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收拾行李去莱芜!”天澜将折子批完丢到一边,然后云淡风轻的说道。
兰心哧溜一声从房顶上溜下来,看着太子一脸的运筹帷幄,心想真该让沈灵歌看看这厮昨晚找不到她的时候那泰山崩塌的模样。
“啊?那就是说您同意去支援了?”灵歌心里呵呵一笑,就知道这浑水他是绝对不会不去淌的。
“你若是让你杀莫去了,就是帮了敌对的国家,我父皇也不那么好忽悠!”天澜低声道,“再则,现在一切都没有鬼蜮的封印重要,我不像这里的某些人,目光短浅,儿女情长!”
“九嶷王的名字找到了么?”灵歌自动忽略掉酸溜溜的后面一句。
昨晚发现的那些已经让她更加清晰的认知到,天澜无论如何都不能信。
“还在进行中,不过……有些眉目了!”天澜依旧不看灵歌,一脸的不咸不淡。
“那就最好!”
而后的小一个时辰里,两人居然就此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四部、素秋还有魔影、兰心都觉得气氛诡异且尴尬到了极点。
“三天之后出发吧,这几天我要将家事处理一下。”早饭过后,灵歌丢下个时间之后扬长而去。
“你们都是极品!”兰心冲天澜大翻白眼。
天澜慢条斯理的喝着一碗银鱼粥,“你想好到底要不要去!”
兰心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朗声道:“我是你的贴身护卫,自然要去的,现在要想好的人是你,你和上阳的梁子可不是一丁半点的大,去了他的地盘不怕被他活刮了,你的毒也没有清干净!”
天澜撇了撇嘴,没有回答,继续默默的喝粥。
“您不能去!”回到碧落馆,素秋果断的将灵歌的衣柜子给锁了起来,“既然您都说了现在鬼蜮和封印都已经不在你身体里面了,那咱们就应该从这件事情里抽身出来,干嘛还要去冒险啊!”
“素秋你知道天澜中毒的事情么?”灵歌眸光深沉,素秋一愣摇摇头,只是听说太子染了风寒什么时候中毒了?“素秋,这场战斗战斗已经展开了,不是我们一步一步的逃避,就能躲得过去的,我必须迎着那些未知而去,这样才能保护我自己,保护好你们。”
素秋眼眶瞬间红了:“可是您的身体……”
“我心里有数的,有天澜的血蚕还有你这个活宝贝在我身边,有什么好担心的。”灵歌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到了那边能不使用凡尘就不实用。
自己才刚刚重塑了身体,在下一次重塑的时候赶回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实在不行……
还有燕南风!
总之这一次,一定要让背后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和她面对面的战斗。
四大舵主在半个时辰后纷纷赶到。
“老白和我已经发了指令给沿路去到莱芜的商行和客栈,保证小姐的出行安全舒适全保障!”琴彬最近犯错颇多,颠颠的一个表现的机会也都不会放过。
“叫你们来不是问这个的。”灵歌微微抬了抬下巴,“木纤柔的那些商号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还有一些小头的零零散散,大部分的依旧被我们瓦解吞并了。”宋辰回道,语气里满是骄傲,“我们四部闲置了十几年,这一次吞并木纤柔的场子算是杀红了眼了。”
“那就收网吧。”灵歌嫣然一笑。
对于木纤柔她早就可以下手了结的。
要不是看在这白花花的银子的份儿上,她早就万劫不复了。
“小姐是要动手了么?”琴彬睁大了眼睛,一脸的兴奋。
早就看木纤柔这个刁妇不顺眼了,终于等到这大快人心的时候了。
第二日黄昏。
木纤柔给沈长天种的蛊毒是一月下一次的。
自从灵歌发现了她给沈长天下蛊毒之后,她便暂时停了下来。
过去蛊毒都是下在每月她亲自给沈长天煮的补汤里。
蛊毒虽然不下了,可汤她还是照样做着。
她能见到沈长天的时间其实并不太多,大多数的时候他都醉心于怎么让四月复活。
所以这送汤的时间她也极为的珍视。
每一道工序都是木纤柔自己亲自动手。
每次都是从早忙到晚,这一次,感染了风寒的木纤柔也没有例外。
端着熬好的靓汤木纤柔挂着浅笑到了沈长天的炼丹房。
只是走到了门口就听到了少女清脆的声音。
“爹爱吃就多吃一些,以后晚饭就到碧落馆来吃,女儿让厨房多做您爱吃的菜。”
血液瞬间凝固,正欲唤守卫的人。
可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自己的人,全部是四部的人马。
是啊,沈灵歌早就把自己挖空了。
“大夫人,堡主正在和小姐用餐,小的给您通报一声。”
侍卫毕恭毕敬的声音传到了屋子里。
沈长天抬起头来,看了看端着汤站在门口的木纤柔。
“纤柔来了。”
“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心想着别饿着老爷了,没想您这都已经吃上了。”木纤柔挂上标志的笑容,端着汤款款入内。
灵歌放下筷子,微微颔首:“医药馆那边说您感染了风寒,我还以为今儿您不来了呢。”
木纤柔轻轻一笑,“你爹啊,每月都离不开我这汤,就算是要死了,我也得给他做的。”
“是啊,纤柔的手艺是着实不错的,就是小气得紧,一月就只肯做那么一次。”沈长天哈哈一笑,“九儿也尝尝你大娘的手艺。”
“大夫人如此用心,灵歌一定会好好品鉴。”灵歌盈盈一笑,身后素秋已经懂事的上前接过了木纤柔的手中的托盘。
木纤柔努力的平定了心神。
本来得了风寒她就一直精神不济,看到沈灵歌她的精神就更加不济了。
素秋揭开罐子,神色立刻一紧。
灵歌抬了抬眉:“怎么了?”
