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有急事,多谢太子的美意,下次定登门拜访。”谢凉打着马虎眼到。
灵歌微微的弯起嘴角,北冥天澜还是个受虐体质的,她不找他麻烦,他倒是自己找上来了,“素秋你把铜镜拿来给我。”
“哦!”素秋一愣忙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铜镜递给灵歌。
“你瞧着我和沈灵歌有几分相似?”灵歌打量着镜中那个一脸淡薄的白面美男子道。
“本来就是一个人,有什么好对比的?”素秋撅起嘴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眉头缓缓皱起,“咦,不对!现在这样的小姐眉宇之间没有半点女子的阴柔之气,反倒是多了好些的阳刚之气,如果不是素秋和小姐您朝夕相对定会觉得完全是两个人,只是……”
“只是看起来病病歪歪的是吧?”灵歌带着玩味的笑容将铜镜还给素秋,绝顶聪明的太子爷,我倒要看看你这只狐狸是有多狡猾。能不能将我的计谋给撕破?
“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酒席已经备好,贵人跟我们走一趟就行。”洛邑的声音陡然拔高,那意思就是,今儿你们去也得去,不去那爷就请你们去。
“你……”谢凉见对方如此挑衅立马就有些窝火,沈家庄的人哪里会在外边受别人的气?
“薛护卫,既然太子爷盛情邀请,我们的事情就暂且缓一缓吧。”灵歌在谢凉即将发作之际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主子!”谢凉一听,脸色立马进了马车。
“那就请吧。”洛邑的声音多少有几分嘲讽,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太子爷身边的高手出动了一半,本以为请他过去免不了一场恶战,没想到就这么一吓唬就乖乖就范了。
“太子爷亲自出来,高手必定多之又多,你们几个再怎么强也不能以一敌百啊。”灵歌见谢凉脸色苍白便解释道。
“可是主子的身份……这一过去万一被发现那么咱们就是凶多吉少啊。”谢凉叹道。
“凶多吉少的是谁还不一定呢!”灵歌淡淡的一笑,“你是辰舵主身边的近卫,一会儿还是照例将面具戴上,以免被人认出,不然咱们就没得玩了。”
“恩?哦!”谢凉一愣,完全不知道主子在说什么,难道是因为雪狼?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今天是个艳阳天,灵歌看了一眼太阳,这样的时候真不合适杀人。
“主子您小心!”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灵歌扶到轮椅上,洛邑又是一个诧异,尽是个白面书生,还是个跛了脚的病秧子?自己是不是接错人了?
“洛统领这般看着在下做什么?难道我们认识?”灵歌勾起嘴角问。
“在下失礼了。”洛邑立马回过神来,因为客栈实在是不大,天澜的侍卫是占了大半,于是乎灵歌只带了谢凉一人入内。
楼梯处没有伺候过灵歌上楼的谢凉立马就傻了眼,洛邑于是鄙夷的一笑,正要询问需要帮助与否,灵歌的轮椅居然就这么自己漂浮着沿着楼梯往二楼而去。
“统领倒是领路啊。”谢凉冷哼一声。
“这边请。”随着就也几人陆陆续续的上楼,天澜站在观景台数,一黑黑袍浑身的刺骨阴寒和这炎炎日头格格不入。
南宫的信里说了是个跛子,没想到这人连跛子都不如,到底有何种能耐?
“太子爷,人已经到外边了。”
“知道了!”天澜转身入内,屋子里已经备好了丰盛的酒菜和几个标志的婀娜女子。
“太子爷啊,您说的客人怎么还不来啊,人家的肚子都要饿扁了嘛!”衣着清凉的粉衣女子扭着娇好的身段软趴趴的如若无骨一般的贴在了天澜的身上。
“小美人饿了?乖,客人立马就到。”他邪肆的一笑,那边的洛邑便将门推开了来,灵歌抬眼不冷不热的看着这传闻中的邪王太子爷,果然是长得够邪魅,且……也果然是风流成性。
连出来猎宝也得带着床伴才行,这样的一个男人……像极了那个让她万劫不复的男人!
想到这儿她的眼色慕然一沉,用意识操控着轮椅迈过门槛进到了屋内。
“素闻太子风流倜傥,今日得见果然……不负在下所期啊。”
没有问安,没有行礼,只是不冷不热的寒暄……
“大胆,随给你的胆儿跟太子爷这么说话的?”魔影立马尖声呵斥道。
“不得无礼!”天澜也是一阵纳闷,她是不懂?还是故意?
