就不一般了,只是是这三十六个生灵就要十数位仙家出马才能处理,可对方之前竟然数量过百,更骇人的是,竟然发生了变故,被什么生灵消去了吗?
“那你等为何只剩这点了?”凌冬问道,既然正主在这,他也不用推演,直接开口问话。
“有一个老道士,在前不久去了华山,我们都没怎么在意,此间,那老道士收走了我几名成员,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不与其争持,也就没理会,可到后来,有生灵告诉我,我们这些出来的只剩下三十几个了,我这才连忙反应,知晓那道士是冲着我们来的。”中年说着,又看了看凌冬,继续说道,
“可那道士仿佛已经推算好了一般,竟然早已下山,我寻找其居所,得知那道士就住在此前那座大楼这才带着部下,在那边守候,可等了数月都不见其回来,期间有不少人到那里找事,我也只是将其赶走,有些人执迷不悟,我也只是将其打伤赶走,并未伤其性命,到最后,前辈便赶来,我这才带着部下离去。”
说完,中年十分悔恨,若是当初早些发现,也就不必闹出这么多事故。
凌冬知道,中年没有撒谎,真若是撒谎,他也能感知道。
最终,凌冬推演,了然真相,那道士只是暂居于那边,恐怕中年在那边就是守候几年也不会有结果。
凌冬也将推演出的结过告诉中年,避免其再次回去,引起不必要麻烦。
妖魔所过,必将天变,会引起许多人恐慌。
无奈之下,凌冬又推演了一下那道士的位置和来路,发现其竟然是个黑户,活了有两百载,早已超出了其本来寿数。
“你等先回去,这事我会给你们一个回复,那道人十分诡异,是个异类,我必须去查一下,然后再去处置。”
凌冬给了中年一个答复,他要去查明真相,这事很蹊跷,非比寻常。
中年也没办法,只能听从凌冬的意思,带着两名部下离去。
凌冬很懊恼,这事要去地府查实,他很不愿与地府太过来往,可现在看来,必须要走上一遭了,原本认为,即使有什么变故,他也能快速处理,现在看来,要耽搁些时间。
最让凌冬懊恼的是,女子还在等候他回去拜师,所谓应人之事必于实,只能先回去将这个大弟子安顿一下了。
回到家中后,女子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凌冬回来,连忙上前。
“小女子芊雨拜见仙人,还望仙人收我为徒。”女子单膝跪地,这在现代很少见,但女子知道,仙家都比较古板,还再使用这些规矩。
凌冬就比较古板,对女子很苛刻,这种跪拜他依旧不满,说道,
“拜师须三拜九叩,师父须三拜沏茶,你这太过仓促了。”凌冬说道,但还是摆了摆手,现在赶时间,也不想在这里耽搁,就当是破例了。
“在你之前,吾并未收徒,因此,你也为首席大弟子,我现在就将你灵魂挪出,将你身上经脉打通,然后再随我去趟地府,直接办事,日后要潜心修行,时日不多,你要抓紧了。”
凌冬说的时日不多另有含义,只是现在还不到时间,所以没告诉女子。
芊雨一脸惊愕,未曾想这拜师还要无地府,有些怪异。
凌冬说完,也不等女子开口,随手拿出一章大印,‘啪!’的一声,盖在女子眉心。
女子顿时瘫倒在地,这场面若是让人看到,必然会以为凌冬将人砸晕,要行不轨之事,但若是离近看,会发现女子连气都没了。
凌冬瞳孔变换,化为紫色,看上去很美观,十分华丽。
此时女子一脸惊愕的看着地上,地上还有另一个她,此刻沉沉不动,若死了一般。
凌冬直接出手,因为男女有别,凌冬并没有用以往的破脉法,而是拿出八张纸符,贴在女子身上各处。
“九天玄月,万空耀日,异境奇门,奇经八脉,开!”
