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哥哥!”
叶雪丢下手中的菜刀,几个箭步地向着叶风扑了过去。
这三年里,她无时无刻想着哥哥,没想到今天梦终于成真,自己的哥哥完整地站在面前,让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鸡动,眼泪在奔跑间,甩了出来。
“雪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叶风抱住自己的妹妹,摩拭着长长的柔发,轻声道。
其实,他和叶雪不是亲兄妹,都是在很小的时候,被爷爷先后捡回来的,当时叶风身上有个刻着‘叶’的玉石,才让他们的姓为叶。
巧合的是,捡叶风的时候,刮着呼啸大风,而看到叶雪的那天,下起鹅毛大雪,这样他们的名字也就成了‘风雪’。
“雪儿不哭,都这么大了,现在可是大姑娘了,将来还要嫁人呢!”
叶风帮擦掉脸上的泪珠,发觉小妮子现在长的差点认不出,越来越漂亮了。
“哥哥,这次你回来,不许再离开我们!”
叶雪点点头,抱着叶风感觉满满的暖意,心想,以后要一直跟哥哥在一起,才不嫁人。
“恩,我以后就跟你和老头子一起住,不会再走了!”
叶风微微一笑,这才发觉爷爷不在,疑惑道:“老头子呢?”
“爷爷他出去了,一般要过一会回来,等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叶雪开口道,一家人团聚,人生最美的事莫过如此。
“不好了,小雪,你爷爷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留着平头的中年人急匆匆地跑进院子,他看到叶雪抱着一个陌生男子,脚下一顿,“小雪,他是谁?”
“南山叔,是我小风!”
叶风认得此人,正是自家的邻居邱南山,平时一直很照顾叶风一家人。
“你,你是疯小子!”
邱南山微怔,猛地一拍大腿,这不正是三年前的坏小子叶风,这黑色的眸子和当年的一模一样,就是身体变强壮了一些,身材长高了许多,脸色更加英俊。
疯小子,是那时他给叶风起的外号。
“南山叔,你刚说我爷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叶风急口问道,看邱南山的表情,像是很着急的样子,担心起来。
“你爷爷被人打了,现在还躺在医院,你快点去看看!”邱南山看到叶风,差点把重要的事忘了,这才想起来这的目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叶风一边拉着叶雪向外走,一面向着邱南山问道,在他印象中,爷爷是个面善之人,很少去主动找别人麻烦,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打。
“事情是这样的,你爷爷今天在武阳机场捡瓶子时,看到一有钱人家的金表掉在地上,就好心捡起归还那人,却不料被那个有钱人污蔑,说你爷爷偷了手表,还被打了一顿!”
很快,邱南山三人坐了一辆的士,匆匆地前往医院,路上,他说明事情的经过。
“什么!”
听到这里,叶风咬紧牙齿,不自觉地握住拳头,没想到当时在机场被抬进医护车的伤者,竟是自己的爷爷,他感觉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眼拙。
“对了,雪儿,老头子怎么会去捡瓶子,我记得当年走时,我们家不是开了一个小店铺吗?”
叶风很快镇定起来,现在事情还来的及,等治好爷爷的病后,一定要找那个戴手表的中年人算帐。
“三年前,你被警察抓走之后,有一天我放学回来,看到我们家的店铺被砸,爷爷被那帮人打折了腿,现在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
叶雪依在叶风怀中,小声地说道:“为了供我上学,爷爷变卖了家中的所有积蓄,有时去捡一些瓶子卖。”
“好了,现在哥哥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叶风拍了拍妹妹的头,不用想,也猜到了是谁打折了爷爷的腿。
三年前,叶风帮爷爷看店,有一伙混混来收保护费,那时的叶风性子急,冲动之下,打伤其中一人,被警察抓走。
事后,他才知打伤的那人,是混混老大的弟弟,那老大为了报复叶风,买通警局,直接把叶风送到华夏国最恐怖的监狱,修罗监狱。
在叶风眼中,别人怎么报复他,这倒无所谓,但是对他的家人下手,就不同了。
叶雪和爷爷是他现在唯一的家人,是他的逆鳞,触鳞者必斩之。
……
半个时辰后,叶风等三人来到了医院。
“医生,我爷爷的伤怎么样了?”
他们找到病房,正好看到一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急着问道。
“你们是患者的亲属吧!实在抱歉,里面的病人由于以前腿就有问题,加上这次受的比较严重,伤及到了内部的骨髓,很可能那只腿废了,你们还是早点给患者准备个轮椅吧!”
那个医生叹着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爷爷……!”
叶雪眼框中一热,推开房屋冲了进去。
房中,在一个不大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削瘦的老者,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的一只腿缠满了白布,无力地挂在一根吊管上。
这人,赫然是叶风口中所提到的老头子,爷爷杨老实。
“雪儿,你怎么来了!”
杨老实闭着双眼,正在想自己的腿废了,孙女要如何照顾,这时他听到呼唤声,才慢慢地睁开双眼,在看到叶雪的同时,一眼就注意到叶雪身后的一个青年。
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干枯的手缓缓地抬起,指着青年,颤声道:“你……你个兔崽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还记得叶风的黑眸,如当年的一样,只是身体变结实了,人长的更加英武。
“呵,老头子,最近我老是做梦,梦到你叫我回来,我才免为其难的回家看看!”
叶风笑了笑,他以前经常这样和爷爷开玩笑,总是没大没小的。
“哥,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说笑,爷爷的腿都成这样了!”
叶雪撅着粉色的樱桃小嘴,拉了拉叶风的手臂,哥哥回家本是高兴的事,可不幸的是爷爷受伤了。
真不知,现在是该高兴,还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