“老爷,这汤有问题。”素秋搅动了两之后,笃定万分的说道。
“怎么可能,这可是大夫人亲手给爹熬的补汤。”灵歌嗔怪的一皱眉,“素秋,不准胡言乱语。”
“素秋出生自医药世家,对一切毒都敏感异常,这罐汤一定有问题,素秋拿命作担保。”素秋立刻跪地,更加笃定的说道。
木纤柔心里一瞬间就明白,这是灵歌给她下的一个套。
可惜了,她早两个月开始就没有在汤里动手脚了,沈灵歌的如意算盘算是打不着了。
沈长天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素秋,心里想这丫头突然要搞什么?
难道不知道木纤柔已经没有给自己下蛊毒了么?
“小丫头,我好歹是沈家庄的夫人,你说这话想到后果没有?”木纤柔还假意的做出了发怒的神色。
灵歌抬了抬眼,不咸不淡的说道:“素秋一直跟在我身边,说话做事一直算是稳重,我想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的。”
“灵歌的意思是,我在这汤里下毒了?”木纤柔冷笑一声,“下没下毒不是她一个贱婢说了就能算的,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为了父亲的安危,这是必然的。”灵歌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木纤柔,“大娘,您一个外族如果不是我母亲当年的恻隐之心现在也不可能会在爹身边伺候,如果您包藏祸心,就不要怪灵歌不客气了。”
“我木纤柔行的端做得正,只是如果是污蔑又要如何?”
“沈家庄的规矩一直很森严,按着规矩了,您也算是沈家庄的主母,污蔑主母鞭刑500下,断水粮三日。”灵歌缓声道。
此时门口的侍卫已经前去医药堂请大夫去了。
以防万一,医药馆里稍微有点本事的大夫全部被拉了过去。
其中还包括木纤柔亲自从苗疆请来的三名苗医。
“看看这汤有没有什么问题!”木纤柔咳嗽了一声,皱着眉头指了指那药汤。
可就是这一阵咳嗽之后,本来有些堵塞的鼻子在这一瞬间突然嗅到了一些怪异的味道。
微微思考了一会儿,她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这味道不正是她提炼的专门用于沈长天的蛊毒的味道吗?
视线穿过沈长天落在灵歌身上。
灵歌侧过脸,对着木纤柔盈盈一笑。
少女甜美的笑容落在木纤柔的眼中瞬间化作了吐着信子的毒蛇。
让她一阵不寒而栗。
不会的,蛊毒是她亲手配置的,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有配方,她不可能知道怎么制作那蛊毒的。
一定是老爷体内残余的蛊毒味道。
一炷香之后,十几个医师都给出了同样的答案:“毒蛊!”
木纤柔当时就坐不住了,腾的一声起来,“不可能的,这是我亲手熬制的,怎么可能会有蛊毒!”
“夫人这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这些高人本身脾气就古怪,见木纤柔的态度立刻开始吹胡子瞪眼。
“老爷,有人陷害我,有人要陷害我。”木纤柔惊慌的抱住沈长天的胳膊,“你要为我做主啊。”
“大夫人,您每月为我爹熬制补汤的时候,原材料必须是您亲手挑选,整个厨房什么人都不能接近,就连下手也不需要人打,周围也会安排护卫看护,汤做好了也是您亲手送过来,中途连假手于人也未曾有,你说别人怎么能陷害到你?”
灵歌的声音像是来自于冰寒的九幽,大夫人整个人都僵硬了。
是啊,沈灵歌说得没错,这中间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做得了手脚。
除非……
“是你,刚刚你碰过我的汤罐的,一定是你。”她猛然伸手指着素秋,“贱蹄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陷害我!”
