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明亮的月光洒落光辉,把大草原渲染成一片银色。
柔美静谧的半月湖仿佛与天空中的弯月遥相呼应,光芒相接,把周围照耀的更加明亮,周围一片宁静。
一声怒吼,打破了这片宁静。
“天佑!为什么!”
苏负岳蹲在一具残破尸体旁边,双目血红,昂天怒嚎。
“呜呜~~死了,死了,我儿啊~!”
左秋月扑在苏天佑尸体上嚎啕大哭。
他们来取化龙果,原本是想顺便带着儿子来历练的,省的他整天花天酒地,不知外面凶险,没有进取之心。
他们来此之前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儿子的两个护卫已经是宗师之下最顶尖的人物了,只要不进内层根本不会发生意外。
“怎么会这样!!”左秋月原本秀美的脸庞变的有些狰狞,“一定是有人杀害了我儿!这群金甲鳄根本威胁不到他们,一定另有其人!”
林朝雨走后,鲜血的气味散发,半月湖中的金甲鳄又来啃食了一番,三具尸体只剩下残肢断臂,零碎不堪,他们俩还是对苏天佑的服饰熟悉才知道这是儿子的尸体。
“我去宰了这帮畜生!”
苏负岳提起一把长刀,纵身下了半月湖。
“轰!!”
苏负岳在湖中搅起滔天巨浪,一刀刀凌冽的刀气从他的长刀中劈出,扎进了湖水中,湖中的金甲鳄疯狂逃窜,可惜苏负岳发出的刀气太过浓密,笼罩了巨大的范围。
这片范围的金甲鳄瞬间就被分尸,鲜血染红了小半个湖面。
“负岳!”
左秋月蹲在在另一俱残尸上,不断的嗅着手上的东西。
苏负岳泄了一阵愤,听见喊声,来到左秋月身边。
“你看这是什么?”左秋月伸出一只手掌,送到苏负岳眼前。
苏负岳定睛一看,发现妻子手上沾着一丝白色的粉末,他把鼻子凑了过去闻了一下,顿时惊道:“天离香!”
“这应该是叶护法临死前撒的。”左秋月已经冷静了下来。
“天离香的气味一旦沾染,可保三天不散,叶护法既然动用了天莉香,想必这凶手一定另有其人!”苏负岳也冷静的分析道。
“不错!”左秋月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事不宜迟,趁着凶手还未逃远,你现在马上去虎门关,带一只红罗犬过来,若是真让我找到那凶手,我一定将它碎尸万段!”
“好!”
苏负岳应了声,便离开了这里,全速向着虎门关赶去,以他宗师境的速度,一千里路,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
林朝雨杀了三人后,一直心神不安,生怕那人背后的高手追了过来,因此她也不敢停留,收拾了黑鳞豹的鳞甲后,便马不停蹄的往虎门关赶去。
穿过了灌木林,距离虎门关还有八百里路,林朝雨两个时辰就能赶到。
黑鳞豹的鳞甲很大,剥开来足有十几个方,但却不是很重,只有百来斤,这也是黑鳞豹鳞甲珍贵的原因,林朝雨扛着百来斤的鳞甲并不影响速度。
两个时辰后,虎门关遥遥在望,但这时候林朝雨却突然有些踌躇不定。
“我刚才杀的那三人,背后肯定又大人物!若他们不是夏国人最好,万一他们是夏国人,那他们背后的人物肯定在夏国手眼通天,我这样贸然进城,怕是会成了可疑对象!”
任何宗师境的高手,不管是强盗、还是朝廷的人,都能成为一方大人物,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实力为王,宗师境足以在万军之中纵横来回而不伤,这样的人,手下肯定会有一股不凡的势力。
“不行!我得从另一个关口入境。”
林朝雨打定主意,看了一下地图,发现距离虎门关八百里内有两座边关城池。
一是潼关,二是玉门关。
“潼关太近,不如去玉门关,八百里范围刚好合适,就算是我真武剑宗的掌剑师兄那样的高手,也无法像我一样,夜行两千里吧!”
林朝雨打定主意,便直奔玉门关而去。
林朝雨却不知道,这个突然的决定,让她捡回了一条性命。
就在林朝雨离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道身影极快的朝这边赶来。
来人正是苏负岳,他从半月湖赶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时辰,若是林朝雨走的再晚一点,一定会被他发现,他现在站的这个位置,离林朝雨站的那个位置实在太近了,还不到一百米距离。
隔着一百米的距离,苏负岳并不能嗅到林朝雨身上的天离香气味,毕竟他不是红罗犬。
苏负岳在此地停顿了片刻,便直接朝着虎门关掠去。
此刻是夜晚,虎门关大门紧闭,城墙上有士兵巡逻,苏负岳心有急事,顾不得那么多规矩,纵身一跃,十五丈高的城墙仿若无物,直接就跃了上去。
“什么人!”
守城的士兵警觉的向着他围过来。
苏负岳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张古朴的黑金色令牌,那领头的士兵仔细一看,便躬身道:“见过苏侯爷!”
其他士兵见此,也赶忙躬身齐喊。
“不必多礼,我现在有急事,去帮我找一只红罗犬来。”
……
林朝雨一路疾驰,两个时辰后便赶到了玉门关。
玉门关和虎门关不一样,这里常常受到蛮人袭击,就算白天也很少开门,有个别人想要从这入境,都是先亮明身份,然后士兵们便会从城墙上放下云梯,让人进城。
林朝雨来到城门外,喊道:“喂!有人嘛?”
“来者何人!”城墙上有士兵发问。
林朝雨本是一个山村人,根本没有身份,更没有朝廷的相关证明,不过自从加入了真武剑宗她就有了一个上的了台面的身份,有了一张在夏国任何地方都能行的通的身份令牌——真武剑宗执剑弟子林朝雨。
“在下真武剑宗执剑弟子!”林朝雨回道。
“可有身份令牌?扔上来!”
林朝雨拿出令牌抛了上去。
“金冠弟子,林朝雨?”城墙上有人发问。
“正是在下。”
“为何从此进城?”城墙上的士兵很谨慎,毕竟这是边关重地,战争堡垒,此刻有人深夜进城,他不得不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