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他感觉这么物来历非同寻常,可是又实在想不出这么物到底是什么?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这是上官云琰唯一能想到的女子喜爱的饰物。
倘若,这么物与她来历有关,那他,就算再怕……到了现下,出征在即,也是该取出来瞧瞧。
至少,他希望在自己离开她之前,能确切的知道将来自己卸甲归来,是否还能瞧见她,拥抱她;甚至,从此以后,跟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牙关紧咬,上官云琰倏地站立起身,随即又蹲下身去,探出手臂,在床底下来回打捞;手指触及一只沉重的木匣,他将它轻轻的拖了出来,这是他的阔刀,冥燕。
无暇理会冥燕,上官云琰步至桌旁,从桌上取下一盏油灯,重新奔至床榻旁俯身蹲下,将油灯伸至乌漆麻黑的床底来回映照,查看。
纸袋?床尾横木上有一只纸袋。探手,上官云琰一把抓住纸袋,站起身来,同时将油灯顺手往旁边的桌上一搁。
他有些惶恐,有些不安,握着纸袋的手指,在颤抖。
就着油灯昏黄的光线,他吸了口气,终是撕开了纸袋末端的封口,望纸袋内瞧去。
入目所瞧,他瞬间疑惑,随即啼笑皆非;这,这,这是何物?
粉黄色的,两个碗儿;手指探入,他将这古怪的么物挑在手指上,竟还有两根细细的绣带。
这么物,有何用?上官云琰一边思索,一边将凌小刀的胸罩翻过来,翻过去的仔细抚摸,查看,研究。片刻之后,他在心间暗自赞叹:精致!当真是精致!天下竟有手工如此精湛的匠人。
手指触及这古怪碗状么物上端,有些梗手,当即将这处凑至油灯下,仔细一瞧;咦——!此处为何绣有一只,呃,大概是狗犬之类的动物;不过这狗犬与寻常的狗犬却又是大大的不同,仅用两只后腿着地,双目炯炯有神;沉吟片刻,上官云琰嘀咕道:“神异!有趣!”
双手手指挑起两根细细的肩带,他仔细打量着这两个碗儿,粉黄色的,颜色娇嫩;碗中塞了两块棉软的“布料”,缝合紧密,竟是不见针脚;碗儿下方,围着一圈轻薄的荷叶绣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