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毁了,你做这些…花就能活过来了吗?还是说..逢场作戏讨好本宫,才是你的目的!”
“皇后娘娘,有听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牡丹花雍容华贵,毁了是很可惜,可他的残花却可以深埋在土壤里,来年定会生出更美的花,算是为其他花草孕育重生吧。”
“重生,会比得过牡丹吗?你这姑娘,好不会说话!今日之事,本宫不想再提,既然无一人受伤,也就算了!”
“娘娘,我会帮你种出更美的牡丹,只是…牡丹怕是要在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开花了…而奴婢因做了件错事,不能天天照料,希望娘娘还是让春儿姑娘按时替它浇水除草…”
“你做的错事干春儿何事,自己的烂摊子就自己做去,本宫才不管你是杀了人还是偷了东西…这些都不及本宫的牡丹稀贵!”
华笙闻言,还真是一语点破,华笙立马跪在地上,可足浑氏见状,一脸纳闷的看着她,等待她说明缘由。
华笙刚叫出“娘娘”两字,却让远处走来的慕容晔给插了一嘴,他快步来到可足浑面前,对她拱手行了一礼,这就问道。
“母后,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华笙她是做错什么了吗?还是说…母后您有意对她刁难!”
“太子,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审问你的母后!”
可足浑板着脸,一脸不悦的反问道。
“母后,(慕容晔再次对她拱手鞠了一礼,回道。)花毁了,可以在种,来年又是别具一格的景象!可要是人没了,那可就真没了,母后还是不要伤了儿臣的心。”
“献怀,母后没有责怪她呀,母后只是看自己钟爱的牡丹被人给踩了,气不过就自己用火给烧了,怎么?她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定下母后的罪了?献怀啊,你皇弟还在这儿,你的老师也在这儿,他们都看见了,你好好问问,母后有没有对这个女人做什么!”
可足浑话语间,眼眶一下红了起来,像是马上就会流泪的样子,她字字痛心,希望慕容晔能信她,却因顷刻间,他并非急着去证实一切,反倒一把将华笙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安慰道:“我来了,别怕!”
紧接着,慕容晔将华笙扶起来,他对可足浑氏静静行了一礼后,漠然看了她一眼后,将华笙抱起身,朝着太子东宫走去。
“阿冲,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皇兄,燕国的太子,本宫的好儿子呐,一个女人…就把他的六魂七魄给迷得忘了亲娘!还站在那做什么,跟母后回宫去!”
可足浑话语间,立即将所有不满的矛头指向年幼的次子慕容冲,她恼羞成怒疾步走到长康身边,一把拉起慕容冲的小胳膊,转身离开的刹那,对长康微点了下头,这就朝着自己的宫屋方向走去。
花园里,桃花树旁,长康孤身站在枯叶飘零的梨花树下,一只折断半只翅膀的蝴蝶从枝头“嗖”的一下落在他头上,他挑了几下眉眼后,用手将它从头上拿了下来,抿嘴轻笑道。
“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
语毕,他将那蝴蝶放到那颗盛开着的桃花树洞口,便转身离开了。
微风袭过,那残了半只翅膀的黑色凤尾蝶,一个不小心被风刮得再次摔在地上,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此时一股力量穿过自己身体,那只断了的翅膀竟神奇般的重新长了出来,她扑闪着翅膀跟着长康来到他所住的偏院,飞到他的房间,除外厅挂着的山水、奇花异草的画像,便是内室由黑檀木镶边的屏风,那白色蚕丝布上,画着华笙的样子,那是慕容晔为她在婚礼上准备的特别礼物,喜服华笙本人是不曾穿过的,那不过是长康看过喜服之后,借着她的样貌特意画的,神韵、身材各种,那可是每天观看,这才将她描绘的那么神似,就像她本人站在那里一样。
蝴蝶见状,飞到那画面前,对画中女子吐了吐舌头,便有一团黑气由嘴飘出,将一旁一模一样的画给卷了起来,缩小后,蝴蝶偷了画,化作黑色泡沫一下子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