凌冬厉喝,八张纸符显耀光彩,流动霞光,在吞吐,在孕育,有天地元气呼进呼出,在女子身上仿若洞天。
那八张纸符之上缓缓浮现出一团团火光,每一团都显紫色,只有巴掌大,如同九游之下的黄泉地火一般,幽暗玄冥。
随后,八团火焰变换,竟化作八滴紫色水液,而后融入女子体内。
就在那水滴融入的瞬间,女子身体内开始噼啪作响,像是骨骼爆裂了一般,响个不停。
女子焦急,很想阻止,但却不知如何阻止,只能干着急,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生异变。
到最后,女子的身体开始出汗,很让人震惊,一具尸体竟然会流汗,汗液越来越多,最后简直如同跳进来臭水沟一般,发出刺鼻的腥臭味。
只听‘呯!’的一声,那八张纸符竟如同玻璃,陆续破碎,消失。
凌冬指着女子身体说道,
“回归本体,先适应一下”
芊雨连忙走到身体旁边,感觉很是怪异,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凌冬。
“躺下便是。”凌冬给出答案。
芊雨安然照做,躺在躯体之上,重合在一起。
“睁眼,起来。”凌冬吩咐,芊雨这一躺下竟然没起来,因为她也不知道要躺多久才能回归本体,所以就一直躺下了。
听到凌冬吩咐后,这才站起,顿时感到不同,只觉得浑身轻灵,脚上感觉不到重量,恨不得一跃而起,看看能跳多高,但却被凌冬伸手阻拦。
“去洗漱一下,而后随我去地府。”凌冬话很少,一直是长话简说。
女子也嗅到那股额臭味,连忙跑去洗漱,也不在乎凌冬在场,就在凌冬家的洗澡间,生怕回去时,在门外遇到人,引起被人嘲笑。
半个多小时后,芊雨走出,从新回归本貌,而且带着一股清香,是被破开脉络后便出现的,久久不散。
“好了,先随我去地府,办完事在顺带帮你要本法门,供你修行。”凌冬说道。
随即拿出一直墨笔,竟然直接在墙上涂抹,写下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符号。
画完后,一道纸符贴在墙上,而后燃烧出幽暗的火焰,在火焰燃起的一刹那,墙壁生起波纹,很玄奥。
“进去吧。”凌冬看向芊雨,指着那荡起波纹的墙壁,说道。
芊雨半信半疑的慢慢走了过去,很小心,生怕有什么不测。
然而,凌冬不耐,那波纹是有时间限制的,就在芊雨耽搁的这一会,那纸符已经燃烧了大半,眼看就要烧完。
凌冬可等不及了,一把将女子推了进去,随后自己也快速进入。
纸符烧尽,化作灰飞飘散,而那墙上的符文也随之消失。
进来后,这里一片昏暗,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是哪?”
“这是何处?”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发出。
第一道声音是芊雨问出的,第二道是凌冬问出的。
当听到凌冬这么问,芊雨顿时无语,哭笑不得,这里是哪都不知道就过来,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位师傅如此不靠谱,以前以为,她这师傅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谁想刚来就迷了路。
凌冬皱眉,他的传送法从来没有失灵过,可今天刚带徒弟过来,就失了体面,很让他恼火,对地府更加埋怨。
不过,凌冬拿出一张纸符,点亮后才看清,这里是一个石室,看上去并不如何陈旧,应该是新建的。
凌冬打开石室的木门,终于看到了亮光。
石室内昏暗无比,外面却灯火阑珊,看的人眼花缭乱,有许多人来人往,相貌怪异,甚至可以说不是人了。
“枉死城。”凌冬道出。
女子这是惊愕,枉死城可是地府管辖区域,居然还真来到地府了,此前以为凌冬就是说说,谁想竟然是真的。
“走,跟我去见判官。”凌冬直接说道,地府很大,凌冬也没那闲心散步,将芊雨一拽,便会做青风,消失在原地。
硕大的森罗殿外,并无一人把守,里面一人正在记载着什么,不断的书写。
“谁!”那人突然神色一变,灵觉告诉他,有人闯入。
“我。”凌冬缓步走进,很清淡,如同进了自己家一般,没有任何拘束。
“您是!”那人突然从警惕变成惊愕,不敢再往下说。
“还记得我吧。”凌冬轻语。
“小人自当记得,大人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那人很惊恐,谨慎说道。
“我来查一个人。”凌冬道,很平淡,也很直白,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了正题。
“能让大人亲自出马查找的人,恐怕非同一般啊!”那人很拘束自己,对凌冬十分敬畏。
“是不一般,就连地府都视若未闻,任其逍遥法外!”凌冬说道后面,加重语气。
那人顿时明白了,凌冬来此不仅是查人,还是来问罪的。
“小人斗胆,问一下大人指的是?”那人问道,很小心,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惹怒眼前这少年。
“天机道人何许人也?”凌冬问道。
“扑通!”一声,那人听到这句话后,吓的脸色苍白,直接跪倒在地。
“怎么,还要我细问不成?”