“是!”魔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退后。
“就别拘谨了,入席吧。”天澜淡淡的一笑,灵歌也没有言语上的回应,谢凉自觉的推着灵歌入到下席。
“好生伺候着贵客。”天澜冲屋里的其他几个姑娘挥了挥手,自己将那粉衣女子一把揽在了怀里。
男人有几个能对酒色财气免疫的,天澜心里一声冷笑。
“王爷真懂享受齐人之福啊。”灵歌不咸不淡的道,眼里的深恶痛绝和愤怒已经开始燃烧。
“打你进了这个屋就一直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号来,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次请你来所谓何事!”这太极他是打不下去了,从来都是别人哭着闹着要跟着他,他这还是第一次这般主动的要降服一个人。
“在下不过是太子城下一个小商贩的儿子,名讳不值得一说,怕污了您的耳朵。”吊胃口她也不会差。
“区区一商贩的儿子也能随意收服一只顶级的地灵兽,要是我万圣中的男儿都和你这样,那岂不是无人能侵犯?”
“太子爷手上的宝贝不计其数,现在该不会是要为了一只雪狼为难在下吧?”这时候围在灵歌身边的莺莺燕燕中的一位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灵歌的身子,她已经在极力躲避了……
守护着的侍卫中离灵歌最近的那个的刀也在这一瞬间飞了出来。
寒光一现,莺莺燕燕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3个女子眼都瞪得老大,脖子上的大洞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血只是由伤口细细的流出,可见刚刚那一刀是有多快。
灵歌的身上半点血迹都没有沾到。
“大胆!”魔影一声高喊,侍卫们纷纷拔刀。
天澜的脸色颇显难看,活了这么些年,谁也没有这般逆过他。
灵歌则是淡然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丝毫不怕酒中有毒。
“太子请我来,我便是客,这几个女子让客不高兴就是扫了太子爷您的脸面,死不足惜!”
一句话淡薄如水,却噎得所有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下乃是一介平民,若是有冒犯到太子爷还望多担待。”抬眼一笑,天澜的脸色骤然一变。
“兄台是对她们不满意?”天澜说这话将怀里发愣的人儿的下巴抬起,“蝶儿是本太子的房中至宝,你……”
“在下自小就用不了别人用过的东西,人也一样。”灵歌拔高声音打断了天澜的话,这一下,脾气本就不会收敛半分的天澜总算是卸下了自己的伪装,换上了他太子爷的嘴脸。
“你是个干脆的人,那本太子也就和你用干脆的手法,做本太子的门生,点头生,摇头死!”
阴郁的眼对上灵歌清冷的黑眸,那黑色的眸子像是深渊一般怎么也望不到底。
“你……何德何能?”
谢凉一愣,血液立马逆流,主子这是做什么?找死?莫不是痴傻病又复发了?
“那就是死!”天澜心里一把不甘的火立马猛的燃烧起来,居然问他北冥天澜何德何能。
“游戏才刚刚开始,到我玩腻之前,不会停!”风吹起灵歌的长发,忽然不知怎么的房子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灵歌嘴角的淡薄笑意再度落在天澜的眼里,妖冶嗜血,犹如地狱死神一半。
“轰隆!”客栈瞬间无故爆炸,天澜身后一直硕大的金雕飞出载着他和魔影快速的飞临高空。
几乎是在他逃离的瞬间,那客栈便被夷为平地,可让天澜差异的是……客栈成了平底,他的侍卫却是一个不少的安然落在了原地。
客栈前的马车也完好无损,甚至连半点灰尘都没有沾到。
“给我追!”天澜冷冷的恶狠狠的下令,所有的护卫立马挥刀冲向疾驰而去的马车。
“太子爷,这男人甚是蹊跷啊。”魔影混迹江湖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哪门子的功夫能有这等威力,不见内力涌动,也不见其发功,就算是会邪术也得有个征兆吧,可……这个奇怪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做就让一座楼阁变成了废墟,且……一人不伤亡。
天澜死死的盯着灵歌离开的方向,那里竟然青天白日的起了浓浓的大雾……
“我就不信她还能是个仙?就算是个仙,那她这次招惹到我这个魔了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天澜低嘶道,本事那么大,如果不想来大可杀光他派去的所有人。
可……他最后还是来了……这一切说明她来见自己不过就是为了将这个羞辱留下!
不管你是谁,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北冥天澜一定要把你找出来,将你凌迟而死!
