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砚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光,陷入深深的回忆里,回想着遇见淩零的一点一滴,真颗心微微有些发热。
淩零听后阿木的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去厨房倒杯水,缓缓情绪,却没想到睡不着的不只她一个。
淩零倒好水,轻声走到他背后,淡淡的说:“要喝水吗?”
彭宇砚有点吃惊的看着鬼魅般出现的淩零,一脸疑惑。
“是你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所以没发现我的出现。”淩零把水放在栏杆上,交叉手撑,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敢问大侠,想什么事情这么入迷呢?小女子愿闻其详哦。”
彭宇砚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调皮”,又深深的望着远处,沉静。
淩零安静的站在一边,感受这为数不多的安逸,远处的灯火,是家的温暖,是团圆的象征,很多时候都不敢站在这里,就是怕想家。而此时因某人的陪同却没了以往的恐惧与不安,这人就是依靠吧。之前的防备正在一点一滴的解锁,而自己也开始向当初的那个傻蛋一样,又开始慢慢的信赖他。
就在淩零思绪满天飞的时候,彭宇砚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道来,“小贝儿,我一直想跟你说件事。”
另一边的人心不在焉的应到“嗯”了一下,就没什么表示,好像在等他说出。
“我跟杨依之前的婚事……”彭宇砚看着淩零小心翼翼的说着,声怕惊扰了某人。
淩零一听到他说跟杨依结婚的事,心口好像被人剐了一个大口子,痛的难以呼吸,却又想听彭宇砚是怎么说的。暗耐不住好奇心,只能鼓励自己要坚强一点。
彭宇砚不放心的把手搭在淩零肩上,半搂着她说,“抱歉,小贝儿!当时被杨依一家三口拿着病历口找上门,跪在我面前,说她得了乳腺癌,活不了多久了,跪在我家门口说,最大的愿望就是与我结婚,不然就死不瞑目。我爸听到后也希望我可以做一个对得起两家的事,我考虑再三,想只是走个形式,又不用领结婚证什么,索性就答应。”
彭宇砚微微用力把淩零搂着更紧,紧张的呼吸着,热热的气体直喷在于淩零后后颈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想挣扎又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温暖。矛盾的心理让淩零的心忽上忽下,紧张到手心冒汗。
“后来,感觉事情不对劲,就让子峰去查了,查了许久才在某个医生口中得知,那病历是假的。我跟我爸说了之后,就打算去西藏找你,却听到你出国的消息。”
彭宇砚搂着淩零越发紧密,惊得淩零双眼瞪大,晃着双手不知道怎么放,考虑了很久,缓缓抬起手,用力的拥抱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该骂该打,分开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追上来,死乞白赖,完全颠覆了之前的那个他。
彭宇砚底下头吻了吻淩零的头发,轻声叹道,“小贝儿,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自己。”
“打住!”淩零伸出手,阻止彭宇砚继续说下去,“那些都过去了,之前的种种也不重要了。我们竟然没有办法回到从前,就往前看吧。”
“这事在我心里藏了许多年,我一直跟自己说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跟你说清楚,不然自己就算死了也不安心……”
“哎~什么死啊死的!以后不许再说这字了。”
淩零一听彭宇砚说死,紧张的连忙捂住他的嘴,不满的嘟嚷。
彭宇砚看着有些孩子气的淩零,满目含情,擒住淩零的手,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手心。
某人深深的叹喟,这么多年的追寻,为的就是这一刻,软香在怀,此身足矣。
温润的触感,让淩零全身酥软的没劲,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限制性的画面,脸又红又烫,直叫淩零焦作不安,想找借口遁走,却又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怀抱,只能怒瞪着一脸坏笑的某人。
“再等等,别走,让我再抱抱。”彭宇砚闻着淩零的发声味,眷恋的低喃,“小贝儿,你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盲目相信,要用心去感受,当然第一时间是找我求证,我希望我的余生都有你。”
彭宇砚动情的话,让淩零平静的心又多几痕涟漪,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感受。
余生有你,请多指教。淩零抱紧彭宇砚,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道,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始终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