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柱塔外,天气慢慢阴沉下来,伴着几道闪电划过,倾盆的大雨如期而至,北风呼啸,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散去,全区显得十分安静。
在郊区地底,绿之氏族的那秘密基地里,绿之王静水流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大屏幕,上面正是贾征一行人与那骷髅人苦战的场景。
磐先生喝了口饮料,笑笑说:“这帮人啊,说不准就这样跪在里面了,只是可惜了我们安插在青之氏族里的精锐卧底和那特制的摄像头了……”“不,磐先生,”静水流似乎并不认为如此,“两个王,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死在这塔里,而且我感觉青之王还是有所保留……他居然在不到三个月里就提升了6级,但是我还没看到提升给他带来的效果。”
“就那个威斯曼偏差值快到临界点的毛头小子?我看他和周防尊也就是半斤八两。”磐先生不屑地说。
与此同时,塔内的战斗越发激烈,骷髅人对众人进行着绝对的压制。在他脚下,黑色的气体散发在半径一米的范围里,一但接近他就会中毒,然后身体逐渐石化,最终化作尘埃而亡。
恐怖而快速的死亡方式让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但那骷髅还有着十分棘手的攻击,骨刃不停挥舞,一道道的剑气不停甩出,而且剑气毫无方向可循,甚至有的都180度转弯。众人也只能是闪躲,却总有几个不走运的被剑气伤到,便从伤口开始石化,迅速扩散至全身,死法与中毒而死如出一辙。
“都小心点,尽量靠边。”贾征对惊恐的众人说。
“看来只能那样了。”贾征心想。佩剑在手中转了个圈,贾征身上的青紫色念气转换为了颜色极深的青紫红色,剑刃上的光浓了一倍,也转换为了青紫红色。“贾征!”血蝶不安地呼唤了一声,但并未得到回应。
贾征顿了一会儿,表情释然,留给了血蝶这样一句话:如果不幸,达摩克里斯剑超负荷了,就拜托你了,和周防那个时候一样。
“极鬼剑——天域魔宗舞!”话音落下,贾征眼中也闪过一丝血红,想必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剑刃上光芒万丈,贾征速度呈几何式增长,瞬闪到骷髅人身边,留下身后的一片残影,并挥剑狂舞。
剑刃所过之处,一道道青紫红光稍纵即逝,但又触目惊心,在骷髅人骨架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刀口。“嗷呜!”骷髅人痛呼,左手从身上折断一根白骨,并将其幻化成盾,一边挥着骨刃,一边用盾阻挡着贾征的攻击。
刀与盾在狂舞中撞击,摩擦,金黄色的火花四处飞溅,一行人不好插手,只得在一旁惊讶地看着。
绿之氏族秘密基地内,静水流与磐先生正惊奇地看着爆发了的贾征。“对,就是这个,先代青之王张羽迅也曾用过的!”看着大屏幕,静水流对磐先生激动地说。磐先生两手整了整头发,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是啊,只不过当年张羽迅使出这一招后,就酿成伽俱都陨坑的惨剧了……这毛头小子也有两下子啊。”
“呜啊!”贾征大叫一声,一个重击砸在了骷髅人的盾上,叮当的响声如同风铃,十分刺耳。骷髅见状,趁势向前一拱,然后用骨刃横劈,剑气闪过,刚好划破了贾征的肚子,石化模式沿着伤口瞬间开启。
“室长!”伏见咬牙喊到。周围青氏成员们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贾征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将剑扔到空中,身体随之一跃,无数的念气剑随即从四面八方将骷髅人包围,并围着他狂舞,越来越多的缺口渐渐出现在骷髅人的骨架上。用骨刃迎接着攻击,骷髅人最终吃不消了,拿盾护住脑袋,任由这些剑攻击着。
虽然造成了压制,但贾征的身体也处于缓缓地石化之中,直觉告诉他自己时间不多了。“来的及!”贾征一边大喊,一边接住了落下来的铁骑剑,双手紧握手中,全力向骷髅人坠去。
“轰”一声巨响,贾征与这骷髅接触的瞬间,强大的念气涡流从下而上,极光一震,旋转收缩。“啊——”贾征狂啸着,双手持剑向下猛插,以至于铁骑近乎断裂,爆炸与光芒瞬间将两人淹没进去。
“贾征!”血蝶大声一边呼喊,一边紧急释放了火焰帷幕,以使众人在爆炸中保全下来。
塔外的高空,青色的达摩克里斯剑咔擦一响,一条明晰的裂缝由下至上迅速蔓延,并发散成了多条,狂风刮过,看上去摇摇欲坠。
光芒逐渐淡了下来,贾征半蹲在地上,看上去十分虚弱,而那骷髅人已成了碎片,散落在各处,只留下那骨刃被贾征踩在了脚下。
贾征感受着自己达摩克里斯剑,心里不由得一惊,说:“真是险啊,就差这么一点就……”“室长!”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怎么样,贾征?”血蝶问到。“我没事,”贾征故作镇定地说,“看来老爷子的情报也有误……”贾征没有再说,只是指了指刚从上一层浮动上来的石板。
众人顺着贾征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沙漏状的光柱在石板上显现着,并从中间“断裂”开来,逐渐消失。
“看来这一劫已经过去了,”伏见对贾征说,“只不过室长,您的状态……”贾征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血蝶的眼神中却满含着担心。“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血蝶说。”贾征点了点头,示意伏见准备好纸笔。“经双王允许,御柱塔暂由第四分科室长贾征驻守,直到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归来为止!”
绿氏秘密基地里,静水流看完贾征刚刚出色的表现,不自觉地鼓起了掌。“干的漂亮啊!青之王,我真是低估你了,”静水流兴奋地说,“不过你现在和那的周防尊已经差不多了,哈哈哈……”“要开始了吗,流?那个——改变世界的计划。”磐先生满怀期待地说。“不急,我们还不清楚老爷子的去向,我可不想像以前一样。八年,八年啊!终于要开始了!”静水流眼中闪过了狡黠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