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商定晚上去温泉行宫用晚饭,正好和宣王叙叙旧。三人返回温泉行宫时,奴婢们早已准备好了干净的衣物,各自换了衣裳,李絮和晋王约好了要下厨做饭,宣王也有一手的好厨艺,看到二人在厨房做饭,自己不方便干涉,就在院中饮酒,独自饮了一会就让倒酒的奴婢退下了。晋王处理了下午钓到的鱼,李絮烧了几道小菜,配上宣王带来的美酒和酱肉,三个人行起了酒令,这行酒令本来就是人人皆会的。不只是男子,李絮参加的那些个女子聚会,姐妹们也会聚在一期完这个写把戏,输的人就要罚酒,李絮很少输,就算输了她酒量也不错,未曾醉过。
和这两个男人行酒令,实在是玩不过他们,总是要输,总是要喝酒。酒过三巡,李絮就求饶了,再喝下去就连路都走不了了。下人撤走宴席,各自回房了。晋王发愁了,平日在王府二人虽然同住一屋,可是他总谁在内室的小床上,还没与李絮同眠共枕过。宣王送他们回房后,自己也回去了。
晋王把李絮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袜,除去外衣,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就取了柜子里的被子在脚踏上睡了。睡了一会李絮就叫着口渴,酒喝多了不仅头晕的难以入眠,嘴巴还一直想喝水。晋王服侍她喝了水,过了一会她又喊着想解手。晋王大囧,小青又不在身边,自己怎么伺候女孩子小解,真是太难为情了。便出门找了个侍女来伺候她小解,就这样折腾了半夜李絮终于有了困意老老实实的睡下了,晋王只觉得身子乏得很,浑身不舒爽,头也重的很,迷糊中睡到凌晨只觉得如同置身冰窖。
第二日,晋王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李絮正在厨房看着小青熬药,刚刚妙华僧人送来的草药。晋王欲下床,被床边的丫鬟拦住了,“王爷身子还没好全,还是再躺一会吧。”
“我怎么在床上?”晋王看了看问道。
“早上王妃说你发烧了,刚才妙华主持来过了,给您号了脉还送来了草药。王妃在后面煎药呢,马上就过来。”丫鬟说。
“你不要拦我,我去后面找王妃去。”晋王站起来道,刚走门口就看到妙华僧人和三哥正在院中攀谈,连忙走过去,“在下多谢主持搭救。”
“晋王多礼了,小僧偶然习得一些医理,晋王是寒气入体着了伤寒,还是卧床休息的好。”妙华道。
宣王接道,“九弟,这山上本来温差就大,昨天你又在潭水中玩耍过,想必是那时着的凉气,小絮正在煎药,你会你吃了药,还是进房休息的好,过几日你还要主持先皇的祭奠仪式,不要误了大事。”
“三哥说得有理。”晋王就回房休息去了,一会李絮端来热腾腾的药水,晋王服下便在床上躺着。也不知道怎么了,晋王刚刚着了风寒,下午就降温了,李絮数了数日子这天正是秋分时节,是天气转凉的开始,一夜之间就凉了许多,怪不得晋王昨夜会冻着了。
见小姐在晋王床前伺候周全,小青觉得无聊就在屋内绣起花来,李絮向来不喜欢那玩意,母亲只说伤眼睛,她就在书桌前抄起法华经来了,晋王病了,这经书要抓紧时间赶紧抄好。无奈心越急,抄的越容易出错。断断续续的抄了一下午,只觉得手腕都酸了,侍女送来一些蜜饯,说是太后命人从宫里送来的,李絮最爱吃酸的东西,这些酸梅子、梅干什么的最得她喜欢,只有一样侍女说是云南的洱宝话梅,吃起来又酸又干,嚼起来如同渣滓一般,虽是不远万里而来的贡品,宫里却没有人吃的来。李絮尝了一块,酸的脸都皱了,小青笑的花也不绣了,边笑边给她倒水,李絮就着茶水冲了冲嘴这才好一点。
“太酸了!”她笑道,“从未吃过这么酸的梅子。”
“太后她还想着你,我最爱的的东西是什么她老人家肯定忘了,可怜我在这行宫中叫天天不应较叫地不灵啊!”晋王假装叹息道。
“那你喜欢吃什么?”李絮问道
“身为人家的娘子连丈夫最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晋王又叹息道。
“去你的,你爱吃什么说便是了,在这装腔作势!”李絮气的把话梅丢到他怀里,晋王捡了一颗梅子放进嘴里,只觉得整个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李絮见他的样子好笑,把刚才生的气全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