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原本为清穆宗的母亲,姓叶赫那拉,满洲镶黄旗人。
公元一八五二年,被咸丰皇帝选入宫,封兰贵人,一八五七年封为贵妃。
穆宗立,尊为圣母皇太后,尊号为慈禧。
于穆宗、德宗两朝先后垂帘听政计四十七年。
历经大事,能识人,有果断,晚年耽逸乐,宠佞幸,纲政遂紊。
戊戌政变、庚子拳乱,后为祸首,卒谥孝钦。
因为与慈安太后所住的宫院分东西二宫,故世称西太后,简称为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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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柏迪改变了原来的历史,奕欣当上同治皇帝,西太后慈禧失却了把持朝政政的机会。
加上,奕欣获柏迪相告慈禧祸国的事宜,所以,颁下圣旨,并不容许她进宫,只能够以咸丰遗孀身分留于热河。
是日,同治奕欣处理过朝务之后,准备回寝宫稍事歇息。
踏踏踏…
忽然,阵阵急促脚步声响起,一条人影拦在同治奕欣前面。
有人惊扰圣驾,同治奕欣身旁的内待臣大为紧张,立刻上前察看。
只见那人已经站在同治奕欣可以看到的位置,来者是一名女子。
内侍臣急欲把女子拉走,以免惊扰皇上,惟女子极力争扎及反抗。
恐防误伤无辜,同治奕欣下令住手。
「参见皇上!」女子获得释放,立刻向同治奕欣行礼。
「懿贵妃?」同治奕欣着女子抬头,赫然是咸丰遗孀懿贵妃。
「皇上!」
「妳…怎么可以进入皇宫?」同治奕欣早已下旨,不许懿贵妃入宫,见她在自己眼前,大感意外。
「皇上,臣妾多番求见,为何总是不得要领?」
「朕朝务繁忙,未能相见。」
「不!这个只是借口!」懿贵妃直接斥责皇上,的确胆识过人。
「喔…」
「到底皇上有甚么原因,要处处回避于臣妾?」
「懿贵妃乃先帝遗孀,实在不方便见面。」
「就是这个原因?」
「正是!」
「若然是这个原因,皇上便是矫枉过正了。」
「?」
「臣妾虽然远在热河,也听闻皇上锐意推行改革。」
「懿贵妃消息倒也灵通。」
「臣妾不才,希望可以在改革方面尽一分力量。」
「贵妃欲…参与政事?」听到此言,同治奕欣回想起柏迪所说的历史,不由得大惊。
「对!」
「妳…身为贵妃,又是女子,怎可干政?」同治奕欣随便找个借口,推辞懿贵妃。
「皇上,此言差矣!」
「哦?」
「该知道,皇上正在进行的改革,在在也需要可信之人协助。」
「确实如此!」
「臣妾进宫多年,皇上该对臣妾的人格有所了解。」
「懿贵妃聪慧过人,曾替大行皇帝解决不少困难,可说是女中豪杰。」
「谢皇上赞赏!」
「只是…祖先遗训,大清律例,后宫女子者不能干政。」
「别迂腐,西方世界的社会价值观念,很早便已经要求男女平等。」
「这个…」
「就是长毛贼之所以能够兴起,跟他们鼓吹的男女平等亦不无关系。」
「唔,懿贵妃所知甚详,朕也同意!」
「即使是大清皇朝的兴盛,孝庄皇后的贡献也不少。」
「懿贵妃之言不无道理,只是…」同治奕欣对懿贵妃的分析是认同,但是,他谨记柏迪之言,欲出言拒绝。
「皇上,当今朝臣载垣、端华、肃顺…等「赞襄政务王大臣」,皆对皇上改革政策极为不满。」同治奕欣尚未开声,便被懿贵妃先把话题带开。
「朕…当然清楚改革必会有阻力。」懿贵妃说中同治奕欣施政烦恼的要害,使他先作回应。
「所以,臣妾愿意替皇上分忧,清除改革阻力。」懿贵妃把握奕欣一刻的犹豫,继续向同治奕欣进言。
「懿贵妃有对策?」果然,同治奕欣容许懿贵妃继续。
「当然!」
「快告诉朕。」因为,同治奕欣也急欲知道,应对朝中保守势力之良策。
「遵旨!」懿贵妃趁此良机,向同治奕欣分析形势,并献上应对之法。
由于懿贵妃的才思敏捷,又清楚朝中形势,得到她的相助,确是对于同治奕欣施政大有帮助。
心念一动,奕欣同意让懿贵妃入宫,并策封为她辅政大臣,赋予实际职权,专责协助皇上处理政务。
此举虽然引起保守派朝臣不满,但是,亦得到不少忠于同治奕欣的朝臣支持,懿贵妃叶赫那拉氏,终于正式踏入皇宫争权之路。
