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晋王爷贬离京城,一路上不知道落住了多少家客栈,皆无一人知晓这四人的真实身份,他们也乐得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的骚扰,投宿抚州客栈时正碰上老板在思索门口的对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填什么字。老段笑着接过老板的笔,在未完好的对联上填了一首对联:居上天然客,客上天然居。
老板连连叫好,“这位客官好文采,好文采啊!”
“过奖了,我们开三间房。”老段笑道,“老板若是喜欢这对联就拿去用了。”
“得,我正有此意,多些客观。”老板很高兴,特意叮嘱小二好好找佛几位贵客。
过完新年离开抚州,一行人又接着赶路,也不管什么新年的几回,不到元月十五已经抵达云南,一路上舟车劳顿,终于能睡个安稳觉,李絮和老段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就有一些当地的官员前来拜访,他们暂住在客栈里,以后落脚的宅子还未建好,只能喝当地官员们商议后再定。晚上李絮已经用过了晚饭,老段才从衙门回来。落脚的宅子定了,修建在弥勒寺附近,宅子并不大,只要一个月就能完工,故尔他们只能暂住在客栈。
昆明海拔较高,李絮出现了一点高原反应,饭菜吃不太进去,只能吃草药调养。当日的官员派来了大夫照顾絮儿,虽然老段被除了皇籍,他仍旧是皇帝的弟弟,身上流的皇族血脉让官员们不敢怠慢,老段已经尽量谦让,只是现在寄人篱下,不能过于谦让,只等着房子建好,和絮儿搬到新宅子后就不再和官府有太多的来往,若是传到皇帝耳中,只会让皇帝疑心老段和当地官员结党营私。为此,老段整日忧心忡忡,退了好几次当地乡绅的邀请,闭门不见客。
在客栈中无聊,老段就和絮儿下棋玩,絮儿的围棋也是老段手把手教的,李絮又不上心,棋艺自然比不上自己。老段让着她,李絮也只是勉强赢了一局。她就不开心了,扔了一只棋子打在老段身上。
“你又是这样。”老段拿她没办法,“输赢既然定了你怎能不认。”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又何必和我争。”
“你们女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无理取闹,无论结果如何我和你争吵那就都是我的错,是不是这样?”
“的确没错,希望你认清现实!”絮儿严肃的道。
“好的,娘子,我知错了,请原谅我!”老段假装垂头丧气的样子。
“知道错就好,孺子可教也。”
一个月后新宅子休憩好了,老段决定亲自动手装修这座宅子。为此还研究了不少相关的书籍,地方官员自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李絮已经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从客栈搬进了新宅子,就暂住在其中的一间小屋里。已经是新春,院中原有的古树逐渐吐了新芽,院子中显露出一种春意盎然欣欣向荣的样子。云南地方缺水,也很少下雨,院子中自然没有荷花池,实在遗憾。既然没有水池,老段就在花草树木上下心思,云南气候暖和,老段搬花种草时常常累的一身大汗,李絮就和小青在一旁喝茶玩乐,不过半个月老段亲自打造了不少家具,有给孩子用的木马摇篮,还有十分舒适的藤椅,藤椅是给李絮做的,只等着她肚子大了坐在上面舒适些。他还做了不少小凳子,亲自打造了一张书桌,刷上暗红色的漆,卧室既是休息之用也是二人的书房,正式搬进新屋的那日,有不少官员乡绅前来祝贺,都被老段婉言拒绝了。
时间转眼到了三月份,云南四处已经春意盎然。院子里栽种的各式花草争相开放,书房窗外的古树生长的葱葱郁郁,遮挡了部分刺眼的阳光。李絮和小青在云南晒黑了不少,李絮也不是很介意,江南女子本来就白晒黑了看着也健康多了。李絮已经身孕四个月,老段整日即开心又苦恼。开心再过半年就要做父亲了,苦恼的是如此美丽可人的小娘子碰也碰不得,春天里街上的野猫整日发情的乱叫,老段更是燥热的睡不着,李絮笑他自制力太差,不过也只能软言软语的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