一场浓雾让本就受了些惊的太子党扑了个空,灵歌他们趁着浓雾转了方向朝着万圣王城疾驰而去。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儿?”素秋被颠簸得一脸菜色。
“刚刚是个大好的机会,主子可以重创北冥天澜的。”谢凉满脸的兴奋,虽然那一瞬间太快,快到自己怎么回到马车里的他都不记得了,但是……那感觉简直就是妙不可言的。
“我不喜在白天杀太多人。”灵歌神色冷淡,没有谢凉的兴奋,就像是这样的场面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就算他们走运吧,杀了那3个已经够了。”
“主子神功盖世,早晚都能让那些朝廷的爪牙去见阎王的。”谢凉憨憨一笑,30岁左右的男人突然冒起了一股子娇羞。
“小姐你杀人了?”素秋迷迷瞪瞪的问。
“你做梦呢!”灵歌轻笑一下,素秋哦了一声便开始接着晕。
“这次太子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什么人干的也搞不清楚。”谢凉接着道,“只是,太子爪牙遍布万圣,我们路上还是危险。”
“有雪狼在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弑神庇佑,如果有危险她会第一时间收到雪狼的警告。
马车里又恢复了安静,灵歌心口传来隐隐的疼痛,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以为重塑一次便可以此残破之躯风长天下……
看来最近的对付这些小喽罗必须快,然后安然回到沈家庄继续重塑!
想到这里,灵歌眼前那让天下山河失去颜色的漂亮的容颜,那晚之后他就销声匿迹了!
入夜,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谢凉还是选择连夜赶路,不入客栈歇脚。
月黑风高
灵歌挑起车帘看了看寂静得官道
“听说过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么?”灵歌安静的看着外边喃喃道。
“主子可是觉得有些不妥?”谢凉立马问道。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这条路上今晚少不了要多出几条亡魂,至于是你们还是别人,就看各自的没事了。”冷冷清清的一句话谢凉的后脊立马起了一层的冷汗。
昨夜雪地里的两个人的来头应该也不小,太子爷的一句警告,他们就立刻的做出了反应!
太子爷未能将自己除掉,那么……另一拨人也自然不会放过。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到王城外的最后一道关卡杀虎口。
阴冷的风游走在山谷之间,或是呜咽,或是诡异的如野兽一般的咆哮。
杀虎口哪怕是白天烈日之下都会让人觉得阴森,到了晚上就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保护好素秋,这里谁都可以出事,唯独她不行!”灵歌淡定的捋了捋搭在胸前的长发。
“主子……”
“她若是死了,你们一行人全部都得给她陪葬!”灵歌眼中寒光一现,突然迸发的强悍震慑力让话没有说出口的谢凉下意识的就闭上了嘴!
那震慑力像是来自于地狱一般,可怕到让人不得不敬畏。
就在此时杀虎口里传来一阵蟋蟋洬洬的声音,谢凉心里寒了一寒,不是风的怒吼,不是野兽的咆哮。
诡异得像是有无数条蛇在地面上匍匐而来。
“终于天黑了。”灵歌嘴角勾起让人毛骨悚然的笑,人不犯我我就不会犯人,若是有不要命的来犯,那么……我就遂了你的心愿让你今天有来无回。
诡异的蟋洬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谢凉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灵歌依旧让他们按兵不动。
突然“砰!”的一声,好好的马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开来,谢凉仓皇间抱着素秋飞身落地。
灵歌面无表情的飞身而起,月白色的锦袍,一头瀑布般的青丝流水一般的泻下,像是傲视九天的神明,出尘不染。
意念流转之间,轮椅自动移了过来,灵歌稳稳的落下。
黑衣裹身的杀手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出来,灵歌一直都面带着冷清的讽刺,波澜不惊!
“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啊。”杀手中一个带着朱红色大耳环的蒙面男人声音嘿嘿一句,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兴趣。
就像是猎人发现了心仪猎物一样的兴奋。
“好狗不挡道!”灵歌冷声问。
“听闻公子刚刚和万圣的太子爷把酒言欢了一场,我家主人也想请你过府一絮!”
“我想太子爷都没有资格和我把酒言欢,你的主子也一定……没有资格!”
冰冷的声音,淡定里还是透露着磅礴的不可忤逆的霸气。
蒙面男眉头一皱,“公子未曾和我家主子有过接触,下次妄言不太好吧。”
“你们个个黑衣蒙面,且在夜间拦了我的去路,如此鬼鬼祟祟的随从,不会有君子坦荡荡气质的主子。”又是一句话直接将蒙面男气出内伤。
“今日太子爷入住的客栈发生地陷,却无一人员伤亡,这样就是说您已经和万圣太子结好了是么?”黑面男的声音陡然一转,阴寒无比。
“结好?你想多了,本公子只是不喜在白日里杀人!”灵歌抬眼眸子,冰冷的目光扫过附近的一条条黑影,“不过……憋了一股子气正愁没有地方发,现在天黑了,你们来得刚好!”
