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老爷子只要想起郑沙容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的那股火气就“腾腾”地往上升,看着淩零他们几个人,就想是饿狼看到美食一样,绿油油的眼光一眨不眨地直盯着他们。
淩零看着这场闹剧也差不多结束,那些黑衣人已经全部被赶出了病房待在一旁检查伤口,“砚子,待会你把郑家老爷子的那个拐杖给抢过来,相信现在的他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我去!”还未等彭宇砚回答,旁边的欧阳朔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巴不得他自己上去。
淩零无奈的扶额,心里默默地说了句:“欧阳,果然变了。”
“我才没有变呢,我还是原来的我。”耳边突然传来欧阳朔愤愤不满的声音,淩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刚刚她不小心把话说了出来,“是,是,你最厉害啦,但是......还是让砚子来吧。”说着,淩零一把拉开彭宇砚,快速地跑了过去,彭宇砚趁机一把夺过郑家老爷子的手里挥舞的拐杖,直接丢在了一旁。
欧阳朔嫌弃的看了一眼淩零,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知道让她男人表现,然后默默地把拐杖拿在手里,以便不时之用。
“你......你这个......”郑家老爷子看着手里的武器已经被抢,连忙叫外面的黑衣人进来。
“郑家老爷子,我劝你还是息事宁人,不然你不但讨不到好处,更可能把整个郑家都赔了进去。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彭宇砚看着重新涌进来的黑衣人,面不改色的看着气得脸色通红的郑家老爷子,“郑家发生的事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不可能是我们干的,不然我们干嘛还非要选择跟你女儿住同一医院,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吗?退一步来说,如果真是我们干的,我们干嘛不在第一时间离开大理,甚至为什么不把郑家一窝端呢。你要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想把郑家一窝端,轻而易举。”
“信口雌黄!”郑家老爷子上前一步想扯彭宇砚的衣领,谁知被彭宇砚毫不留情的一个甩手,差点扑在地上,幸好他身后的黑衣人反应快。
好不容易缓下去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黑衣人个个蓄势待发,只要淩零他们一有举动,不管对错,先打了再说。
淩零从欧阳朔手里拿过拐杖替给郑家老爷子,“你要知道当晚12点,我的店铺也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如果当晚不是我们有事出来,现在跟你说话的人都可能是鬼魂野鬼。你仔细想想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不觉得疑点重重吗?你这么草率的给我们定罪,难道你才是那个共犯?”
“混账!”郑家老爷子暴跳如雷地大骂了一声,虽然他一生打打杀杀,遇到的危险无数次,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的孩子,为了一个不成器的斯家,他怎么可能把他的女儿害成这样,“我自己的女儿保护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成气候的斯家而害她!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淩零笑看着激动不已的郑家老爷子,心里大概有数,“那你觉得我必要去对付郑沙容,再去对付你们郑家吗?”
郑家老爷子疑惑的看着笑着像只狐狸的淩零,“难道是那个木丽丝?”
淩零听到郑家老爷子的话,双眼毫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阿木她无权无势,就是个平民百姓,她拿什么跟你们斗?就算她有心跟你们斗,不出三步,你们就已经把她碾成渣,你觉得她有那么蠢吗?”
“一个为了钱财的女孩,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郑家老爷子静下心来,细细想着,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对于淩零说的话,反驳地越来越无力。
此时此刻,连他都觉得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目的就是陷害郑家跟逆时光的老板淩零两败俱伤,而她尽收渔翁之利,真是好手段。
郑家老爷子一边想着,一边心里发寒,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一局布好,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那好,你跟我说说,阿木她怎么陷害斯父,又是怎么让郑沙容住进医院的?”淩零讥讽地看着沉思的郑家老爷子,这个倚老卖老的人,仗着自己家有几分权势,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把人带走,“如果阿木真有那个实力,当初身怀六甲的她又为什么绝望地走上绝路?”
如果连这个局他都看不透,也枉费他当了那么多年的郑家话权人了。
郑家老爷子虽然也想到那一层面,但是依然半信半怀疑地说道:“你们一直以来都想对付斯家,而他们又刚好被郑家收留。难道这还不是个理由吗?”
这只老狐狸!
“我们虽然不懂什么江湖道义,但是最起码的冤有仇债有主,我们还是知道的!谁会那么残忍地去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下手!”
“你!”郑家老爷子气得一个踉跄,他知道淩零没有明说的话是什么,他也知道淩零指桑骂魁的人是谁,所以他才气,简直气得他头晕脑胀,咬碎一口银牙。
淩零已经不想再跟这个老眼昏花的半百老人继续争论下去,到最后谁都讨不到半点好处,“如果郑家老爷子你依然觉得还是我们干的,又甘心给他人做嫁衣,那么我们就只好用非常手段去对付你们郑家了。据我所知,如今郑家也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坐阵,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郑家可就彻底玩完了,而你那个好女儿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