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尴尬的低下头来,静静地趴在桌上不敢去注视着亚嘶那略带疑问的眼神。
亚嘶顿觉有趣,伸手逗弄了好一会儿,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这才悻悻地收回手,喝道:“这黑暗之神的幕僚之中,象你这样的白蛇有多少只呢?”
那白蛇一阵诧异,呆呆地望着亚嘶,许久才缓过神来轻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黑暗之神里有很多像我这样的白蛇呢?”
惊讶的亚嘶望着眼前的白蛇,再次问道:“你们是如何冲破我的那一道结界的?”
那白蛇叹了口气,指着自己身上的一节黑气,苦笑道:“那黑暗之神把我们网罗到他的幕僚之中,就是因为我们这一群白蛇练就了一种魔功,可以轻易地冲破结界并能够隐去心神让任何躲藏法术之人都无法寻得我们的方位,不曾想还是被你禁锢住了。”
诧异的亚嘶鼻间的金光闪过那一节黑气,顿时融入的金光让白蛇很是害怕,瞪着那恐惧的双眼望着亚嘶。
亚嘶叹了口气,收回了那一道金光,撤去结界好奇地看着他再次幻化成一道白光奔向了远方。
在过道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维恩惊恐地冲来,双腿跪在了他的面前,哀伤地说道:“王,这次放他走的话也许又会再次伤害到我们光明一族的族人了。”
亚嘶有些恼怒,鼻间的金光再次闪过,但瞬间又收了回去,默默地走向了寝宫,不再理会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头。
跪在地上的维恩绝望地望着那又回了寝宫里的亚嘶,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哀嚎。
一群精灵呆呆地望着维恩那如此悲伤的面容,只好把他扶回了房间,嘴里不停地对着他说了些安慰的话语。
许久才平复下来的维恩哀伤地望着他们,喃喃地问道:“为什么王要放走这只恶魔呢?”
一群精灵顿时摇头,疑惑地反问道:“王放走这恶魔必有他的道理,难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维恩叹了口气,不再作答,呆呆地靠在椅面上许久不曾动弹。房间里的气氛在这一刻凝固,一群精灵只好悻悻地退出了维恩的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呆坐在床间的书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惊慌地望向了那刚发出声响的房门。
屋内的维恩还在叹气,书生轻拍了几下心口,从床间坐起,好奇地问道:“如果我们不走出这道房门,那条白蛇是奈何不了我们的,你为何如此感伤呢?”
维恩发出了阵阵地苦笑:“这白蛇法力如此高深,竟然能够透过王所设下的结界穿入宫殿,今被放虎归山了,来日必定是后患无穷啊!”
吓坏了的书生再次窝回了被褥之中,呆呆地望向了头顶的那一片金色,嘴里喃喃地说道:“老头,我们还是别回地上去了,先在这呆上个一年半载的,也许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维恩点点头,呆呆地望着那一扇房门,脑海中还在回映着那条白蛇说过的话语:“只要把光明一族之人的一滴血液滴在他们头顶处的泥丸穴中,这被创造出来的暗黑族人便会倾刻转化成普通的灵魂,无法再替黑暗之神卖命。”
阵阵地苦笑再次从他嘴里发出,心道原来我们身上流淌的血液是如此的运用的,如果早能够知道这个秘密的话,也许族人就不用死得如此凄惨了。
泪水一滴滴地从脸颊落下,阵阵地抽泣声传到了书生的耳朵里。
书生悄悄地拉开了被褥,睁大眼睛望向了那坐在椅上伤心流泪的维恩,许久却还不见他缓过神来,便只好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开口安慰道:“蛇都已经放走了,你怎么哭它也不会再跑回来的。”
维恩再次苦笑,摇摇头:“我只是想起了那死去的族人,才如此伤心的,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书生点点头,又窝回了床间。
寝宫里的亚嘶此时一脸的郁闷,想起了维恩的那一张老脸,心中禁不住一阵阵的恼怒,吓呆了的心鱼不敢扑到他的怀中,只好悻悻地窝在角落中静静地注视着他脸上的变化。
许久才稳下心神的亚嘶抬眼望去,发现了那窝在角落里的心鱼,一脸茫然的样子让他着实心疼,便伸手把她搂在怀中,轻轻的问道:“是什么事让我的宝贝如此的安静呢?”
