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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命运,是一台大戏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尤斯来到罗宾酱的故乡奥哈拉,已有整整半年。半年来,尤斯每天除了一如既往地进行训练之外,就是同罗宾的母亲奥尔维亚一起看书学习。日子虽然单调,但好在过得充实。特别是有三代鬼彻这把妖刀的陪伴,让他心里一直很……怎么说呢,踏实。

说来也奇妙,尤斯对于三代鬼彻的感情经过时间的磨合,从接受开始,慢慢到习惯,最后竟演变成了欣慰。因为相伴久了,他才逐渐意识到那种始终如一的强烈气息,是三代鬼彻与他同在的一种方式,让他找到了伙伴的感觉。以至于偶尔没将其带在身边,他的心里都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情形若是放在半年前,根本无法想象。

至于全知之树里的藏书,尤斯在这半年里已经基本筛选翻阅过了。虽说里面的藏书很多,但绝大部分是关于历史、人文等方面的文献,考古价值非凡,可能对尤斯实力成长有所帮助的却是不多,更别说那些臆想中被扔在角落或是用来垫桌脚的绝世秘笈了。不过即便如此,倒还是有一些关于人体结构、脏器组织等方面的基础知识,和这个世界的学者对于生命、进化的研究论述,给了他一定的启发。虽说目前还没让尤斯思考出什么明确的效用,不过这些知识却给他的果实能力开发,提供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和理论上的支撑。也算得上收获颇丰,不妄这半年时光。

是时候离开了!

随着在奥哈拉的学习接近尾声,尤斯已做好了再次起航的打算。不过一想到奥尔维亚和罗宾酱今后的命运,他又忍不住想多留一些日子。不过命运这奇妙却又不能被揣度的东西,往往会如戏里的剧情一样波折,让人猝不及防。就好像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就让尤斯不得不提早离开。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刚结束了所有学习的尤斯,闭着眼睛枕着双手躺在沙滩椅上,思考着果实能力的开发与利用。不过可惜的是,过了许久,他也未能抓住脑海中那隐隐若现的灵光,只能暂时作罢稍作休息。可一想起二十七年后,两岁的罗宾就缺失了母爱,奥尔维亚也开始亡命天涯,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维亚,等你长大如果有了女儿,你最想跟她做什么?”

“嘻嘻嘻,傻子哥哥,你不好好睡觉又在犯傻了吗?我现在还这么小,怎么会知道长大以后的事呀。不过,如果真的长大有了女儿,那我每天都会抱着她一起静静地看书,就像现在这样。”

“是么,那可真太好了。”听了这番平淡却又饱含泪点的话,尤斯转过头来,注视着一旁那张满是童真的笑脸,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中年的奥尔维亚搂着长大成人的罗宾一起看书晒太阳的场景,不由流下了眼泪。此刻,他深深地感受到,人在命运面前是多么的无力与渺小。不过就算不能改变命运,他都要与之抗衡。哪怕与海军为敌也好,哪怕对抗世界政府也罢,他都会拼了命去守护他的家人和那心中的onepiece。

“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可能多陪陪她好吗?”

“虽然还很遥远,不过我答应你,傻子哥哥。诶,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奥尔维亚说着,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年幼的她,还完全不知道将会面对怎样残酷的命运。不过,这并不是尤斯现在所要担心的问题。毕竟就算命运再残酷,但也还是给了二十几年的宽限,足以让他提升实力,做好对抗屠魔令的准备。“没事,起风迷了眼睛。诶,你看,又有人来了。”

短暂的伤感过后,尤斯便不再纠结,随手指向不远处一个刚登岛的人影,便将小维亚的注意吸引了过去。虽说他这为了避免尴尬而强行转移话题的手段很不高明,但对于年幼的女孩来说却是够用。不过,另他完全没想到的是,就是这随手一指,却牵出了那一段尘封已久的恩怨。

只见登岛那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矮小略显纤瘦,眯眯眼睛八字胡,一身破烂衣物的样子很是落魄。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长相让尤斯不禁心里一颤。冥冥中还有种强烈的直觉,让他必须要杀了这个男人。于是尤斯凝着眉头站起身来,再仔细将那人看了一遍。那怎么看都像一只人形老鼠的样子,终于让他如梦惊醒。

