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公元前259~公元前210),统一中国秦王朝的开国皇帝。
秦庄襄王之子,嬴姓,名政,十三岁即王位,三十九岁称帝。
战国末年,秦国实力最强,已具备统一东方六国的条件。
秦王政初即位时,国政为相国吕不韦所把持。
公元前二百三十六年,他亲理国事,免除吕不韦的丞相职务,并任用尉缭、李斯等人。
自公元前二三零年至公元前二二一年,先后灭韩、魏、楚、燕、赵、齐六国,终于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专制主义的中央集权制国家,秦朝。
秦王政创立了「皇帝」的尊号,自称始皇帝,宣布子孙称二世、三世,以至万世,代代承袭。
公元前二一零年,始皇帝又开始疑神疑鬼,担心会有甚么灾祸发生。
始皇占卜问卦,卦上显示,须要外出巡游,才能避过灾害。
岂料,始皇帝在巡游途中,卧病不起,行至巨鹿郡沙丘行宫便病死,享年只有五十岁。
由于,始皇帝生前没有确立继承人,这样子,就拉开了秦国王朝灭亡的序幕。
野心家赵高隐瞒始皇死讯,秘不发丧,又伪造遗诏,利用李斯的弱点,齐声指责扶苏在边疆和蒙恬屯兵期间,「为人不孝」、「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上书直言诽谤」,逼其自杀。
最后,成功地把昏庸无能,残酷却超过乃父秦始皇帝的胡亥,推上皇帝的宝座,是为秦二世。
秦二世胡亥上台后,一方面加紧对劳苦百姓的剥削压榨,一方面屠杀功臣,残害手足,在宫廷内部刮起阵阵腥风血雨。
数年之间,秦帝国就在漫天战火中土崩瓦解了。
* * * * * * * *
公元前二一零年,巨鹿郡沙丘行宫,本来应该是始皇临终前一刻,然而,事情却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这个变化,都是从一名秦始皇既熟识,又陌生的人,突然在始皇床前出现而揭开序幕。
「又…是你?」卧病在床的秦始皇,已经气弱柔丝,连说话也乏力。
「始皇陛下…」大家没有估错,来者正是为执行「补缺」计划,从时间隧道,到达此间的张柏迪。
早在十多年前,柏迪当上「时间旅客」的期间,曾经运用其绝世能力,几番造访秦始皇帝,更「刚刚」才送别始皇最后一程。
所以,始皇对柏迪的印象自然深刻。
「你…年长了…?」
「不愧一代枭雄,病危中的观察能力仍然存在。」
「…」
「没错,我是在十多年后再到此见陛下的。」跟十多年前一般,同样是穿上秦朝富家公子服饰的柏迪,再次走近秦始皇。
「朕…已经命不…久矣,还来…干啥?」
柏迪并不打话,运聚起使到风雷色变的「阴阳神功」。
轰隆轰隆…
神功乍起,天气骤变,九天能量,皆受柏迪神功引导至其身体,纳为所用。
「?」面对柏迪突然的举动,始皇大惑不解。
功力运至顶峰,柏迪一手按住虚弱始皇的胸口,把「阴阳神功」内力缓缓送进他体内。
得到神功内力帮助,始皇的身体状况起了变化,健康更渐见好转。
再过多片刻,始皇已经能够自行爬起床来。
这个时候,柏迪撤掌,始皇这刻,更能够行动自如,跟刚才的虚弱卧病模样,完全是判若两人。
「陛下,感觉如何?」
「呵…舒畅极了,活像年轻了十年。」始皇舒展一下筋骨,感觉不单回复活力,说话也中气十足。
「刚才,我以神功内力输送到陛下体内,足够使你暂时回复健康活力。」
「啊!先生果真神人,小小内力已经使朕受用以极。」
「陛下过奖!」
「哈哈哈哈…朕真是个大大蠢材!」
「陛下乃毕世枭雄,何以要自扁?」
「不是吗?朕花去大量人力物力,到处访寻长生不老之法…却徒劳无功。」
当年,秦始皇为了长生不老,曾经派方士徐福,率童男女数千人至东海寻求神仙药物,耗费了巨大的财力和人力,加深了人民的苦难。
「…」柏迪默然不语。
「估不到,原来先生,才是真正能够帮助朕的神人。」
「我想…陛下…误会了。」
「误会?莫非…先生的内力也不能助朕回复健康。」
「如果,陛下可以定期吸纳我的神功内力,或是自行修炼,确实能够重拾健康活力,至于,能否长生不老,则我也不大清楚。」