“夫人,这蛊毒不是一般的蛊毒,需要高温融煮才能融入汤药之中,素秋姑娘碰一下是不可能让蛊毒融合入汤药的。”刚刚和大夫人差点发生争执的白胡子大夫冷哼一声。
大夫人心里又是一阵咯噔。
她的蛊毒正是要高温才能融合的啊!
“各位前辈,麻烦为我父亲诊断一下,体内是否有参与的蛊毒。”灵歌沉着脸色,看着木纤柔一字一句的说道。
木纤柔脚下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十几位大夫一个一个的望闻问切之后,纷纷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这三位苗医前辈,蛊毒乃是苗疆的特有,且你们几位又是大夫人千山万水去请来的高人,烦请三位老老实实的告知灵歌父亲如今体内是否有蛊毒存在。”
三位苗医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位跨出一步,恭敬的行了个礼。
“堡主体内却有蛊毒,且……时间超过十年,极大程度的影响到了他的神智。”
“什么!”灵歌拍案而起,怒目瞪着木纤柔,“今天好歹是我过来瞧了一眼爹爹,好在素秋有一身辨别毒物的好本事,木纤柔,你如此对待我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老爷……”木纤柔拉着沈长天,“那时候姐姐刚刚过世,你茶饭不思,我是害怕你坚持不住所以才……”
“你果真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如蛇蝎!”压抑在心头那么久的秘密终于被灵歌捅破了。
压抑了那么久的怒气也就此爆发,沈长天一把将木纤柔推开:“好歹你我夫妻一场,你怎么就能够如此歹毒?”
“素秋,带爹去碧落馆歇着,各位前辈,蛊毒的问题还要劳烦你们帮忙解决,还我爹爹康健。”
“小姐尽管放心,老朽等一定倾尽所能!”
如此片刻屋子里就只剩下木纤柔和灵歌。
她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你已经害死了我的一个女儿了,也将我手里沈家庄的全部拿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
“不过死了一个下贱的庶出,她的身价还不足以贵到抵消掉你那滔天的罪恶。”灵歌冷笑一声,“你们让灵歌失去了她所有的一切,我也让你失去你所有想到攥在手里的一切,这很公平。”
“要死,那就一起死。”木纤柔突然从地上跳起,袖子里密密麻麻的针朝着灵歌就飞驰过来。
灵歌神色丝毫没有改变,空气瞬间开始波动,那密密麻麻的针最终停留在了灵歌的面前。
然后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木纤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暗器:“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灵歌冷冷的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握紧,木纤柔突然感觉脖子被人死死的扼住了。
“杀……杀莫!”木纤柔拼命的挣扎,挤出杀莫的名字。
灵歌会心的一笑,松开手,木纤柔立刻再度瘫软在了地上。
“果然是聪明伶俐,这一下就猜出来了。”
“哈哈哈哈,原来你就是杀莫,沈灵歌,你居然欺骗的天下人。”
“天下人于我有和干系,我只为自己高兴!”灵歌手指微微抚了抚眉,“不过,怎么办,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了。”
漂亮的脸蛋儿上勾勒起了犹豫,“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我没有想要你那么快死啊。”
木纤柔后背起了细密的冷汗,这个小丫头太恐怖,根本就像是一个人,魔鬼,比魔鬼还要恐怖千万倍的存在。
片刻的犹豫之后,漂亮的脸蛋上的所有情绪被冰冷取代。
灵歌微微抬了抬下巴:“那就割了舌头,挑断手脚筋吧!”
“不……”木纤柔惶恐的往后缩了缩,可她不知道在灵歌跟前她根本无处逃避。
电光火石之间,木纤柔惨叫连连。
舌头被莫名的力量生生的扯掉。
手筋脚筋也在体内爆掉。
痛可想而知。
“来人啊,将木纤柔拖到废牢去。”那是沈灵歌悲惨死去的地方,也是该让这个毒妇去体会体会那种在死亡之中挣扎的痛了。
灵歌话音落,门外琴彬、白时临两人就一脸喜气的进了来。
见到木纤柔的时候两人一点怜悯都没有。
厌恶的挥了挥手,身后的属下就将木纤柔生生的拖了出去。
惨叫声一直在沈家庄回荡。
“小姐,干的漂亮。”琴彬以为灵歌会只是了解了木纤柔就罢了,没想到还将老爷中了蛊毒的事情一并翻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手头掌握了不少木纤柔伤天害理的罪证,整理整理,对外通报吧。”灵歌缓声道,“至于之后,你们想让她怎么死就让她怎么死吧,出发去莱芜之前全部搞定!”
