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砚瞥了一眼欧阳朔,刚想说什么,却被郑家老爷子抢先了,“这位孩子,你在笑什么呢?”
“呀~你在说什么话呢?这乱认亲戚也不是这么认的吧。”欧阳朔夸张的摆着双手,神情浮夸的看着面前面露精光的半百老人,认真地说道:“老爷爷,我们素不相识呢!”说完,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
郑家老爷子气得一把抡起柱仗,看那大势好像是要打欧阳朔,谁知他喘了几口气,又把高举的柱仗放下,在地上狠狠地叩叩了几下,当作没事人一样,“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的尊师道长吗?”
“哎哟!哪里的话!”欧阳一个箭步挡在淩零的前面,生怕那不长眼睛的柱仗打到了人家,“我们只是以事论事。”
“郑家老爷子,我们跟郑家井水不犯河水,实在没什么可聊的。”淩零被彭宇砚不着痕迹地保护在身前,看着目露凶光的郑家老爷子,彭宇砚想收回刚刚他说的话,这个仗很有可能会打起来,再他们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
“呵呵~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郑家老爷子气愤地把柱仗扣在地上,恼火的瞪着淩零:“淩小姐,我好声好气的过来,结果却被你们一个两个拦着门口,语气咄咄逼人,丝毫不把我这个老人放在眼里,还跟我说什么井水不犯河水?我们郑家被你们搅得一团乱,容儿还因为你们变得半疯癫,你好意思跟我说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还真是好样的啊!”
淩零看着郑家老爷子气得涨红了脸,一双手柱着拐杖用力地一下一下叩在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时不时瞪着他们几个,而那不知什么木做拐杖丝毫不受郑家老爷子的摧残,依然好端端地被握在郑家老爷子手上。
“我家的容儿之前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被你们给玩疯了!我女儿弱我承认,但是竟然敢不把我们郑家人放在眼里,还真没能在大理这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据我所知,令女发生的那些事情,完全是你们一家人咎由自取,怎么现在又怪在我们的头上,你可以去问下医院上上下下,你的女儿变成这样究竟是谁造成的!”
“你......你还敢狡辩!”郑家老爷子听到淩零说的话,突然抬起柱仗,直直地指着淩零,“你敢承认这段时间在大理发生的那些事情,不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你敢说你从来就没有打过郑家的主意!”
“我没有!”淩零脸不红气不喘,腰杆挺直,利索地回到。
如果不是阿木的事情突然爆发,她还真得不想管这些琐事,他们究竟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初对付斯家,也是他们郑家亲自揽过这个烂摊子,现在他们窝里斗,反倒怪起他们来了。
他们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已经算是万幸!现在想让他们背负这个罪名,计算的真好!
“你这信口雌黄的女人,长得一张妖言惑众的脸蛋,准没干过什么好事!”郑家老爷子根本就不相信淩零说的话,如果不是他们,又有谁会花那么大的心思去对付他们郑家,如今容儿孩子没了,还被那个恶心的男人占了身子,整个人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看得他心疼,这个他养了二十几年的乖女儿,竟然被他们给毁了,不可饶恕!特别是那个叫木丽丝的女人,等他抓到她,一定也让她尝尝容儿所受的苦,每天给她几个男人,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送去做窑女。
“你的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一点!”彭宇砚一把甩开指着淩零的拐杖,冷冷地看着郑家老爷子,而他因为彭宇砚的力气,蹬蹬的后退了几步,直到黑衣人扶住了他身子,“我们还不需要你们郑家给我们端茶倒水,这点身价还不够我们塞牙!”
“你......你们!”郑家老爷子一把甩开黑衣人,愤怒的火焰像是点着的汽油,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望着淩零他们几个恨不得把牙咬得咯嘣响,好似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看我不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淩零没想到郑家老爷子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传闻中这个双手沾满无数血液的人,知道女儿的遭遇后,以往的从容淡定胸有成竹通通化为乌有。
看着郑家老爷子在他们一下又一下有意无意的话语中,气愤的毫无理智,甚至连那挥过来的拐杖都发出呼呼的声音,充满着那个人的不甘和愤恨。
“小心!”彭宇砚拉着淩零急急往后退,欧阳朔看到杀气重重的木棍子,想也不想一把拿起旁边放着的拖把抡了过去,拐杖被欧阳朔硬生生的打歪,但拖把的头却被拐杖利索的打断,不知飞到哪里去。
郑家老爷子红着眼睛看着东躲西藏的他们,气得头发都快竖了起来,旁边的黑衣人看着突然就开打的他们,想上来帮郑家老爷子,“你们都在旁边站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动。”
本来还蠢蠢欲动的黑衣人,被郑家老爷子一呵斥,顿时乖得像个孙子一样,待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一定要亲手打死你们这群人,竟然敢来我们郑家惹事!是时候让你们尝尝我们郑家的手段!”郑家老爷子整个人就想疯子一样,不管是淩零他们还是他自己带来的保镖,通通都被他的拐杖打得四处躲藏。
耳边时不时传来保镖他们的惨叫声,谁叫他们人多,来不及躲藏呢!
“我们真的要这样躲躲藏藏吗?”欧阳朔拿着断了的棍子,不确定地看着彭宇砚怀里的淩零,焦急地问道。
淩零闻言嘴角勾了一下,眼神朝郑家老爷子瞄了一眼,“这样猫捉老鼠不是挺好玩的吗?”
淩零的目的就是消耗郑家老爷子的体力,他竟然蠢到不利用满屋子的黑子人,那就别怪她利用他来对付他们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