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来此之前,严斐与麻骨等人已是将此事在脑海中演绎了多遍,估算出了行事过程中的诸多异变,却没想到这处漏洞,正是失算;此时听得凌小刀一语道中要害,便是有些惊异,也有些汗颜!
众人下意识的,瞧着凌小刀的目光多了几丝瞧不见的佩服。
“嫂子……心中可曾想到法子?”嗓音低沉,暗带恭敬,却是麻骨。
凌小刀微微一笑,略显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场中所有人的脸颊,低声道:“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倘若实施顺利,定是能让咱们顺利劫下这趟肥镖,保证不损一兵一卒。”
此话一出,汉子们惊疑,顺利劫镖,还能不损一兵一卒?
但见麻骨面色一变,轻蔑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他俯身拱手道:“嫂子有何法子,可否明言?”
凌小刀定定的瞪着他,淡笑道:“永震镖局的镖师纵然身手了得,功夫颇高,但也是人,不是神;押送如此沉重的木箱,在烈日下长途跋涉,定是会又饥又渴,且需要睡眠;从镇安王府到文县县郊的断肠谷,仔细算将起来,需三日的功夫;在这三日内,他们路遇茶摊酒铺,客栈小店,疲惫之下,生理所需更甚,喝水吃饭,打尖歇脚的次数,自是有多无少……!”
微微一顿,凌小刀阴恻恻的笑得十分奸诈;她这番述说十分细致,还以为众人能明白她的意思,可环视一周,却见汉子们面面相觑,个个满头雾水。
“啪——!”地一声,凌小刀忍不住扬掌击在桌面上,咬牙喝道:“你们这群猪脑子,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
“嫂子……!”严斐尴尬的笑笑,“弟兄们生性草莽,脑子不甚好使,你就直说了吧!”他有些无奈。
凌小刀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强取豪夺竟是打不过人家,那使计下药你们总该会吧!他们竟是要歇脚,你们再不济,也能寻出一两个空子,往他们的饭菜酒水中下点什么巴豆啊!番泻叶啊!诸如此类的泻药,算好药效,最好再掐准时辰,让他们一进断肠谷,便拉他个稀里哗啦,直至乏力虚脱;届时,埋伏在断肠谷的弟兄们一拥而上,直接将刀剑驾在他们脖子上,量他们也不敢不从,不交银子。”
话落,凌小刀脑中灵光一闪,腾地一把拽住严斐的衣领,恶笑道:“咱们有没有那种叫‘蒙汗药’的东西,倘若有,用此药就更好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迷晕,连何人劫银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