“是!”琴彬颠颠儿的回话。
此时宋辰和陆翊也匆忙赶到。
行了个礼之后宋辰沉声道:“属下办事不利,沈子乐昨儿夜里就跑了。”
“昨儿个夜里!”灵歌垂下眼睑。
四舵主立刻屏住呼吸,琴彬也收起了喜气洋洋的神色,气氛瞬间就凝重了。
这件事情就他们四人还有素秋知道。
沈子乐昨儿夜里就跑了,难道又内奸?
“昨天去找太子的时候,她估计是听到我说要整顿家事了。”灵歌半天之后开口,“她是太子的人,跑了自然会有人去找,咱们就不用操心了。”
“是!”四舵主算是松了口气,琴彬心里感叹,果真自己跟了一个英明神武的主子啊。
两个时辰后,灵歌坐在院子里迎来了出发之前的最后一位客人。
“九儿。”沈长天看着灵歌喊了一声,声音颤抖得厉害。
“沈家庄暂时要教到你手上了。”灵歌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天那几位神医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尽一切所能排除你身体里的蛊毒,这里是我娘家族的基业,不要再搞丢了。”
“诶。”沈长天看着冷沉的灵歌,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我女儿原来已经成长得这么勇敢睿智了!”
“没有人庇护,自己不提升自己,在这个处处都有一大波想要杀死我的人的世界里,死路一条。”
“那些记忆都想起来了么?”沈长天听了灵歌那句话脸色先是一苍白,然后小心翼翼的问。
“托你给我札记的福知道一些了。”灵歌微微抬了抬眼皮,“这次去莱芜也正是为了解决此事。”
“对方来势凶猛,万事小心,步步为营,不要胡乱的相信任何人。”沈长天言语点到即止,灵歌也没有再多问。
凌四月和沈灵歌两人的悲剧说到底直接间接都是因为他。
如若他一开始就忠贞不二,今天也就不会有这些种种事。
可现在她身边真的能信得过的没有几个,他对沈灵歌又父女之爱,断不会将她推到悬崖边上,所以将沈家庄托付给他她最放心。
“灵歌,还有一事。”沈长天沉吟了片刻,“你娘亲的尸身一直都由木纤柔保存着,如今是不是应该……”
“这些事情全权交给四部的人去做,你放心吧。”灵歌顿了顿,“还是安葬了吧,死故之后入土为安是最好的。”
“我会看着办的,时间不早了,你要准备莱芜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了。”沈长天能够感觉到灵歌的疏离,没有再多言匆匆而去。
第三天的黄昏,行天台上。
一句散发着恶臭的骷髅萋萋呓呓的被掉在邢台上。
木纤柔被视为拖着绑在了另外一边的邢台上,双目空洞,脸色苍白,丝毫没有了过往的意气风发。
在沈灵歌死去的那个牢房里待了这两天她整个人都处在奔溃的边缘。
四周的墙壁上有清晰可见的干涸的脑浆和血迹,到了夜里空荡荡的牢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呜呜的鬼一般的风声。
她几度坚持不下去,可想到老爷或许还会来救自己,她便拼着所有的胆识撑着。
可惜了……他直到自己被送上刑场也没有来。
临行刑前,一直紧闭的大门突然吱嘎一声打开。
木纤柔立刻抬头望过去,可惜来的人依旧不是她想的人。
身材娇小的素秋冷着一张小脸由琴彬陪同走到木纤柔的跟前。
“素秋记事以来只恨过三个人。”素秋缓声开口,“一个是你,另外两个是你的女儿,今天终于到了大仇得报的时候了,想着不来看看真对不起这十几年来素秋受的这些罪。”
木纤柔低着头,眸子涣散,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您给我和小姐那么多的痛苦,现在小姐是把她的那一份给还了,现在改素秋了!”素秋小脸上满是倔强,拳头放在两侧握得紧紧的,“老实告诉您吧,一开始老爷就知道你对他下了蛊毒,也知道是你害死了四月夫人,可碍于那时候你已经将大半个沈家庄收入囊中,他要保护小姐,只得忍辱偷生。你以为他对你的呵护备至都是真的,错,那都是装的,他心里恨透了你,也恨透了你为他生的那两个孩子。你以为你一直拥有者一切?其实那都是假的。”
“啊啊啊!!”木纤柔越听越激动,挣扎着要扑向素秋。
琴彬轻轻的一带,素秋就到了另外一边。
这时候的素秋已经将心中的那股子恶气出到了极致,嗤笑一声继续说道:“还有,您的那罐子汤,我知道您没有下毒,可知道为什么到了最后里面却有蛊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