凌冬语气加重,可以看出,他此时很生气。
“不敢!”那人连忙答道。
“那我再问你,凡人寿数多少?”凌冬再次发问。
“凡人寿数各按天算,对世间有大益之人,寿数最多可达一百五十载,前世有做过有大益之事,也可达一百四十载”
那人连忙回答,没敢有丝毫迟疑。
“那修道之人寿数多少?”凌冬继续问道。
“修道之人可达一百五十载,最高可达一百九十载为顶”那人连忙接着回答。
“那天机道人可曾做过对世间有大益之事?”凌冬发问,声音再次抬高。
那人心里发虚,很畏惧,但还是回答道,
“未曾做过。”
“哦,那天机道人如今寿数如何?”凌冬这句话带个不可质疑的威严,仿佛天帝在世,质问属下。
那人再不敢搭话,连连磕头,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还望大人给小的一点时间,小人立刻将这件事处理妥当。”
“知错,你有何错?”凌冬玩味的说道。
那人再没敢吭声,就跪在那里,头也不抬,身体在颤抖。
“给你三日,将此事处理妥当。”说完,凌冬竟直接离开,没有再说什么。
过来时,他并没有带上芊雨,让她在殿外等候。
此时见凌冬出来,连忙上前,试探着问道,
“师傅,您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芊雨试探的问道,她很好奇,自己这位师傅,刚一将她收为弟子,就带她来地府‘游玩’,想到必然有大事要做。
“处理个事物,你不许多问,随我去趟奈何桥,采些植被,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凌冬没有细说,这种事还是低调些比较好,之所以带芊雨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长些见识。
片刻,凌冬便带着芊雨来到奈何桥,在奈何桥两岸长满了彼岸花,还有许多仙草扎根在其中,忘川河旁边也有许多植被。
两人在这里停留片刻,凌冬采摘完仙草便带着芊雨回到现世。
刚一回来,凌冬也没闲下,给一位好友打了个电话,让其过来。
凌冬平日里很少说话,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而且没什么事也不太来往,都公务繁忙,很少主动叫人过来。
也不知电话中那人距离多远,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凌冬开门,外面站着一个文绉绉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镜,像是个书生。
“哈哈,易师好久不见。”
那人呵呵笑了两声,旋即道,
“易师整日忙碌,今日唤我过来,必然有事,晚辈将所有家当都带了过来,不知易师所需何物?”
这人说的很坦白,不过却不见其拿着什么,只有腰间挂着一个钱包,再无他物。
凌冬让开门,让其进去细谈,芊雨一直在凌冬家中,此时见有人进来,连忙招呼。
男子看到芊雨后,有些惊讶,连忙问道,
“易师,这女子是?”
“这是我徒弟,刚入门,这不,找你就是为了她的事。”凌很坦白,告诉了男子。
“哈哈,易师竟然收徒了,这可是大事啊,怎么也得摆上一席吧?”
男子哈哈大笑,也不见外,更是应验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看上去文绉绉像个文弱书生,可说起话来,却洒脱不羁。
“摆宴的事随后再说,先把这边处理完。”凌冬到没拒绝,这是传统,凡是收徒,必要请客,叫门生认识自己的一些故交,也算为其日后在外打拼树立名誉。
“我猜易师叫我过来,是盯上我身上的经书了吧?”男子直接了当。
随即,男子一摆手,光彩飞烁,四本经书便已经出现在桌上。
芊雨顿时意识到,这戴着眼镜的男子也非闲人,绝对不可疏忽。
“芊雨,挑一本吧,选一部适合你的,拿去修炼,不用和这人客气。”凌冬说道,指着桌上的经书,让芊雨去挑。
“还是我来一一介绍吧。”男子客气道。
随即,指着一本经书道:“这本玄罡经主要修行肉身,大成后,身体可金刚不坏,丝毫不亚于佛门的不灭金身。”
芊雨看着很激动。
男子继续指着下一本道,
“这本滴水经,融合了以柔克刚的真谛,以滴水穿石为基础,练就此经书,可容颜不老。”
男子看了看芊雨,继续道,
“这本是北冥玄剑法,小成后即可剑锋破石,大成后更是可以斩妖除魔!”