「能够恢复健康已经很好,长生不老可以容后再谈,快教朕神功吧。」
「我不能教导陛下修炼神功。」
「哦,你认为朕的体质不适合修炼神功?还是认为朕的脑子太过愚笨?」
「并非这个意思。」
「哪…你要藉定期传功来要挟朕了…?」始皇眼神一转,以为柏迪另有所图。
「我是不会再传功予陛下。」
「甚么?」柏迪答案使到始皇意外。
「刚才传给陛下的神功内力,只可以使陛下身体维持短期的健康。」
「虽然不知道你背后有甚么动机,但是…为何要这样玩弄朕?」对于柏迪的响应,秦始皇大感不悦。
「陛下,我…并非要存心玩弄。」
「在朕临终之前,给予朕短时间回复健康,不是玩弄,意欲何为?」
「我特意再到此间,是要完成陛下的遗愿!」
「朕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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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卧室之内,传出雄钟之声,大叫内侍臣「赵高」的名字。
赵高,本为赵国贵族,后入秦为宦官,任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令事,「管事二十余年」。
秦始皇死后,赵高与丞相李斯合谋伪造诏书,逼秦始皇长子扶苏自杀,另立胡亥为帝,并自任郎中令,他在任期间独揽大权,结党营私,征役更加繁重,行政更加苛暴。
公元前二零七年,赵高又设计害死李斯,成为秦国丞相。
第二年,赵高逼二世自杀,另立子婴,不久,被子婴杀掉,诛夷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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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还是奴才的赵高,惊闻始皇呼叫,急忙走进卧室察看。
进入卧室,赵高的神情更加吃惊。
早前,还是虚弱濒死的始皇,如今精神奕奕,怎教赵高不意外。
「陛下…有何吩咐?」
「立刻替朕写下遗诏!」
「陛下…仍十分健壮…实在毋须急于立下遗诏吧…」一听到始皇要立遗诏,才思敏捷的赵高,立刻想到,可能会因此而阻碍自己部署已久的「夺位计划」,便试图劝止。
「混账!」赵高话刚说毕,始皇便向他怒斥。
「奴才…知罪…」赵高大惊,急忙下跪认错。
「朕要做的事情,还要你的意见乎?」
「是…是…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始皇威严盖天,赵高那敢不从,乖乖地替始皇把遗诏写下来,遗诏中更指明立扶苏为继位之人。
「还有…」
「陛下…还有啥指示?」
「替朕传诏蒙恬及扶苏返回咸阳。」
「啊!陛下…两人正在镇守边关,万万不能够随便调动,要从详计议呀…」
劈啪!
未待赵高说毕,始皇便狠狠掴他一记耳光,打得他倒在地上,鲜血泊泊。
「区区宦官,也想阻挠朕的旨意?」
「奴才不敢…不敢…」赵高被打得不敢再抬起头,跪着离去。
赵高退下,柏迪才复现身。
「哼!真的想立刻毙了那厮!」始皇对赵高的余怒未消。
「陛下放心,他绝不会活得长久。」柏迪亦毫不讳言地,向始皇许下会对付赵高的承诺。
看来,始皇对赵高的一反常态地憎恶,是受到了柏迪说出「历史」,洞悉赵高的阴谋行径之影响。
秦朝的历史,已经因为始皇没有死在沙丘而改写,往后的事情,将会成为历史新的一页。
出巡沙丘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返回咸阳。
当中,还有满不是味儿的赵高,与及原本已经当上皇帝的小儿子胡亥。
三日后,扶苏及蒙恬快马回到咸阳,并立刻被始皇召见。
扶苏,秦始皇长子,是秦朝统治者中具有政治远见的人物。
故此,扶苏认为天下未定,百姓未安,反对实行「焚书坑儒」、「重法绳之臣」等政策,因而,被秦始皇贬到上郡监蒙恬军。
「父皇,何事急召儿臣回朝?」如今,却突然被始皇召回咸阳,扶苏心里并不明白。