长得像老鼠,难道是……杀死母亲的海军中佐?!惊觉之下,尤斯心中的怒火爆燃,双眼瞪大好似喷火一般。手上也失了力道,一把捏碎了躺椅的支架。就连别在裤带上的三代鬼彻,都被他紧握的左手带着颤动了起来。

不过,尤斯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一方面是因为海上之大,有几个撞脸的也并不稀奇。在没最终确认之前,他不想滥杀无辜。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如果对方真是那个海军中佐,以那样的形象来到这里肯定是带着目的的。如果贸然在岛上出手,那只会给奥哈拉带来恶劣的影响。到时候被世界政府重点关注,那岛上研究历史正文的秘密将必定暴露,最终导致的就是屠魔令的悲剧提前降临。所以,他决定沉下心,先上前试探。

为了示弱,尤斯先是回屋把三代鬼彻解下,将其和自己那个圆鼓鼓的补丁单肩包放在了一起。然后调整好情绪,再收敛了表情。这才迎面向那个男人走去,边走还边用他新开发的小招式——生命探视。结果发现那人的生命力竟比普通人的要强上很多,跟落魄的形象很不相符,让他不得不联想对方是动物系果实能力者的可能。而且,除此之外,那人的怀里还有另外一团小小的生命之火,也不知是什么小活物。不过既然被对方放在怀里,那一定是重要的东西,有必要弄个明白。

“嘿,你是谁?你有什么,哎哟!”

此时的尤斯内敛着情绪,控制着表情,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邻家男孩。只见这邻家男孩向落魄男人走了两步,便很‘不小心’地被一块凸起的卵石给绊了脚。往前摔倒期间,‘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身形,却‘无意间’只是抓到了对方的衣服。不过,对方那破烂的衣服本就不堪重负。没借到力的男孩,最终‘只能’摔在了地上。而与他一同落地的,还有一只印着海鸥标志,壳顶上还有电话按键的小蜗牛。

这是……海军用的幼年电话虫!

海军、老鼠长相和超强生命力,这人,是那个的海军?!

一瞬间,尤斯心中仇恨的火焰再次爆燃,让他恨不得立马起身,干掉这个该杀之人。不过,理智又极力制止着他,让他冷静了下来。一来是还不能完全确认,二来则是因为这种方便携带的幼年电话虫信号并不强,说明电话的另一头离他们不是很远,很可能就是接送加接应这个男人的军舰。如果在岛上干掉一个带着任务且有接应的海军,那无论他怎样掩饰,都无法阻止海军高层甚至世界政府对奥哈拉的猜疑而大肆进军。

如此一来,现如今被严重制肘的尤斯,也只能隐忍心中的仇恨,专心应对海军对奥哈拉的探查了。只有对方无功而返,他才有复仇的时机。于是,理清了轻重缓急的他,趁着翻身站起来的时候,先一膝盖碾死了那可怜的小蜗牛。

“对不起对不起,没撞着你吧。哎呀!把你的蜗牛都弄掉了,没压坏吧?”

“你……没,没事,只是个小宠物而已。”

发现对方尖细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脸上还不能自已地抽搐,猜定对方已失去了主要联络手段的尤斯心里发狠:既然命运把你送回我面前,那我誓必将你杀死!来搞事是吧,那我就跟你演到底。不将你完美击杀再碎尸万段,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就这样,为了避免奥哈拉三十几年后的悲剧提前到来,心里压抑着仇恨的尤斯开始了他复仇的前戏。只不过不论这台戏是否成功,他都将会离开。唯一的区别是,如果成功骗走了海军,他会跟上去展开复仇;而如果演砸了,他则会劝说奥哈拉暂停历史正文的研究以避风头,再以外来人的身份强杀那个男人后逃离,以拉走海军的仇恨罢了。

命运,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往往在你不经意间,安排他们、她们和它们与你相遇、别离。就要再见了啊,罗宾的故乡。如果可以,我一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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