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侯此番大势隐动,十万两,根本派不上什么大用途;倘若估计得不错,镇安王赠送这十万两,仅是第一步,后置,除了士卒,定是还会有大批银子、粮草、兵器诸如此类的东西欲押送前往南国;镇安王的意思,已是表现得非常明了了;他,对当今皇上,自己的弟弟,上官玄烈,正是十分,十分的不满意啦!
严斐脑中数道思绪急掠,想明白了,也对凌小刀的“恶质”作为生出了敬意;瞥了凌小刀一眼,他暗思着此事不宜大肆宣张,待会处理了银子,再与凌小刀好好商议一下,镇安王谋反之事。
咳嗽一声,严斐朗声道:“此前虏劫南国进贡的银子,已是分摊给了各家各户,为数不少,想来也用至年末也是大大的有余;是故,这十万两银子,暂且搁置库房储备,将来寨中若有大事,也可应应急,就不分摊了;大伙可有异意?”
众汉子闻言,嘻嘻一笑,纷纷摆手,也不在意;均道:“是了!是了!反正都是自己的,何时使用,何时花销,交给嫂子处理便是。”
凌小刀笑容满面的拱拱手,肃然道:“承蒙大伙信得过我,将自己辛苦劫回的银子交给我保管,我定是详细记录在册,保证一两也不会少。”这话她场面上说得大义凛然,心中却是万分懊恼委屈;该死的严斐,说什么搁置库房储备,难道他不知道,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么?
严斐见她蹙着眉头,笑得勉强,嗤笑一声,已然是明白了她脑中所想。
稍后,严斐命汉子们将木箱合上,抬至库房中搁下,上锁;随即让大伙下去歇息。
凌小刀见得严斐忙进忙出的指挥众人干活,哀叹一声,步出了门,返回宜阳阁中睡觉。
这一觉,她是没睡好的,因为她脑中总是出现那十大箱金光闪闪的银子;呜呜……她的银子哪!她还说要多分点给朱似玉的……可恶的丑八怪!
隔日起床,吃过午饭,被凌小刀在心中问候了十八代祖宗无数遍的严斐突然到了宜阳阁中;他一跨进门来,凌小刀便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严斐嘿嘿一笑,突然从身后拎出一只背包大小的锦袋,丢在桌上;“喏!大王离山前给你的银子,我忘了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