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凤儿可要扶好了。”
“嗯,扶好了!”
如此,两人对视刹那,便开始倒酒。
“咚隆咚隆”几下后,坛子被白酒给灌满了,华笙弓腰驼背的勾着身子,看了看慕容冲后,笑盈盈的对他说道。
“凤儿,这坛酒我们就把它埋在花园的那棵桃花树下,不过要到夜深后,花园没人的时候,悄悄藏起来,不能告诉任何人哟!”
慕容冲闻言,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华笙,皇兄也不能知道么?这么好的酒…藏起来太可惜了!”
“呵呵…(华笙闻言,立马伸手抚了抚他的小脑袋,笑着回道。)真是亲兄弟,榆木脑袋、都说读书人书读多了,会聪明的,怎么就给读傻了?凤儿,陶瓷坛装酒可以隔绝酒与外界空气,花园的桃花树旁有牡丹花,皇后一定经常叫人给桃花树浇水,哪里的土较为湿润,这酒藏在那里是最好不过的!”
“喔…原来是这样子呀,怪不得方才我摘花的时候,摔了一跤,弄得我后背一身泥土!”
“泥,凤儿摔了吗?哪里呢,我怎么不见你身上有泥?”
华笙闻言,一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将他全身打量一遍后,见无泥垢,疑惑问道。
“我怕侍卫、宫女见了,会告诉母后,就偷偷把衣服翻过来穿了,泥巴都在衣服里边呢!你看不见就对了,呵呵…(慕容冲话语间,傻笑着用手捂嘴笑着支支吾吾说道。)”
“…你把泥弄衣服里边了?这要让人知道,还不…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华笙话语间,已经等不及去帮他脱衣服,慕容冲见状,一脸害羞的红着脸用双手捂着眼睛,任由华笙硬生生的帮他把脏衣服从身上脱下来,此时在华笙对面屋顶作画的长康见状,远瞅着郡主慕容锦带着两三个宫女正朝这边来,往后再看,她身后紧跟着的是可足浑皇后的銮架,这情景要让她们撞见,可还了得。长康灵机一动,立即从屋顶下来,疾步朝华笙屋里跑去,见两人在房里依旧嬉戏,长康急忙叫着两人一同去了花园,长康在慕容冲的衣服上擦了大量的花蜜。三人将封好口的桃花酒埋好后,待可足浑皇后与慕容锦在后院一无所获,朝花园方向来时,长康便在桃花树旁弹琴,慕容冲与华笙在旁跳舞。
慕容锦眨眼一看,气的紧握着拳头真想上去暴打华笙,可见皇伯母在旁看着,一言不发而眉头紧锁,慕容锦这才靠近她,低声对她说。
“皇伯母,您快看,这妖女又在迷惑凤儿了,凤儿他还这么小,这妖女光缠着大王兄不说,连凤儿也不放过,您一定要将她抓起来,送去边疆做女奴!”
可足浑氏也不是笨蛋,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侄女的心思,可谓是嫉妒叫人新生怨恨,她叹了口气,撇头对慕容锦回道。
“锦儿,你看阿冲…他多高兴,笑得可像极了献怀太子!”
慕容锦见这皇后伯母非但没有惩治华笙,倒在一旁夸起自己儿子长得像谁来了,这就不高兴的扯了扯她的衣袖,撒娇道。
“皇伯母,您说什么呢?凤儿在与大王兄相像,那也是个孩子,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小丫头,你看…你不也说了吗?阿冲他只是个孩子,华笙这姑娘,我虽不喜欢,可她能让太子、阿冲高兴,皇伯母就不能找她的麻烦!你今后啊,也消停消停,不要总到你皇伯那里颠倒是非,要是哪天惹太子生气,指不定他要怎么找你麻烦,倒是谁也护不住你,知道吗?”
可足浑氏对她轻声警告着,慕容锦闻言,一脸不服的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朝旁边的梨花树扔去,正巧震动挂在树梢上的蜂窝,枝头顿时发出“嗡嗡”的嘈杂声,成千上万的峰密集从峰蛹中飞了出来,刚准备去蛰可足浑氏,数只蝴蝶扑闪着翅膀快速来到可足浑氏面前,替她挡住前方进攻自己的蜜蜂,后边的蜜蜂见状,立即发号施令,分成两组,分别朝可足浑氏、慕容锦;慕容冲、白华笙、顾长康蛰去,华笙见状,一把将吓傻的慕容冲拉到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及衣服将他护得严严实实,长康见状,也停下手上拨弄的琴弦,疾步跑到华笙身边将她护在自己怀里,可足浑氏远远透过空隙,见华笙依偎在长康怀里,眉头一下紧蹙起来,真是一场奇观,蝴蝶大战蜜蜂,无非是两败俱伤罢了。
“去弄支火把来!”可足浑氏对身后被蜜蜂蛰的破了相的宫婢吩咐道。
“是”那宫女双手捂着爆肿的脸扶了扶身应了一声,便小跑着执行命令。
慕容锦一脸害怕的躲到牡丹花后的桃花树后,躲躲藏藏的对自己身后的侍女问道。
“快看看我,有没有破相!”
那侍女将她全身打量一遍后,回道:“郡主,你没受伤。”
“真的吗?呵…我没受伤,太好了!那…皇伯母..她人呢?”
“在那里呢!”
侍女闻言,对她使了记眼色,之后又用手指着那颗被自己踩踏的不成样子的牡丹花,慕容锦见状,吓得一下用手捂着嘴,这才没惊吓的叫出声来,直看过去,可足浑皇后正抬着火棍,走向厮杀成一片的蜜蜂和蝴蝶,一把火上去,便将它们焚烧殆尽了,慕容锦见状,吓得转身悄悄离开了,可足浑氏见状,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最爱的牡丹花毁了,便将火把扔到花从里,将踩烂的牡丹花一把火给点着了。
华笙见状,瞪大着眼睛松开慕容冲、从长康怀里离开,用脚将烧着的牡丹花几个来回给踩灭了。
可足浑氏见状,冷声说道。
“已经毁了,你做这些…花就能活过来了吗?还是说..逢场作戏讨好本宫,才是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