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凌小刀一听银子,喜得两眼放光;慌忙奔上前去,打开锦袋,哇!真的是银子,一锭一百两,足足有十几锭。
回头,她对严斐展露出一个足以迷死人的笑容,连声道:“坐!坐!严大哥,你快坐!”看看!为了银子,她竟是连“严大哥”都叫出来了。
严斐刚坐定,一杯清香飘溢的西湖龙井已然是搁置在他身旁的桌上;呃,貌似,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凌小刀,那就是:现实!
严斐摇摇头,有些失笑,当即忆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便是道:“嫂子,你已瞧出了镇安王有意谋反,那……你心中可有计较?”当今天子,上官玄烈是上官云琰的亲亲皇兄,而上官云琰此番出征,也是为了能让上官玄烈能坐稳自己的江山;于情于理,严斐觉得自己都不能不管,也不能当视而不见。
凌小刀可没他那么紧张严肃,她一边数落着自己的银子,一边应声道:“我已让似玉送了密函予冷存孝大人,凭冷存孝大人的刚直脾性,定是见不得镇安王异心暗藏,寓意谋反,定是会快马加鞭的派人通知上官玄烈,呃,不对,是通知皇上;皇上接获消息,岂会坐视不理,镇安王,只怕是死定了。”
严斐未曾想到凌小刀的手脚这般快,有些惊愕;微顿,他拱手笑道:“嫂子知前料后,深思熟虑,计划周详,严斐佩服!”
凌小刀闻言一挥手,满脸不耐道:“什么唠么子知前料后,深思熟虑,计划周详,我有你形容的这般‘伟大’么?我只不过是寻思着镇安王被人劫了银子,定是会四下探查虏银之人;从镇安王府到文县,三百里范围内,敢劫永震镖局押送镖银的人,除了咱们火麟寨的土匪,再无旁人;我仅是怕他日后来寻咱们的麻烦,先下手为强罢了!”
严斐一窒,有些汗颜;他算前预后,仅是计划着如何顺利劫银,却忘记了自己劫的是镇安王的重银;忘记了镇安王乃天朝藩王,震怒之下,岂会善罢甘休,岂能不追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暗道:看来,自己以后做事要多多考虑之后,才能施展下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没有凌小刀此番快刀斩乱麻般的利落行事,一两日后,镇安王找上门来,只怕是……!
严斐不敢再想,强压下心中的惊恐,他恭敬道:“我已知该怎样做了!请嫂子放心,火麟寨有我严斐在一日,定是不会有一件扰事发生。”
啊?凌小刀闻言终于肯抬头看他了,他在说什么?
严斐一拱手,满脸严肃道:“我现下就去命弟兄下山留意镇安王府的动静,倘若有变,再施对策,定是不让镇安王找上山来,寻咱们的麻烦。”
啥?凌小刀满脑袋都是金光闪闪的银子,有些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