“还有这本推尘掌法,练此掌法,可掌心如玉,大成后可以掌断江河,可以说是掌法的极境。”
芊雨看的眼花缭乱,很是痴迷与陶醉,为难了半天都没能选好。
凌冬在一旁看着,双眼微眯,看了看芊雨又看了看男子,轻笑不语。
最终,芊雨痛下决心,选了那本滴水经。
“果然!”在芊雨选完滴水经后,凌冬和男子一同开口,两人异口同声,很是默契。
芊雨还不明所以,看着二人,不知道什么情况。
“徒弟啊,修人先修心,心不静则乱大谋,你觉得为师的法力如何?”
凌冬说道,对芊雨摇了摇头。
芊雨还是不知道凌冬什么意思,但依旧回答道,
“师傅法力滔天,可上得了天庭,下得了地府。”
“那你觉得,这本滴水经可以让你力挽狂澜,可以叫你名声远扬,千魔叩拜,万妖惊颤吗?”凌冬问道。
“不,不能”芊雨低头,知道自己犯错了。
“那你觉得哪本可以?”凌冬问道。
芊雨仔细观看,最后回答:“应该是这本北冥剑法。”
“唉~,孺子不可教也!”凌冬叹道。
男子在一旁笑而不语,其实他很想问凌冬这徒弟是从哪里找来的,但出于凌冬的面子,他没有开口。
“这…”芊雨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根本看不出来。
“年轻人,还是我告诉你吧,这四本你就是全练了也不能,那本北冥剑法的确神威,但却只可降妖,而不能让妖魔见你便惧而惊颤。”男子终于开口。
“唉,你跟我这么长时日,可曾见过为师真正展露过我这一身本事?”凌冬再次问道,仿佛一位百岁老仙人在指教徒弟。
芊雨摇头,这个她的确没见过,只要凌冬出马,那些妖魔鬼怪基本上都先要被吓上一跳,仿佛凌冬比那些妖魔更加狰狞可怕一般。
“那你觉得修炼了这四种经书法门,可以超越我吗?”凌冬继续开口。
“不能”芊雨这次回答很干脆,没有任何犹豫。
“那你修它何用?不求上进!”凌冬说道。
“你可知道那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为何有七十二般变化,为何可驾驭筋斗云,上得了天庭,下得了地府?并不是他有什么天赋,而是他知道上进,知道多求多问!”
芊雨沉默不语,她此前被那些经书迷的眼花缭乱,那还顾得了这些。
“叙全,传她真本事吧,道心还得红尘练,不是一朝一夕就可练就的,不可操之过急。”凌冬向男子说道。
他之所以肯收芊雨为徒,并不是其天赋有多卓越,更不是其道心有多坚毅,只因她平凡,可以全心教导。
若是徒弟什么都会,那还要师傅何用?
他这堂课就是为了让芊雨知道,冷静有多重要,不被外界所干扰,不被红尘所迷惑,细心沉着,才能让自己真正受益匪浅。
此刻芊雨都有些想哭了,刚一入师门就被师傅如此批评,难免有些伤心。
凌冬上前,拍了拍芊雨的肩膀道,
“徒弟啊,别伤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你还刚入道,有许多不解之处也是正常,这样了是叙全对你的指点,你还需牢记在心。”
芊雨点头,擦了擦眼泪。
“既然易师如此看中你,那我叙全也就不再为难你什么,好好跟着易师修行,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都被关门不见,你可要好自为之。”
说着,叙全拿出一张纸卷,继续道:“这卷封天经拥有无穷玄奥,里面有封印之术,博大精深,需你细心体会修炼,不要辜负了这卷古经。”
芊雨连忙收下,她也想起了凌冬在昆仑山时,就是用封印之法将那大山封锁,当时无数妖魔哀嚎,不甘,但却奈何,无法逃出。
“易师,既然事已成,那我就不就留了,先行告辞,到时摆宴可要记得叫我。”叙全拱手,大袖一挥,直接化作青烟,就此而去。
“别惦记了,改日我在找部连体之法供你修身,欲修心,先修法,欲修法,先练体,路还长着呢,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吧。”
凌冬知道,芊雨还惦记着那四本经书,虽然无法与大法道比,但也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