“格杀勿论!”黑面人退后两步一个哆嗦被灵歌眼里的杀气狠狠的震慑到,这样的人既然受不了那就干脆了断的杀了得了,以免后患。
一声令下,寒光四起。
几十个人尖刀划地极其有秩序的朝着她疾驰而来。
专业训练过的杀手,灵歌嘴角的讽刺更深,双手抬起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后狠狠的拍在了自己轮椅的扶手上。
空气在这一瞬间似乎凝固了,周遭的一切全部被定住。
原本就宁静的杀虎口变得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以灵歌为中心,磅礴的无形力量朝着四面八方涌动而去。
那力量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自动忽略掉了灵歌的人,朝着杀手们奔袭而去。
“刺啦”一声响,黑衣人们的衣服突然莫名的被撕裂。
接着是手臂,腿……身子……头颅。
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们纷纷爆炸开来,浓郁的血腥和呼啸的风裹在一起肆虐着在场每一个活着的人的神经。
“你……”蒙面男和仅剩下的一个护卫脸色都大变。
“害怕?”轮椅朝着蒙面男子漂浮而去,灵歌漂亮的脸蛋儿上始终挂着讽刺的笑。
谢凉将素秋丢给身边的一个护卫,带着其余的几人立马跟着灵歌朝着蒙面人而去。
那蒙面人早就没有了刚刚的兴奋,被吓得溃不成军慌乱之间拔腿就跑。
跑了没两步身后传来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刺入心脏:“欢迎来到地狱”
身子陡然僵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动弹,豆大的汗水从额间滑落。
惨叫声和悲鸣在陡然在四周响起,他带来的几十号人在他无法动弹的这一瞬间全部支离破碎,就像是被摔碎的泥塑娃娃一般。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附近隐藏得有武士?
蒙面人惊恐万分的想。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也不可能成为我的主宰,天澜不行,你们更加不行!”清冷的话音刚落,蒙面人身上的束缚陡然消失,他赶忙化作一道黑烟盾走。
“主人带上我啊!”一直跟在蒙面人身边的随从尖叫一声,见自己的主子把他抛弃了,脸色苍白的噗通一声跪在碎石满地的地上。
“我只是个随从,不是杀手,你放过我把,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是没有价值,没有价值的人更加该死。”灵歌挑起眉,“先把解药拿出来!”
灵歌说解药的瞬间,随从的恐惧有一瞬间的消失,眸子也暗了暗。
谢凉惊愕的看了看灵歌,抬手撩起自己的袖子,命脉的位置一条黑色的犹如小蛇的细线在蜿蜒蠕动。
其他几人见谢凉如此赶忙也撸起袖子,命脉处都有一条黑色的小蛇。
“哈哈哈哈,长得这么俊,还这么聪明,很好!”跪在地上的随从忽然哈哈大笑,声音陡然一变,成了个女人的嗓音。
“南宫弱柳!”灵歌抬了抬眉,淡定的喊道。
“这样你都能认得出来,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今天必须死。”弱柳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灰,轻蔑的哼道。
“是么?”灵歌眸子里一丝笑意闪过,身后的黑暗之中陡然亮起一双冰蓝色桀骜的眼眸。
“雪狼!”南宫弱柳一惊,没任何反应的机会整个人就被雪狼冻成了冰坨子,与其一同被冻住的还有一个腾空而起状似人形的雾气。
“小姐,她是莱芜的人!”毒迅速的在宋辰等人的身体里蔓延,此时他已经开始说话都显得吃力。
“你选择我将你一击即破还是留下解药活命去。”灵歌看着南宫弱柳冷声道。
南宫弱柳已经又羞又恼,本来是来杀他的,没想到……
居然让他吃得死死的。
不过……好久没有遇到这样有意思的男人了,反正只要活着便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和他算账。
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冰瞬间碎裂开来。
“把毒血放出来,解药敷上去小片刻毒就解了。”弱柳翻着白眼悻悻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丢向灵歌,谢凉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
“弱柳姑娘慢走不送!”灵歌斜斜的勾起嘴角,错眼间让人觉得如沫春风,弱柳微微一愣,一道雾气从身子里腾出围着灵歌转了几圈之后冲天而去。
“死跛子,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