「替朕奔丧!」
「父皇,别开儿臣的玩笑。」始皇的答案,使到两人也一惊。
「朕并非跟你说笑,朕自知日子无多,要你到此,只为一个目的…」
「父皇…」
「朕要把帝位传予你!」
「父皇长命百岁,儿臣不敢…」扶苏与蒙恬连忙下跪。
「唉…」
「父皇…是否有别情…」
「对!」
「父皇若有任何困难,臣儿就是拼了性命,亦要替父皇解决。」
「老实告诉你们,朕本应在数天之前已经病死沙丘…」
「不会吧…」听到这等说话,两人更加感到奇怪。
「朕替你引见一人。」始皇挥手,示意扶苏别再追问。
「?」
此时,柏迪从后步出。
「这位是张先生。」始皇向扶苏二人介绍柏迪。
「能够得到父皇引见,先生想必是世外高人!」扶苏向柏迪打量及行礼。
「记着,以后要听从张先生的说话,这是朕的最后旨意。」
「父皇…」始皇的旨意,扶苏自会依从,只是,他的心里却带着许多疑问,须要始皇解答。
「别再说无谓的话,只消依照朕的旨意行事!」然而,始皇却无意把答案告诉扶苏。
「是!儿臣谨遵父皇旨意。」扶苏也没有法子,只有从命。
「唔!」下了最后旨意,始皇要扶苏与蒙恬两人退下。
扶苏与蒙恬带着无数问号离去,现场只剩下柏迪及始皇二人。
「张先生,可否回答朕一个问题?」
「陛下请说。」
「在你的年代,谁人当上中国的皇帝?」毕世枭雄临终前最关心的事情,仍然离不开权势欲望。
「我的年代,中国已经没有皇帝。」
「!」柏迪的答复,使到始皇有点儿愕然及失落。
始皇完成了传位的事宜之后,柏迪传于他体内的「阴阳神功」,亦渐渐消散,一代霸主,终于驾崩咸阳。
治丧的工程非常庞大,由刚继位的扶苏负责。
千万卫士,文武百官,咸阳军民,均参与这个世纪时刻。
当然,还包括了密谋夺位,满肚密圈的赵高与胡亥。
历时数天,直至所有礼素仪式完成为止。
浩大的丧礼完结,意味着,皇位争夺战正式开展。
获得始皇帝传旨继位的扶苏,虽然成了秦二世皇帝,但是,权力却尚属幼嫩,并未稳固。
是日,扶苏、蒙恬与柏迪在宫中商议大事情。
蒙恬:「末将探知,赵高正在不断笼络朝中上下,他的影响力愈来愈大。」
赵高为人深谋,早于始皇在位时间,便已经暗中结集势力,原本打算在始皇驾崩的时候,由自己陪植的学生,始皇的幼子胡亥继位。
如今突变丛生,使到赵高的阴谋未能得逞,自然要加强部署,静待时机,再图夺位。
扶苏:「看来,赵高在朝中势力的确非同小可,朕要坐稳皇位真个不容易。」
柏迪:「当然,现在陛下要创造历史,过程绝不会平坦。」
扶苏:「那么,先生有何高见?」
柏迪:「目前只要做一件事情便可以。」
扶苏、蒙恬:「啥?」
柏迪:「忍耐!」
扶苏、蒙恬:「忍耐?」
两人对于柏迪的指示,不约而同做出惊讶神情。
因为,在敌方赵高不断招兵买马,笼络朝臣的情况之下,己方采取忍耐的态度,等如把形势拱手相让。
另一边厢,赵高却没有如扶苏般忍让了。
秦国丞相府之内,另一名在秦朝举足轻重的人物,当朝丞相李斯,正在忙于设宴招待一位贵客。
李斯,楚国上蔡人(今河南上蔡),战国末,秦国政治家。
年轻时,当过楚国小吏,曾跟随荀卿学习。
战国末年入秦,成为吕不韦的舍人,因劝秦王政「成帝业,为天下一统」而受到赏识,被任命为客卿。
当时,郑国原是韩国的水工,韩王企图耗损秦国的国力,派了郑国入秦,说服秦王政引泾河之水入关中的大水渠。
秦国采纳了郑国的建议,并让他主持这项大工程,后来郑国被秦王政看穿阴谋,但是,秦王仍认为这条水渠一旦修成,就等于为秦国打下千古基业,造下万代之福,遂免了郑国的罪,许诺他继续完成。
果然,这条「郑国渠」修成后,滚滚泾河之水,源源不断地留入关中良田,从此以后,八百里秦川一片沃野,粮食产量加倍成长,成了秦国聚宝盆,为秦国的统一战争打下了丰厚的物质基础。
另一方面,郑国之事让秦国的宗室大臣,对所有的客卿都产生怀疑,有人趁机进谗言,火上加油。
秦王一怒之下,下了一道逐客令,命令所有在秦国作官的六国之人,统统离开。
「逐客」风波发生后,李斯不甘心被逐,呈《谏逐客书》,纠正了秦王政用人政策上的错误。
并列举许多实例,说明秦国之所以富强,全赖六国之人,所以,若要继续维持秦国的强大,非开放门户,广纳人才不可!
