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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个星期后,我把阿婷的骨灰偷偷埋在友谊之手的雕像下面,这里曾经是阿婷最喜欢的地方,属于我们的地方,见证我们爱情的地方。

如今呢,却成了阿婷长眠的墓地。

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阿婷说:“这个雕像真的很有创意,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如果是恋人,那该多么美好。”

我看着阿婷微笑的样子,于是歪着嘴说:“如果是一男一女紧紧的抱在一起那就更美好了。”阿婷听了,用手在我的胸前亲拍一下,却是满心欢喜,没有言语,因为恋爱着的男人向来喜欢说的,而恋爱着的女人破例不大爱说话,女人下意识的知道,一个男人彻底懂得了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上她的。

临走的时候我悄悄的用小刀在雕像下刻了一行字:“小浩爱婷婷,”阿婷看了还责怪到:“你这是破坏公共财物。”

我说:“这样才能见证我们的爱情。”阿婷听了更是欢喜不已。

可是现在无望了,我们还预期着十年的美好,十年的风头,二十年的荣华,现在一切都无望了。

……

因为我的任性,让她最终走向死亡。

阿婷的家里也很穷,如果富裕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昆山打工了,她的母亲在她5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是农民,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她有一对双胞胎弟弟,然而她的书却不多。连小学也没有读完,可两个弟弟却一直还在读书,两个弟弟的成绩一直都很好,两个弟弟上高中的时候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供他们上学了,于是阿婷外出打工了。开始挣钱养家。

她曾经对我说,她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要不然两个弟弟就不能上学了,不上学弟弟们就没有出息,没有出息就要过苦日子,而长出息呢不就是农民最最根本的愿望吗?

她还说:“我挣钱的目的除了养家,还有就是……养你!”

当时的玩笑话,现在想来,都成了我心里折磨的话了,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呀!

人就是这样的,往往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是最最宝贵的,不管是现实中的人,还是小说里的人物,似乎都逃不掉失去两个字,而失去的含义,现在在我的心里又是何等凄凉。

阿婷当时跟着村里的人来到昆山的时候才15岁,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女孩子,在昆山这样的地方要找一份工作真的很难,何况她一个女孩子呢,她告诉我她在饭店洗过碗,也当过保姆,在街上发过传单,一天做过4份工作,在经历种种磨难和艰难,最终凭借着较好的容颜混进了酒吧,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后,便做起了酒吧里的跳舞dj,而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在酒吧里已近很有名气了。

至于小玉呢,阿婷出事以后她便消失了,去了哪里,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

而我在阿婷的手机里发现一天=条未发出来的短信的时候,也正是她那晚出事的时候。那条短信是这样写的:“如果有谁分享我的心上人,灵魂会出面禁止我的痴情,切莫要一意孤行引火烧身,我幡然醒悟将肺腑中言坦诚,与对手共息爱巢我无法接受,纵使死亡幽灵将带我远走。”

我靠坐在雕像下面喝着酒,读着阿婷手机里的短信,和酒做起了朋友,以至于我爱上了酒,古人说:“借酒消愁,”而我是借酒消痛,我开始活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之中,阿婷的痴情让我放不下自己,也放不下她的痴心与不甘。

表哥对我说:“小浩,我有些不了解你了,你不能只活在女人的世界里。”

我痴痴的望着表哥,老半天没有反应知道表哥有些不自然了我才说:“一个觉得必死还要难受的人活在那里都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没有意义,活在女人的世界里又有什么关系。”表哥气的悻悻然离去。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世界上该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存在呢,我靠头靠着雕像,就又开始用酒止痛了,英子来到我的面前时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楚了,她坐在我的身旁,刚刚表哥坐的那个位子,现在又是两个人了,人却换了一个,我们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的心里很清楚,她一定是恨我入骨。

她见我自顾自的喝酒不理她,从口袋里面摸出520,小小的细细长长的女人烟,她先将三支烟点燃平放在地上,然后才给自己抽出一支点燃,然后猛的吸一口烟进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没有烟的气息,她抽烟的样子特别拽,曾经我还嫉妒于她抽烟都可以这样拽,她告诉我,真正于烟有感情的人,那么他抽烟自然就会形成自己的风格。

她抽完一支烟后终于忍不住我的沉默先开了口,他说:“也许你该洗个澡了。”我还是自顾自的喝我的酒。

“你就这样下去?”

我慢慢转过头,将满嘴的酒气吐像她,我看见她的眉头皱起来了。眼睛里也闪现出一股怒火!再烧旺盛一点,也许就会把我化作一缕青烟,随着微风,飘散开去了!

我是不在意的,只是整天抱着个酒瓶让我的行为和思维都变得缓慢了,我本想说点而什么的,英子有开了口:“做为婷婷最要好的朋友无论从什么角度,我都应该恨你的,可是婷婷太爱你,爱的命也给了你,所以我只有原谅你。”

原谅!她本是恨我的,见到我现在这幅德行,终究还是忍不下心来恨,女人的心真的是水做的呢!她这样做一定是在痛苦呵矛盾中挣扎了很久才做的决定吧,我望着她傻傻的笑着。

望着她从我身边站起来,离开,让后她有回过头对我说:“阿婷死的时候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说完便走远了。

什么?身孕,我都不知道啊!啊……我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便一口血喷了出来。

难怪她不和我同房,难怪她最近一直不喝酒,难怪她那么在意我对她的爱,而这一刻,这一刻才是我碎心的时候!

我仰天大笑,庞大而久远的笑,那种像一根针缝合这我的无名物质,而我又是哭着的,排在地上粗鲁的震动这敲击这我的声带柔韧的部分,声音凄厉如绝望中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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