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嬷嬷摇摇头看了看沈子乐的背影,太子这次真是做得过了,别的女人也就罢了,这怎么也是他的发妻啊,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打自己的脸啊。
兰心扶起上官嬷嬷迅速的离开了这充斥着肮脏气息的屋子。
清早,天澜独自一人进宫去给皇后、皇帝请安,而昨晚的事情他也知道怕是早就传到他们耳朵里去了。
“好端端的一个死人又活了,还……”果不其然到了皇后的寝宫她便愁眉不展的问道,“确定是她本人无误?”
“确认过了,继承者的花钿,被吓傻了的木戏风,还有沈家庄四部的琴彬都可以证明。”天澜回到。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在背后做的这些事情那孩子一定全部都知道,你说说看要怎么办?。”皇帝抬眼扫了扫自己的宝贝儿子,语气里不怒而威。
“父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沈家庄是我的,沈灵歌也会是我的,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失望的!”天澜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事情不能再出差池了,昨天来了密报九嶷山脉里出了乱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出来了,莱芜最近也异动频繁,要是沈家庄再出事就麻烦了!”
“父皇大可放心,这些人的动向儿臣都掌握在手中了,您安生做你的皇帝吧。”天澜懒懒的说,眼里满是对那些所谓的九嶷神山,莱芜岛国的不削。
“你跟母后来一下。”看了看一脸无可奈何的皇帝,皇后说话就要拉天澜到一边儿。
“母后如果是说沈子乐的事情就不要费唇舌了,我能留着她太子妃的名号就已经是对得起您了。”
“沈家庄现在毕竟还在木纤柔的手上,那是她的掌上明珠,你这样是逼着她反。”皇后立刻愠怒起来,“再者说,良家女子的名节怎么可以容你这般胡闹?”
“能够挤掉自己的两个姐姐嫁入我太子府的女人绝对配不上良家二字,处心积虑到最后不过是自找苦吃,母后您就此打住,不然回去火气我也是撒在她身上。”一句话堵得皇后一下子就语塞了。
“好,你厉害。”皇后叹息一声,“只是明天回沈家庄,面子功夫一定要做,听到没有!”
“母后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有人会处理掉木纤柔的,儿子只是去看戏的。”同样,她或许也是他的终结者……
“你啊!”皇后无奈一叹,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半点都不听自己的话,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上官嬷嬷那婢女。
送走天澜,皇后一脸抑郁的回到北冥汉霖的身边,“天澜现在做事情越来越胡闹了,但愿上官还能管得住他。”
“随着他去,皇儿以后要登大位承大统这些小节不必拘泥。”皇后听枕边人这么一说便更加的忧郁了。
灵歌的午膳是兰心亲自送过来,人多手杂,免不了传来传去的会出什么乱子。
且她很喜欢灵歌说话那模样,淡淡的跟清泉水一样。
“你是兰心是不是,我就知道,一个婢女怎么可能有翻墙爬院的本事?”素秋一脸的开心,自己的王牌丫头的位置还在,稳稳的还在。
“她怎样了?”灵歌小口小口的扒着饭,一脸的漫不经心。
“还能怎么样,发了个疯,就正常了。”
“哦!”灵歌撇撇嘴,挑了挑眉,沈子乐就是沈子乐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那么快就玩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唔~~”忽然这时候一阵号角声起,兰心仰起头一脸的不耐。
“又要开始了。”兰心摇摇头,“我得回去给我家嬷嬷磨墨去了。”
“吹号角就要磨墨啊?”素秋诧异道。
“不是,她要抄写经书,你们慢慢吃。”兰心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跳窗而去。
这女孩儿着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灵歌不知道她为何会让自己做了这么一个行当,但是……她对她不排斥,觉得两人的磁场有接近的地方。
她的身份在太子府绝对算是高高在上的,能亲自来给自己送早餐,担心自己被人投毒的心意她知道。
吃了没几口,淡淡的血腥味飘了过来,灵歌皱了皱眉,放下了碗筷,真是倒胃口。
素秋食欲不会受任何东西的影响,依旧大快朵颐。
灵歌视线落在她身上,眸光里满是若有所思!
“二小姐在么?”这时候门口忽然来了个干瘦的老太监,这正是魔影整天挂在嘴边念叨的福公公。
“公公有何事?”灵歌推着轮椅出去。
“太子爷请小姐到后山观景楼一叙。”福公公回到,灵歌心里一声冷笑,她重生之后忙着给四部的人立规矩,现在终于有人想要来给自己立规矩了。
“恩!”她应了一声,素秋赶忙放下手里的碗筷,怨念十足的推着轮椅出了去。
奸细的事情处理了快一月之久了,中间避开了喜事,所有还有一部分人没有处理好,这些日子天澜给囚奴们的饭是极其的丰盛,半月的时间也能长个十来斤肉吧!
灵歌还未到观景台一股浓郁的腥味便扑鼻而来,素秋也一个劲儿的捂鼻子。
打量了一下四周,观景台共五个面儿,天澜在的地方时最宽敞最华丽的地界,其余的几面儿也出乎灵歌意料的站满了人,且都是太子府里的奴仆。
“妹夫真是好兴致啊。”灵歌上到观景台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这个变态男叫了一帮子人看囚犯如何被凌迟而死,真是个变态。
“小姐!”素秋的腿开始不住的抖动,脸色也是铁青。
“你回去歇着,一会儿太子爷会送我回去的。”灵歌低声道,这丫头那里见得了这等场面。
“是,太子爷奴婢先行告退了。”没等天澜回复素秋飞也似的跑了下去。
“我这丫头一直很胆小,妹夫莫要见怪。”灵歌一口一个妹夫喊得那叫一个脆甜。
“她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主子,我能见怪得了吗?”灵歌听着他说话自顾自的将轮椅滑到里他一米远的位置,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
天澜挑了挑眉,今天天气不太热,刑场的恶臭少了好些。
今儿天澜只是象征性的处置两个人,意图是吓唬吓唬灵歌,可没想到灵歌的反应却和他所想的大相近庭。
“刀子不够锋利,行刑的人手法不够利落,连筋骨的分布都搞不清楚,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刀会给这些囚犯最深切的痛!”灵歌面无表情语速锋利的说道。
“二小姐的对这等事情也有研究?”天澜片刻的愣神之后,眸子里迸发出更加强烈的光线,一边儿的福公公看着都怔了一怔,他看着天澜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东西迸发出这么强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