听着这亲昵的呼唤,心鱼一颗悬挂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开心地窝在他的怀中,“心鱼没事,只是看到你很不开心的样子便跟着不开心了。”
亚嘶一阵轻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许久都不舍得放开。
整个宫殿在此时再次寂静,心鱼头上的发钗在此刻不知为何突然滑落,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吓坏了的心鱼蹲下身,小心地捡起那已有些磨损的发钗。
看着她那紧张的表情,亚嘶鼻间的金光顿时闪过,那一把已缺了角的发钗再次复还。心鱼这才松了口气,把发钗紧紧握在手中,两眼呆滞地望着四周。
亚嘶有些诧异,低声询问,许久才见心鱼缓过神来,一脸茫然的望着亚嘶。看着心鱼的神情,亚嘶很是担心,开口再次询问。
心鱼的眼泪却突然在眼眶中直打转,一脸惊慌地望着眼前的亚嘶。顿时吓坏了的亚嘶伸手把她抱在怀中,嘴里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语。
许久心神很是恍忽的心鱼开口说道:“王,这玉钗本是我的母亲之物,前些年因光明一族出了些许的变故,母亲必须离开心鱼随着父亲前往远方,但把这玉钗留在了心鱼的身边做为信物,心鱼只要一想起父母亲,但会把他拿在手中抚摸,这么多年,从未曾有父母亲的消息,也就没有那么牵挂了,不曾想,今天这玉钗竟然会自已落在地上,也不知道父母亲是否还在这个人世?”
亚嘶愣了半晌,小心地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珠,轻声地问道:“你的父母当年又去了哪里呢?”
心鱼摇摇头,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心鱼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父母亲犯了族规,被遣到了远方,但却并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看着她那泪珠涟涟的样子,亚嘶心疼地把她带到了维恩的房中。
望着心鱼手中的发钗,维恩顿时明白过来,苍老的神情在这一刻尽显,老泪纵横地问道:“鱼儿,这发钗怎么了?”
心鱼连忙把自己差点摔断这玉钗之事告诉了维恩,嘴里急急地询问着父母被拘之处。
维恩叹了口气,那被尘封了的记忆随着这支玉钗再次浮上了心头。
当年心鱼的父亲在出外游玩的当口,认识了本不是光明族人的心鱼的母亲,二人在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接触后生下了心鱼,但在光明族的族谱中却有着这样的禁忌,凡是光明一族之人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后代拥有精良的基因传承,严禁他们和这世俗的凡人成亲,违者将被送到极地之处受尽极刑。永远不能再回归光明一族。
维恩眼眶中的泪水滴滴掉落,想起那在极地受苦的儿子,痛苦地说道:“鱼儿,你的父母亲已被送往极地之处多年,今天这玉钗掉落,想来他们也已经是凶多吉少。”
听着爷爷的陈述,伤心的心鱼窝在亚嘶的怀中再次嚎啕大哭。
亚嘶默默地安抚着怀中的心鱼,望着那还在伤心的维恩,开口说道:“我们去极地找找鱼儿的父母吧。”
维恩惊讶地抬起头,感激的望着眼前的亚嘶。亚嘶意念一动,带着维恩瞬间消失在心鱼的视线中。
屋内的心鱼还在痛哭,此时的亚嘶已带着维恩奔向了那极地之地。
望着眼前这一片的荒芜,亚嘶一阵诧异,但还是带着维恩信步走去,二人在这一片土地上行走了许久,却不见有人类的踪迹。
亚嘶疑惑地问道:“你确信鱼儿的父母当年是被送到这里来的吗?”
维恩连忙点头,茫然地望着这四处的荒芜,伤心地回道:“当年凡是犯了族规之人都会被光明一族的几个长老亲自带人押送到这里让他们自生自灭,而我就是光明一族的长老之一,所以这个地方我是决对不会走错的。”
亚嘶叹了口气,运起天眼望向了这一片一望无际的苍茫。远处几个零星的黑点出现在亚嘶的视线里。
亚嘶连忙带着维恩飘到了他们的面前,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诧异地望着这突然出现的二人。
停下身形的维恩连忙对他们行了个礼,笑着问道:“几位爷,这里可有一个光明族人的营地?”
那几人一阵诧异,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二人,许久才见他们微微摇头,低下头继续忙碌着手中的活计。
亚嘶鼻间的金光瞬间扫过,这几个人的灵魄瞬间归位恢复了元神的他们再次抬头,惊讶地望着眼前这闪着金光的天神。
亚嘶这才示意维恩再次询问,这一群精神过来的人类连忙把手指向了远在天涯处的方位,开口说道:“你们要找的人大概在那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一些拥有法术之人,应该就是你们所要寻找的光明一族之人。”
维恩欣喜若狂,开心的告别了他们尾随着亚嘶奔向了那天涯之处。
一片还算整齐的院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维恩冲向了这一座座地院落中,却不见有族人的身影出现。
吓坏了的他大声地呼唤了许久,还是不见有生灵的踪迹。
一旁的亚嘶很是诧异,意念穿透了整个村落,见到的却依然是一片的死寂,亚嘶叹了口气,再次望向了远方。
一群暗黑族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一群被掌握在他们手中的人类此时正惊恐地大叫着。
亚嘶意念一动,带着维恩瞬间扑到了他们的面前,鼻间透出的道道金光扫向了这一群暗黑族人。
一阵阵地惨叫从他们的嘴里发出,瞬间倒在了地上。那得救了的一群人类感激的望着眼前的这两个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