得到懿贵妃叶赫那拉氏之助,同治奕欣与她策动「辛酉政变」,成功把肃顺等保守派大臣铲除,清除改革的一大障碍。
可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同治奕欣的处理方法,却引来了另一名不束之客再次光临皇宫。
一道熟识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皇帝的寝宫,同治奕欣也为之一愕。
能够无声无息进入皇室重地,来者身分呼之欲出。
「张…先生?」
不错,身影正是再次从未来到此的张柏迪。
回到现在的柏迪,察觉到原有的中国历史,并没有因为恭亲王当上帝位而有明显的改变。
翻查历史,慈禧太后在奕欣死后,仍然专权,继续原来祸国殃民的史实。
是以柏迪惟有再一次在这个时空出现。
「皇上,似乎忘记了在下当日所说的话。」柏迪开门见山,道出来意。
「张先生,是朕容许懿贵妃叶赫那拉氏入宫。」同治奕欣亦不隐瞒,坦白承认。
「皇上,难道不相信在下之言?」
「并非如此,只是,懿贵妃乃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她弄权误国。」
「朕其实也想到这个问题。」
「?」
「先生所言,懿贵妃误国的是过去的历史。」
「是的!」
「在过去的历史里,朕并非当上皇帝,对否?」
「皇上想说甚么?」
「朕的意思是,既然历史能够改变,懿贵妃的故事也可能并非一样。」
「这…」
「或许,由朕起用懿贵妃辅政,对中国再非坏事也说不定。」
「皇上之言亦不无可能。」柏迪亦不敢否定同治奕欣的说法。
「那…先生即是允许懿贵妃协助朕辅政?」
「慢着!」
「张先生…」
「在下需要请示专家意见。」
「唔…」
经过与时间隧道专家群的一番讨论,柏迪把结果告知同治奕欣。
「皇上,我们需要对懿贵妃叶赫那拉氏作出评估。」
「评估?」
「对!『评估』目的,是要知道懿贵妃叶赫那拉氏的野心有多大?对国家有否不良影响?」
「这『评估』会否对懿贵妃受到伤害?」
「若然懿贵妃叶赫那拉氏的思想正确,她不会有任何害处。」
「如果可以得知这些数据也是好的事情,起码给了懿贵妃一个还她清白的机会,朕同意!」
「好!皇上,请替在下安排与懿贵妃叶赫那拉氏一聚。」
当天晚上,同治奕欣便召见叶赫那拉氏,向她讲述柏迪的说话。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听罢,懿贵妃面露不悦之色。
「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朕要妳见一下张先生,进行一次『评估』。」
「皇上,臣妾的意思是,皇上才是大清国的君主。」
「?」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会随便听信闲人之言,把臣妾送给人作甚么…『评估』呀!」懿贵妃对评估感到抗拒,认为是一种个人的侮辱。
「张先生并非闲人,他替大清打败英、法联军,成功签订《北京条约》,消除外侮屈辱,可以算是大清国的恩人。」
「饶是如此,也不能容许此人在大清国横行无忌。」
「要知道,朕能够当上皇帝,都是拜张先生所赐。」
「皇上,由于这个原故,便要对他言听计从?」
「朕认为,张先生此举并没有对妳有甚么伤害,只是求一个安心,而且,可以趁机会还妳一个清白。」
「哦,原来如此…」听到这里,懿贵妃面色一转,由不悦转为和颜。
「难得懿贵妃明白便最好。」
「既然皇上是为了臣妾着想,臣妾只好从命。」懿贵妃心里虽然百般不满,但是,满载机心的她,感到同治奕欣对「评估」的态度坚决。
于是,懿贵妃在表面上,为免得失同治奕诉,立即改变态度,表现得欣欣然。
不过,聪慧的懿贵妃,为了使到「评估」容易过关,特意向曾经与柏迪并肩作战的僧格林沁笼络,查探柏迪的底蕴。
只是,懿贵妃却并不清楚,僧格林沁对柏迪所知不甚详细,能够相告的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