秦王政读了之后,幡然悔悟,不仅立即撤销逐客令,对李斯更加看重,而且,更重视争取各国人才。
后来,秦王采纳李斯的计策,设立郡县,打破沿袭已久的诸侯分封制,把全国分为三十六郡,确立了封建的行政体制。
不久,李斯晋升为廷尉,后更成为秦朝的丞相,位高权重。
今天,堂堂丞相李斯,却要亲自招呼一位客人。
似乎,这位客人的尊贵程度,跟一人之下的丞相,地位也不相伯仲。
不错,客人正是盛势凌人,权倾朝野的宦官赵高,他正要取得李斯的投诚,支持他的夺位计划。
「赵先生,你的想法过于进取,万一出了岔子,恐怕连在下的人头也不保呀。」李斯对于赵高的建议,仍然采取保留态度。
「哈哈,阁下当年向始皇提出『谏逐客书』的胆量去了哪?」
「当年逼不得已才豁出去。」
「估不到,丞相如今却变成了胆小怕事之辈?」
「唉,人老了,怎复当年之勇。」
「你只是因为要保住财赋地位,才不敢冒险吧。」赵高说出李斯的顾虑。
「先生明白便最好不过。」
「嘿嘿…别怪在下提醒一句。」
「?」
「若然你不助我,待扶苏坐稳帝位,他也容你不下。」
「怎会呢?」
「难道你忘了与扶苏的隙嫌?」
「喔!」的确,当时李斯把女儿嫁予扶苏,来换取自己稳固地位,已经使到正直的扶苏大为不满。
「还有…」
「!」
「请看一下这份竹简。」赵高打开竹简,内里写着大量朝臣的名字。
「这些名字…」
「都是支持胡亥登位的朝臣名单。」
「有这么多吗?」
「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部分名字而已。」
「部分?」
「支持者名单写之不尽,而且…」
「而且…」
「还不断有朝臣加入呢!」
「…」
「懂得时势行事的李斯,还等甚么呀?」赵高见李斯意志已经动摇,是时候要他下决定。
「那…在下便押上这一注吧!」盘算过后,李斯也决定随波逐流,选择站在强势赵高的那边。
「好…好…好呀…哈哈哈哈…」赵高对李斯的性情计算准确,自然水到渠成。
成功得到丞相李斯加入,赵高的夺位计划,胜算又提高了不少。
之后,在赵高不断威逼利诱来收买人心之下,再过多壹个月,已经有接近半数朝臣投向他的阵营。
得知赵高的势力不住坐大,蒙恬急与扶苏商议对策。
「陛下,若然我们再不想法子,恐怕来不及啦。」蒙恬表现极为紧张担忧。
「可是,别忘记,张先生建议我们要忍耐呀。」
「陛下,请容许臣直言。」蒙恬神色一转。
「唔,准奏!」
「目前赵高已经成功拉笼近半的朝臣,就连丞相李斯亦站在他的一方。」
「朕知道。」
「如果再不作反击部署,迟一些就怕连陛下的皇位也保不住。」对于扶苏的优柔寡断,蒙恬干著急。
「朕明白…只不过…张先生说…」
「坦白说…那个张先生的身分神秘,实在不知是友是敌?」眼见扶苏受到张柏迪无谓的影响,蒙恬对柏迪大表不满。
「但是,先皇临终留言,是要朕听从张先生的说话。」
「话虽如此,凡事也要留有一手,以防万一亦无不可。」
「这…」
「臣愿意拼死效忠皇上,请相信臣吧。」感到扶苏尚有犹豫,蒙恬下跪以示忠心。
「要对付赵高,单是依靠忠心并不足够。」此际,另一把声音打断两人对话,是柏迪又突然出现了。
「张先生?」见到柏迪出现,扶苏亦觉愕然。
「啍!张先生,怎么你总是经常神出鬼没?」柏迪一现身便揶揄蒙恬,使他心中有气,说话也不甚有礼。
「蒙大将军,毋用动气,我只是实话实说。」
「阁下如此藏头露尾,咱们遇有事情如何能找你?」蒙恬对柏迪仍然未有消气。
「将军大可安心,在下于关键时刻自会出现。」
「是吗?…」
「张先生,你在此际现身,是否有特别训示?」扶苏不欲两人再争辩,开腔说话。
「对,现在赵高的气馅愈高,便是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哪用啥方法使赵高现形呢?」
「方法极之简单。」
「?」
「送他一头鹿子!」
「一头鹿子?」
扶苏与蒙恬未有如柏迪般预读「历史」,自然对送「鹿子」的提议百思不得其解,只有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